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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1

领域展开后,我成了全员白月光

COS五条悟穿越后我正嚣张踩着反派说“领域展开”, 谁知下一秒术式失效,性转成白发蓝眼的美少女; 宿傩盯着我忽然停手:“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夏油杰叛逃前夜红着眼闯入我房间:“别走,别再留下我一个人。” 当我终于找到回家方法的那天,整个咒术界却突然彻底疯了—— “如果你敢离开,我们就毁了包括你在内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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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与躯干分离的瞬间,血珠喷溅,悬停于空中,折射着【无量空处】内破碎的星河光点。

我,或者更准确地说,此刻正披着五条悟壳子的我,鞋底碾着那颗刚刚还叫嚣着要屠尽新宿的诅咒师脑袋,苍蓝色的六眼在无下限术式加持下,流转着非人的冰冷辉光。周遭是死寂,是被强行剥离了所有意义的“无”,连时间都仿佛被我踩在脚下。

“所以说啊,杂鱼就该有点杂鱼的自觉。”声音透过这具身体的喉舌传出,是那种惯常的、拉满了嘲讽的轻慢调子,完美复刻了记忆中那家伙的神韵。完美,完美得让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差点。

咒力在经脉里奔涌,是一种近乎暴烈的充盈感,属于“五条悟”的力量让我沉醉,几乎忘了这身行头原本不属于我——谁让漫展后台那道白光闪过,再睁眼我就成了他。三天,顶着这张脸和这身恐怖实力,我几乎横着走,揍遍了能找到的所有不长眼的咒灵和诅咒师,比如脚下这摊。

兴致到了巅峰,某种中二的、不吐不快的冲动顶到喉咙口。我扯起一个绝对能气活死人的笑,手指结印,声音扬高,带着表演式的浮夸:

“领域展——”

最后那个“开”字,卡在了半途。

不是我想卡。

是身体里那奔流不息、近乎无穷无尽的恐怖力量,忽然间,断了。

像有人猛地拔掉了整个世界的电源插头。

充盈感瞬间抽离,留下的是骤然袭遍四肢百骸的空虚和剧痛!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响动,皮肤下的肌肉纤维在疯狂蠕动、重塑。视野猛地拔高——不,是身体在缩水!那头嚣张的银发瀑布般垂落,变长,变得更柔软,扫过突然变得光洁的脖颈和……胸前骤然多出的、绝不属于男性的柔软弧度。

宽大的教师制服变得不合时宜,空落落地挂在新生的、纤细的骨架上。

【无量空处】那片永恒的星河宇宙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像被打碎的玻璃,寸寸龟裂,旋即彻底崩塌。被剥夺的感官信息海啸般倒灌回来,嘈杂的人声、刺鼻的血腥味、冰冷的夜风……世界重新变得“真实”,真实得可怕。

我站在原地,大脑被那突如其来的力量反噬和形态剧变冲撞得一片空白,只能低头,看着自己一双变得白皙小巧、指节纤细的手。

远处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是哪个还没跑掉的辅助监督。

脚下的诅咒师头颅咕噜噜滚开,死寂的眼珠正好对着我,倒映出一个白发蓝眼、容颜绝美却写满了惊惶与不可置信的……少女。

冷风灌进过于宽大的衣领,激起一阵战栗。

然后,是另一股气息的苏醒。

阴冷、暴戾、古老,带着碾碎一切的绝对恶意,从这具身体深处弥漫开来——不,更准确地说,是从“我”的灵魂深处,被这次诡异的性转和力量中断,硬生生撬出了一丝缝隙!

身后,空间微微扭曲。

我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过头。

宿傩——虎杖悠仁脸上的那张嘴咧开一个夸张到非人的弧度,猩红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牢牢锁定了我。他刚刚明明只是一脸无聊地旁观,此刻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玩具。

他动了。

不是虎杖悠仁那种带着迟疑的步伐,而是纯粹的、属于诅咒之王的姿态,一步,便几乎贴到我的面前。过于宽大的制服下摆被他的动作带起的风吹得扬起。

冰冷的、带着浓郁血腥气的手指,扼上了我的咽喉。力度不大,甚至称得上一种诡异的狎昵,但指尖蕴含的毁灭性力量让我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

他俯身,鼻尖几乎要蹭到我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动作让我的血液几乎冻结。

时间凝固了足足三秒。

他忽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古怪的音节,像是疑惑,又像是……兴奋的战栗。

猩红的瞳孔微微扩散,里面翻涌着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暴虐杀意和另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剧烈冲突着。

“你……”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摩擦着空气,也摩擦着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他靠得更近,几乎是贴着我的耳廓,诅咒的气息如同实质,缠绕上来。

“女人的身体里……藏着谁?”

……

高专的夜,总是比别处更沉静些,静得能听见草木呼吸的声音。

月光透过和式纸门的格栅,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苍白的光痕。

我躺在铺盖里,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的木质纹路。已经过去几个月了,那场荒谬的性转和与宿�ix的短暂对峙,像一场高烧不退的噩梦。身体彻底固定在了女性的形态,白发,蓝眼,轮廓柔和,力量……恢复了一些,却古怪,带着连我自己都摸不透的特性,偶尔会泄露出极微弱的、属于“那个存在”的气息——这让我成了高专里一个移动的谜团和潜在炸弹。

“熟悉的味道……”宿�ix那低哑的声音阴魂不散。

纸门被唰地一声粗暴拉开的声音,撕裂了夜的宁静。

阴影投下,笼罩了我。

带着一身浓重夜露寒气,还有几乎无法压抑的、剧烈翻涌的咒力残渣。酒气混杂着某种铁锈般的味道,并不难闻,却透着一股穷途末路的疯狂。

我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手下意识摸向枕下——那里藏着一把特制的咒具短刀。

月光勾勒出门口那人高大的轮廓,丸子头,宽额袖,是夏油杰。

但又不是我认知里的那个夏油杰。

他的气息混乱而危险,眼底是赤红的,一种濒临崩溃的平静,像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他死死盯着我,那种目光,像是要把我的形状刻进灵魂最深处,又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早已碎裂的影子。

“杰?”我的声音干涩,带着不确定的警惕。这个时间,这种状态……叛逃的剧情,难道就在今夜?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步跨进来,反手猛地拉上门。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力度。他几步走到我铺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阴影彻底将我覆盖。那股浓烈的酒气和失控边缘的咒力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你要走了?”我听见自己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依旧沉默,只是呼吸愈发粗重。然后,他猛地蹲下身,双手抓住我的肩膀,力度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冰冷的额发扫过我的额头。

“别走。”

两个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绝望的、近乎哽咽的颤音。

我僵住了。

他抬起头,眼眶红得骇人,里面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执妄。月光照亮他半边脸,另一半藏在更深的黑暗里。

“别再……”他吸了一口气,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别再留下我一个人。”

那一刻,他眼里某些东西彻底碎裂了。某种坚固的、支撑着他走下去的东西,在我面前,轰然倒塌。留下的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赤裸裸的、脆弱又疯狂的夏油杰。

他眼底深处,那不顾一切也要抓住点什么的疯狂,让我从脊椎骨里冒出寒气。

……

闹钟的指针指向下午三点。

高专地下,深处。一间绝对隔绝探测的秘室。中央,一个用稀有材料、宝石粉末和我这几个月来偷偷用那不稳定力量绘制的阵符已然成型,散发着微弱但稳定的荧光。空气里弥漫着奇异香料和臭氧混合的味道。

阵眼处,悬浮着一块晶体,内部封存着一丝……我来时那道白光的余韵。这是我耗费了难以想象的精力,甚至几次险些被反噬吞噬才提炼出的“坐标”。

回家的坐标。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混合着巨大的狂喜和一种连我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沉甸甸的不安。指尖因为激动和紧张微微发颤。

只差最后一步了。

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口的梗塞。集中精神,调动起那并不完全听话的力量,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一个易碎的梦,向阵眼处的晶体探去——

“轰——!!!”

整个地下秘室,不,是整个高专,乃至更远的地方,空间剧烈地震荡了一下!

并非物理上的震动,而是源于规则层面的剧烈扭曲和咆哮!

我灌注向晶体的力量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猛地打断、搅乱!阵法的荧光疯狂闪烁,明灭不定,发出刺耳的、濒临解体的嗡鸣!

秘室的特制墙壁上,瞬间浮现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痕,黑色的、不祥的咒力纹路如同活物般急速蔓延爬升!

怎么回事?!

攻击?天灾?还是……

我猛地抬头,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让我浑身血液几乎倒流!

无法形容的、庞大无匹的恶意、焦躁、暴怒、绝望……无数极端负面情绪混合着滔天的咒力,从四面八方,如同海啸般碾压而来!瞬间冲垮了所有结界,淹没了整个天地!

那些气息……那些力量波动……

宿傩……五条悟……夏油杰……伏黑惠……钉崎……七海……甚至还有更多熟悉的、不熟悉的……

整个咒术界,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强者,他们的力量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失控地全面爆发了?!

为什么?!

像是为了回答我的问题。

无数声音,嘶吼的,冰冷的,疯狂的,哀求的,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在同一时刻,强行挤入我的脑海,炸开——

“找到你——”

“休想——”

“别想逃——”

“留下来——”

“否则——”

声音重叠交织,形成唯一一道震耳欲聋的、不容置疑的最终通牒,带着足以让世界一同殉葬的疯狂,将我和那座摇摇欲坠的回家阵法彻底吞没:

“如果你敢离开——”

“我们就毁了包括你在内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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