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靳东的变化最内敛，却可能最深刻。他本来就爱琢磨剧本，以前看剧本时偶尔会卡住，得想半天才能理清思路。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看剧本时脑子特别清楚，人物的心理、台词的逻辑，一眼就能看透，甚至能想出好几种不同的演绎方式。

有次他和导演讨论剧本，提出的几个想法特别精准，连导演都夸他

不重要的路人“东哥，你最近思路也太清晰了，跟开了窍似的”

他的记忆力也变好了，以前看一遍的资料得记笔记，现在看一遍就能记住重点。

有次和朋友吃饭，朋友盯着他看了半天，笑着说：

不重要的路人“东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状态也太好了，眼神都比以前有光。”

靳东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清楚——这是和小晨连接的缘故。

这种“反馈”像一场奇异的共生，持续不断地作用在他们身上，身体、精神、情感，方方面面都被影响着，还在慢慢交织、变强。

可这份“滋养”，不是没有代价的。

鹿晨很快发现，反馈不是一直稳定的。有时候早上起来还精力充沛，到了下午突然就觉得浑身没力气，连抬手敲键盘都觉得累；有时候感知太灵敏了，三条因果线的情绪一起涌过来——刘奕君的温柔、王阳的躁动、靳东的冷静，混在一起像乱麻似的，缠得她头疼，连饭都吃不下；画符也时灵时不灵，有时候能画出灵光，有时候却和以前一样，只泛点微光。

更让她心慌的是，她和这三个男人的羁绊，越来越深了。每一次反馈，都像在她和他们之间系了根线，线越系越多，也越系越紧，把她的命运和他们的命运缠在了一起。她感觉自己能选的路越来越少，像是被无形的手推着走，连想躲都躲不开。

男人们也没因为得到了反馈就满足。相反，他们尝到了“甜头”，对鹿晨的占有欲变得更具体、更强烈了。他们看鹿晨的眼神，除了喜欢和欲望，还多了层奇怪的“审视”，像是在看一件只属于自己的宝物。

他们开始更频繁地和鹿晨肢体接触——刘奕君递东西时会故意碰一下她的手，王阳说话时会不经意地靠得很近，肩膀蹭着肩膀；靳东讨论剧本时会坐在她身边，胳膊偶尔会轻轻靠在一起。每一次触碰，他们都会悄悄松口气，像是得到了什么安慰。

别墅里的气氛变得很奇怪。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起吃饭、讨论剧本、偶尔聊聊天，可底下藏着的东西太多了——涌动的情感、没说出口的欲望、还有那些看不见的、在他们之间流动的反馈。四个人都被卷在里面，没人能逃出去。

鹿晨觉得自己像站在漩涡中心。身体和精神被滋养的感觉很舒服，让她忍不住想沉溺；可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重——她怕自己会彻底失去自由，怕这份连接会把她引向一个可怕的地方。她就像一只被精心喂养的鸟，翅膀越来越有力，可脚下的金丝笼，也越来越坚固。

反馈还在交织，他们都在慢慢变强，可命运的网，也收得越来越紧了。鹿晨不知道这条路会走到哪里，只隐隐觉得，现在的“受益”，或许是在为以后的“无法回头”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