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次,苏晴在电话里开玩笑:
苏晴“小鹿,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每次打电话都匆匆忙忙的,背景音还特别安静,你该不会是被哪个大佬‘金屋藏娇’了吧?”
鹿晨赶紧打哈哈:
鹿晨“别瞎说,我就是改稿改得忙,没时间聊。”
挂了电话,她抬头一看,三个男人都坐在客厅里,没说话,却都看着她,那目光像带着重量,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从那以后,鹿晨下意识地减少了和苏晴的联系,就算打电话,也会尽量缩短时间,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又让他们不高兴。
最让她觉得不自在的,是他们对她接触其他男性的敏感。
上周物业的老张来检查水电,鹿晨开的门,老张站在门口,笑着问:
不重要的路人“姑娘,最近家里水电没问题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物业打电话。”
鹿晨笑着说
鹿晨“没问题,谢谢张师傅”
目送老张走了,刚关上门,王阳就凑了过来,语气带着夸张的醋意:
王阳“哎呦,小晨,你这魅力可以啊,连物业大叔都对你这么关心,看来我得更努力点,才能把你牢牢抓在手里。”
鹿晨以为他只是开玩笑,没在意,却看到刘奕君皱着眉,目光扫过门口,带着明显的审视,像是在评估老张是不是“威胁”;靳东则走过来,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靳东“以后物业来检查,不用你亲自开门,我们来就行。你一个女孩子,跟外人接触多了,不安全。”
“外人”两个字,像根小刺,扎在鹿晨心里。老张只是个普通的物业师傅,怎么就成了“外人”?她想反驳,可看着三个男人认真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们好像觉得,任何靠近她的男性,都是潜在的威胁,都要被警惕、被隔离。
鹿晨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一张无形的网裹住了。
一开始沉溺在他们的温柔里,没察觉出不对劲,可日子久了,那种被“看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像一只被捧在掌心的鸟,他们给她最好的食物、最温暖的窝,却在悄悄收紧手掌,让她连振翅的空间都越来越小。
他们的关心依旧能带来温暖的反馈,比如她咳嗽一声,刘奕君会立刻去煮姜茶;她改稿晚了,王阳会订好她爱吃的甜品;她想看某部老电影,靳东会立刻找到资源——这些好,都真实存在,可这些好的背后,却藏着让她窒息的压力。
有时她坐在客厅里,三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那目光里有喜欢、有在意,却也有一丝她看不懂的“评估”和“划定归属”,让她觉得自己像件被他们共同拥有的宝物,而不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
她开始偷偷渴望独处的时间——哪怕只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用听他们的声音,不用感受他们的目光;她开始怀念以前和苏晴无所顾忌聊天的日子,不用小心翼翼地怕别人不高兴;甚至有时看到老张来小区巡逻,她会觉得,那种普通的、不带任何占有欲的关心,比身边这三个男人沉重的爱,更让她放松。
可这种渴望刚冒出来,就会被身体里的反馈压下去——她依赖这种被滋养的感觉,也依赖他们带来的情感满足。她会自我怀疑:他们这么爱我、这么保护我,我怎么还会觉得压抑?是不是我太不知好歹了?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可潜意识里的警报,却一直没停。那份不安像水底的草,悄悄长着,缠得她心口发紧。她越来越清楚地知道,这份看似完美的“齐人之福”,这份被精心包裹的宠爱,不是没有代价的——她正在慢慢失去自己的空间,失去自己的自由,甚至快要失去“自己”。
别墅里的温馨依旧,可底下的暗流却在汹涌。这里越来越像一座华丽的牢笼,她被关在里面,享受着甜蜜的滋养,也承受着无形的束缚。那份藏不住的不安,正在一点点啃噬着表面的平静,她不知道,这份平静还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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