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心悸，比上次更厉害，像有人在她心脏上轻轻拧了一下，连眼前都晃了晃，生出点轻微的眩晕。
鹿晨的手指僵在屏幕上，连呼吸都忘了。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在她的因果视野里，从照片上陈道明的方向，似乎有个极其微弱的光点闪了一下，像远处的星星，亮了一瞬就隐没在黑暗里，快得几乎抓不住。
不是错觉！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瞬间传遍全身。鹿晨猛地关掉微博，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手机砸在靠垫上发出轻响，可她连捡都不敢——她怕再看到什么，怕那点恐慌被无限放大。
刘奕君“小晨？”
刘奕君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他大概是听到了手机落地的声音。他走过来，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刘奕君“脸色怎么这么差？哪里不舒服？”
鹿晨摇摇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怎么解释？说自己看到陈道明的照片会心悸？说自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光点？这些话要是说出来，只会让他们更担心，甚至可能觉得她精神出了问题。
刘奕君走过来，伸手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指尖的温度让她稍微回了点神。
刘奕君“有点凉，”
他的语气里满是担忧，
刘奕君“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要不要去卧室躺一会儿？”
他的关心是真的，温暖也是真的，可鹿晨此刻却觉得这份温暖像道无形的墙，把她圈在里面，连一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她甚至不敢说自己为什么慌，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
鹿晨“可能有点累，我躺一会儿就好。”
刘奕君扶着她站起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走到卧室门口时，鹿晨回头看了一眼，王阳和靳东也都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担心。她赶紧转过头，不敢再看——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怕自己撑不住那份沉重的恐慌。
躺在床上，鹿晨闭着眼，却能清晰地听到刘奕君在门外踱步的声音，他没走，一直在守着她。她蜷缩起来，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被子是暖的，可她却觉得冷，从心里往外的冷。
突然，脑子里响起来了一句话，像是幻觉，却又饱含深意。
鹿晨“多世情债，集中结算。”
鹿晨喃喃自语，恍然明白过来，浑身一颤。
刘奕君、王阳、靳东……这三个人已经让她快要撑不住了，难道还不是全部？何炅、陈道明……这两个名字像两块石头，砸进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溅起的浪花差点把她淹没。
为什么看到他们会心悸？为什么因果视野里会有异动？外婆以前好像跟她说过，要是跟她有深因果联结的人，就算没直接接触，只要对方的命运轨迹靠近，她就能感应到，尤其是在她的能力变强之后……
能力变强？
鹿晨猛地睁开眼——是了！跟刘奕君、王阳、靳东的联结越来越深，他们带来的“反馈”让她的能力确实有了点提升：画符时灵力更顺了，安神符的效果也更持久了，连感知因果线的能力都敏锐了些……难道说，这种提升，让她能提前感知到下一批跟她有因果联结的人？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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