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紧锁着眉头,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块悬浮于半空中的天幕。天幕之上,正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缓缓揭示着魏婴与江家之间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每一幕的展现,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上刻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自天幕开启以来,莲花坞外便流言四起,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至整个江湖。那些曾经对江家充满敬意的人们,如今却投来了质疑与不屑的目光。更有甚者,将这些故事添油加醋,编织成各种版本,在市井小巷中流传,让江家的名声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江枫眠心中暗自痛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费尽心血,历经数年才在修真界树立起的威望与名声,竟在这短短的几日里,如同沙堡遇潮,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深知,这些流言蜚语一旦形成,便如同附骨之蛆,难以根除。
更令他心痛的是,江氏的弟子们也开始受到了影响。一些弟子的家人,以“好久没回家”、“家中有事”等借口,纷纷将他们从莲花坞带走。这些弟子的离开,无疑是对江家实力的一次重大削弱。
江枫眠紧握双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浑然未觉。他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稳住阵脚,不能让江家在这场风波中彻底崩溃。但面对这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怒火与焦虑。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找到应对之策。
天幕之上,画面似乎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两位少女的对话如同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剖析着江家内部的暗流涌动与悲剧根源。
【晓楠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愤慨:“哎,对了,我突然想起了虞紫鸢这个人。说真的,虞紫鸢才是江家最大的‘仇人’吧!在她嫁入江家之前,江家还算得上是一个和谐有序的家族,但自从她以逼婚的方式进入江家后,一切都变得乱糟糟的。家主与主母不和,家族内部权势分散,对继承者的教育更是一塌糊涂,甚至还不允许家主插手教导。这哪里像是正常的夫妻关系,简直就是有深仇大恨一般。更别提那次温家王灵娇来访,提出要建立监察寮时,她竟然直接动手将人打倒在地,还口口声声谈论尊卑。拜托,那可是两方势力对峙的敏感时刻,连来使都不能轻易斩杀,更何况江家明显不是温家的对手。你就算要动手,也至少得确保王灵娇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去啊!温晁和温家大军可就在外面虎视眈眈呢。反正我是无法理解她的行为,最后这江家被灭的黑锅还被扣到了魏无羡头上。我觉得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不然就是害人害己。”
涵涵闻言,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共鸣的光芒:“对,你说的对。你看那个杀人还会给别人留后路的?既然忍不了王灵娇,那就应该手快一点,立马将她杀掉,而不是在那里彰显自己的身份高贵,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结果呢?人家不仅成功喊来了温逐流拖延时间,还成功将信号弹发送了出去。说到这,我又想起了江晚吟,他真是太蠢了。身为少宗主,却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魏无羡都提醒他了,让他阻止王灵娇发信号弹,他却偏偏去阻止温逐流。拜托,温逐流的实力比他妈都厉害,你上去有什么用?况且最重要的是,这信号弹一发,你江家就完了。说到底,还是江家弟子的命都比不上他们一家三口的命才是真的。”
晓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就是可惜了那些弟子们,他们本是无辜的。真不知道他们的父母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因为主母的脑残行为,以及少宗主的不堪大任而拖累致死,会不会后悔把孩子送来江家。这场悲剧,说到底还是江家内部的问题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