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深蓝的夜幕中点缀着疏离的星子,泛着清冷的光晕。天际飘浮着如云朵般的鲸鱼,悠然游弋。孩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回荡:"妈妈,鲸鱼怎么会飞到天上去了呢?""妈妈,它们要多轻才能飘在天上啊?"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呼唤,最终化作撕心裂肺的呐喊:"妈妈!"
梦境戛然而止,凌珍幸猛地惊醒。她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只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又是这样一个被悲伤淹没的夜晚,就像过去无数次梦醒时分一样,幸福明明就在眼前,却始终无法触及。
"珍幸?"一缕温柔的嗓音划破了黑暗中的寂寥。
不等回应,一双手臂已经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是新搬来的室友沈逾荆。时间仿佛凝固,唯有闹钟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诉说着时间悄然流逝的痕迹。
直到怀中人的颤抖渐渐平息,沈逾荆才缓缓松开手。一双噙着泪水的眼眸撞入视线,那目光中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被拥入怀到对方离开,凌珍幸始终保持着沉默。不是因为排斥,也不是对沈逾荆有什么成见,只是当脆弱的一面被人看见,大多数人下意识都会选择逃避。
深夜里,泪痕未干的脸颊微微发烫。凌珍幸抿了抿嘴唇,刚才那个温暖的怀抱让她感到些许不自在。枕着未尽的泪意入眠,这种难熬的感觉再熟悉不过。但方才对上沈逾荆目光的瞬间,那种难以言说的力量,仿佛将她带到了一望无垠的荒原,心底难得地泛起一丝平静。
或许是昨夜受了惊吓,直到凌晨才勉强合眼。沈逾荆自然理解,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准备早餐。她知道舍友经常这样,一般人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了解过凌珍幸的身世,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个沿海的小渔村里,虽然没有父亲,但童年依然温暖惬意。母亲总爱给她哼唱古老的歌谣,在那里,鲸鱼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神。直到得知父亲触怒鲸鱼丧命海中,这份信仰开始动摇。后来海面异常不平静,天师占卜说天神仍在震怒,母亲被列入献祭贡品的名单中。那天浓雾笼罩的海面上,载着母亲的船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那双温柔又坚定的眼睛,成了凌珍幸最后的记忆。
失去至亲的港湾后,她决然离开故土,在这座千里之外的城市打拼。高强度的工作麻痹着内心的伤痛,多年的努力终于换来一间小小的出租屋,算是在这陌生的城市有了安身之所。而今,又遇到了这位叫沈逾荆的室友。
案板上的菜刀起落间,沈逾荆思索着如何与这个女孩相处。作为下凡的神明,她本该欣慰于遇上了自己庇佑村落的子民,可直觉告诉她,两人之间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高墙,甚至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曾在暗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