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隙漏光,一线斜射,如金簪破夜,划地成痕。
孟晚柠揉了揉眼在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肩头刚动了动,一股酸软的钝痛便顺着骨头缝漫上来,像被细密的针轻轻扎着。
???不对劲
昨夜的记忆像潮水,一下下漫上来。昨夜她去参加成王晚宴,喝酒喝到一半时,想去后花园散步却误打误撞进了一个男生怀里
她慌忙推开 那只在他腰上的手却用力将她往怀里带 她急忙想大声呼叫 他却俯身将她的嘴堵住
后面她用光全部力气却无法动摇他半分
“帮我一个忙,事后我赋予你荣华富贵”他的声音声音低沉,带点砂质的哑,像浸了酒的檀木。
孟江行刚想说什么 他又用嘴堵住她的嘴 一路抱着她往旁边屋子走去
孟江行猛地睁开眼,看到身旁沉睡的男子,心中慌乱不已。她想坐起身,却发现身上酸痛无比,床单上那一抹嫣红让她瞬间面红耳赤,又羞又恼。
孟江行咬着唇,心中满是纠结与不甘。她不过是参加个晚宴,怎么就稀里糊涂失了清白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奈。
看着满地狼藉 她赶紧穿上自己的衣衫 收拾了一下发型就赶紧离去
他是被阳光晃醒的。
指尖在身侧摸索了半圈,只触到一片微凉的床单,昨夜的温热早已散尽。他缓缓睁开眼,帐顶的流苏还在轻轻晃,是她昨夜翻身时碰的。
被褥里似乎还留着她的气息,混着点淡淡的脂粉香。他想起昨夜她咬着唇不肯出声,耳尖红得像染了胭脂,此刻倒跑得比谁都快。
他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晨光涌进来,落在他锁骨那片暧昧的红痕上。
“跑这么快……”他收拾了一下自己,出了屋子 却转头嘴角勾了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总能寻着由头,把人给“请”回来。
金銮殿上,檀香袅袅。百官按品阶肃立,奏事声此起彼伏,唯独御座上的年轻帝王,目光总若有似无地往右侧第三列飘。
那里站着的是新晋礼部郎中,一身藏青圆领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只是今日不知怎的,她头埋得格外低 衣领拉的比往日高,别人问她,她说她怕冷,可是现在明明是大暑,热都怕死,怎会冷?
他的目光落过来时,眼尾微微上挑,瞳仁在光线下是浅淡的琥珀色,就那么一眨不眨地定在对方身上,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又像藏着点没说破的了然。
对方被看得耳根发烫,他却忽然勾了勾唇角,那道目光才慢悠悠地移开,落在别处,仿佛刚才那阵毫不避讳的凝视,不过是随手拂过的风,轻得像没留下痕迹
“孟爱卿。”皇帝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瞬间静了。
她猛地抬头,帽翅晃得更厉害,撞上旁边同僚的袍角。她慌忙屈膝:“臣、臣在。”
皇帝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指尖敲了敲御案:“昨日你递的疏折,朕瞧着甚好。只是……”他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他过分纤细的手腕,“爱卿似乎清减了,是户部俸禄发少了?”
满殿哗然,那孟江行脸“腾”地红透,膝头都在打颤,结结巴巴道:“臣、臣一切安好,谢陛下关怀。”
皇帝没再追问,却也没移开视线。直到退朝钟响,百官躬身告退,孟江行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往外挪,刚走到殿门,就听身后传来皇帝的声音:“孟爱卿留步,朕还有事与你商议。”
他身子猛地一僵,帽翅“啪”地撞在门框上。殿外的晨光斜照进来,在她耳后投下一小片阴影,皇帝望着那处细腻的肌肤,眼底笑意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