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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我甘之如饴

翔霖……慢性毒药

“他总说我的画太阴郁,不如本人阳光”

“看来我们都想永远拥有彼此”

“但要记住,是你先毒害我的”

从十七岁那年,画室里那个笑开始……

瓷盘边缘描着圈钴蓝,一道细微的豁口,贺峻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那里,刀叉切割牛排的声响在过分空旷的餐厅里有种节律精准的残忍。灯光明晃晃地压下来,银器,水晶杯,他无名指上的铂金素圈,一切都在反光,刺的人眼眶发涩。只有他手边一杯清水,寡淡地映出天花板上繁复的浮雕,和他自己一点模糊的,苍白的倒影。

严浩翔坐在长桌的另一端,西装一丝不苟,连用餐的仪态都像精心校准过。他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拿起餐巾擦拭嘴角,目光落过来。“今天的画,我看了”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只是陈述。

贺峻霖咀嚼的动作慢下来,他嗯了一声,喉头发紧。

“色彩还是太脏,灰调子太多,那些扭曲的线条……”严浩翔放下餐巾,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霖霖,你不该画那些。阴冷,潮湿,让人看的不舒服。毁掉吧。”

贺峻霖心脏猛地一缩,又被无形的手攥紧。那是他画了整整一个季度的自画像,在阁楼北边的小窗下,捕捉每一个瞬息万变的阴天光线下,自己脸上那些自己都快要认不出的痕迹。

“我不……”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严浩翔已经站起身,朝他走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重,却一步一声,踩在贺峻霖裸露的神经上。他停在贺峻霖椅背后,手落在他发顶,揉了揉,像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可说出的话没有温度:“你的味道,比那些东西珍贵一万倍,为什么不画点阳光,花园?或者…只画我”

那点稀薄的暖意变成冰冷的蛇,钻进脊椎。贺峻霖闭上眼,他听见画室的门被打开,画布被从画架上扯下,帆布撕裂的刺啦声——熟悉的令人麻木。然后是第二幅,第三幅……他数着,心脏跟着那声响一下下抽搐。直到某一幅,绷紧的画框木头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断裂声。

他睁开眼,看见严浩翔手里拿着最新的那一幅,那上面是他昨夜完成的自己,眼睛深陷,像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严浩翔的手指扣进油彩未干的画面,猛地一撕——哗啦!世界被劈成两半。碎片飘落,像一场沉默的葬礼。

视野边缘的一切开始褪色,嗡鸣声取代了所有声响。贺峻霖看着那些碎片落地,看着严浩翔转身时西装裤腿上不小心沾到的一点刺目的钛白。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将手探进睡袍宽带的口袋里,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小纸包。它在那里放了多久?好像已经和他体温同化。

他站起来,腿有些软,但步子是稳的。他走向料理台,背对着那个撕碎他世界的男人,拿出严浩翔惯用的那个杯子。磨咖啡豆的机器轰鸣短暂地填满空间,他的手稳的可怕,舀豆,注水,蒸汽嘶嘶作响。白色的水汽腾起,模糊了他侧脸的轮廓。那个纸包被打开,细微的粉末倾泻辱深褐色的液体,瞬间消失无踪,好似一切没发生过。他端起杯子,指尖是冰凉的,杯壁滚烫。

他走过去,将咖啡放在严浩翔面前的桌上。严浩翔正低头看着手机处理文件,没抬眼,很自然地伸手端起,抿了一口。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屏幕。

时间被拉长了,每一秒都黏稠得难以流动。贺峻霖站在旁边,看着他又喝了第二口,第三口……然后,严浩翔滑动屏幕的手指顿住了。他极慢地抬起头,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像是疑惑,又像在分辨口腔里某种陌生的余味。手机从他指间滑落,“啪”地砸在地毯上。

他的目光投向贺峻霖,那里面没有震惊,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疑问,只有一种……近乎奇异的神情。他的手抬起来,捂住了嘴,剧烈的咳嗽从胸腔里迸发,压抑不住。指缝间,暗红的血渗了出来,滴落在他雪白的衬衫前襟,迅速泅开一小片狰狞的图案。

可他却在笑。嘴角扭曲地向上扯开,混着鲜血,形成一个诡异到毛骨悚然的弧度。他放下手,任由更多血落下,染红下巴。他朝贺峻霖伸出手,脚步踉跄一下。

贺峻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严浩翔冰凉的,沾着血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量大的惊人。他被他扯过去,下一个瞬间,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湿黏的吻狠狠压在他的嘴唇上。血污迅速涂抹开来,烫的吓人。

“霖霖……”他贴着他的唇瓣喘息,笑声混着血沫的气音,“会反抗了啊”

贺峻霖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脊背撞上冰冷的墙壁。他剧烈地喘息,用手背拼命擦拭嘴唇,那血腥味缺无孔不入地钻进鼻腔。

严浩翔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却依然仰着头看他,眼睛里烧着一种骇人的,亮得惊人的光,是疯狂,也是……赞赏?

严浩翔喘着气,声音已经嘶哑断续,他却挣扎着,用最后的气力,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块丝帕,抓住贺峻霖僵直的手,仔仔细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掉上面可能沾到的所有指纹。每一个动作都缓慢、精准,带着一种仪式般的郑重。

他的眼睛死死锁着贺峻霖惊恐涣散的瞳孔,嘴角那个血色的笑容扩大。

“你要记住……”严浩翔每一个字都呕着血,却清晰无比,“是你先…毒害我的。你我都是咎由自取”

“从十七岁大学画室那个下午……你回头那个笑……我们就都没有回头路了”

严浩翔眼里的光潮水般褪去,身体重重向前倒下,额角磕在桌角,发出一声闷响。鲜血从他身下漫延开。

贺峻霖瘫软下去,世界失声、失色。只有严浩翔最后那句话,带着血腥气,在他彻底崩坏的意识里反复回荡,毒蛇般缠绕收紧

那个下午?哪个笑?

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的气味,阳光透过高窗,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年轻的严浩翔站在门口,穿着白衬衫,手指干净修长。他刚完成一幅素描,听见脚步声回头。来看画展的企管系新生?他好像说了句什么夸奖的话,有点笨拙。自己当时……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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