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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柠皱了皱眉，心软了又软，试图扶起姜梓星……

可突如其来的机械音，让所有人都顿住了。

「真人玩家姜梓星，任务失败——」

「三次触发 — 脱离人物设定」

「即将开启，消除角色代码 ——」

又是一道白光乍现，来无影、去无踪，带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是那样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五千块钱相应到账，梨绘诗趁着众人都把心思放在了钱上时，后退几步，藏起了那枚沾了血的纽扣。

林昭晚看到这一幕，遮掩住不可思议的表情，她躲在众人的身后，再次确认了任务——

「杀死那个梨绘诗」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游戏，所有的任务，不过是为了可以盆满瓢满地回家。

就这样劝慰着自己，就这般望着她。

模块再次被渲染，大家迷茫地看着彼此。

偌大的练习室，突然安静得针落可闻。

窗外的阳光正好，斜斜地切进来，落在实木色的地板上，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跌宕起浮，每一粒的移动都好像是在这片沉寂里被放慢了节奏。

申苈拾起那张纸条，第一次的公演曲目——

《？》

无话可说、无语至极、如芒在背、暴跳如雷，不如大家全都去死。

空白的纸条被展示在众人面前。

池甜“好好好…”

池甜再次被缚曳捂嘴，她骂骂咧咧地嘟囔说回去一定要学编程、学黑客，学什么乱七八糟的，非得把这个游戏系统给拆了才好。

林渝“也许游戏的重点不是我们真的要去表演……”

「金鳞岂非池中物 - 练习室 -林渝」

来到新的环境，几乎没有人不是惴惴不安的心态。那些无名的记忆化作几行正楷小字，概括着毫无印象的前半生，大家都有些恍惚了，好像她们真的经历过这些，只是在脑海里搜寻不到半分痕迹来印证。

这样的迷茫，这样的痛苦，这样的，无所适从。

手机突然没有了信号，姜亦奎看到那已经显示收款的五千块，终于放松了下来。

马未晞拉着知安来到全身镜前，看到干净的镜面中浮现出两个年纪相仿的漂亮女孩，虽然风格迥异，但各有千秋，或酷帅或柔美，都是十分惹眼的存在。

“唉……”

是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意料之外的可惜。听到这明显的叹气声，知安似乎明白了什么，嫌弃地白了马未晞一眼，然后甩开对方，转了转手腕，退到一旁。

“镜子里照不出的只有鬼，没有影子的也只有鬼…照不出真人玩家和NPC的区别的。”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偷偷摸摸地背过身去，噗嗤一笑。池甜靠在缚曳肩上，乐呵呵地看着这群小女孩。

“马未晞你没事就去国道cos一下斑马线哈。”

知安无奈扶额，她似乎对这个从小就古灵精怪的发小只有“又爱又恨”四个大字。无论是小时候还是成年以后，每次丢脸的戏码必然是由马未晞执导，她作为特邀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