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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棋柝曾联句二十三

嘉玘嘉行

一曲毕,纪玘不卑不亢地站起来,站得笔直。站在纪玘面前的是一位大概四五十岁的女性,因为保养得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这是纪玘母亲在国内的一位很要好的大提琴手,也是华国大提琴协会的会长,平时对纪玘很严厉。纪玘乖巧得问好:“瞿老师好。”瞿老师点了点头:“你这次弹的《卡鲁斯》很不错,水平可以超过我的任何学生,我似乎从里面听出了伤心和一丝希冀?”纪玘点头:“是的老师,《卡鲁索》本身的基调比较沉缓哀伤,我的一丝希冀,老师应该能明白。”纪玘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说话也从来只是点到为止。瞿老师想起纪玘之前在手机上跟自己商量的内容,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想好了?学习不是唯一的出入,或许大提琴这条路会走得比学习更轻松,你母亲在这方面的资源是你想不到的,她可以为了你砸出一条康庄大道,你本身也不会差,你有这么好的天赋…”

纪玘面带微笑:“老师,我已经决定了,大提琴从来不是捷径,学习一样可以送我走上康庄大道,即使学习很累很辛苦,但是我努力过我就不后悔;其实,我也无比热爱大提琴,我享受琴弦发出的每一个音符,我现在只是把它搁置一段时间,暑假寒假的比赛,有时间我还是回去参加,我想走一走自己选择的路。”瞿老师点点头,脸上没有平时严厉的表情,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肃:“那你演奏《C大调协奏曲》,我通过这首曲目来考验你,是否能选择搁置大提琴一段时间。”纪玘没有说话,深吸一口气,坐回位置上,开始演奏,瞿老师安放好手机,进行拍摄。瞿老师看着纪玘的手行云如水,弓法掌握得很好,没有丝毫得差错,这首曲子是典型的维也纳古典艺术作品,此曲第一章节奏缓慢,音乐柔和,第二章静谧而柔和,优雅而有韵律美,第三章节奏欢快,富有生命力。这首曲子要有高超的演奏技巧,还有很多演奏家自由发挥的空间,需要演奏家的对乐章进行诠释,难度不小。纪玘忘情地演奏,没有一丝技巧都错误。瞿老师的久久不能回神,她从纪玘的演奏中听出了,女孩的破茧,是对自由的向往,听出来很多,但是具体的情感,是只有纪玘自己知道。瞿老师鼓掌:“真的很不错,你是我带过最优秀的学生了,如果你的母亲听到了一定会很欣慰的,你有这个资本搁置它,也不要太冷落它,那今天也就练到这里吧,我就不耽误你的学习了。”纪玘送着瞿老师出门,瞿老师还暗叹,可惜了一个好苗子。纪玘回到三楼,将东西收拾好,把三楼琴房的门关好,就下楼了。纪玘好像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走到李懿行的房门口,刚想敲门,李懿行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纪玘看着李懿行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李懿行看着纪玘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许他应该恭喜自己家的小姑娘的。李懿行刚想开口,纪玘就扑进李懿行都怀里,在李懿行的怀里窝了很久。对于纪玘来说,李懿行的怀抱是最温暖的港湾,也是最让纪玘有安全感的地方,两人都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拥抱着。两人都明白,两人都一点一点挣脱了来自母亲的“枷锁”。李懿行轻轻抚摸纪玘的脑袋,他知道纪玘,他懂纪玘,他感受到纪玘的眼泪在自己的衣服上晕开很多年后,纪玘回想起那个鼓起勇气第一次叛逆,第一次向母亲提出自己想法的那个下午,她只记得阳光很灿烂,她还生着病,纪玘觉得自己乖顺的人生中第一次有如此叛逆的时候。瞿老师回家后,把纪玘的视频发给纪玘的母亲,还配上一句文字“你的女儿真的很优秀,她想走学习的路就让她自己走吧,你既然不陪在孩子身边,就少些控制欲和占有欲吧,孩子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然而,纪玘的母亲没有回信息。忙碌的初三生活,会给人很匆忙的感觉,每个人也在匆忙的初三生活里面抢时间,纪玘陆陆续续地度过了几个“生病周”,寒假也在忙里偷闲中参加了一个大提琴比赛,并拿了一等奖。时间过得再快,纪玘也只想做好眼前手中的事,纪玘不想辜负任何人。李懿行也在开公司,大学生活,和照顾纪玘的三点一线中连轴转。经过李懿行进一年的不懈努力,李懿行的公司虽然还没有上市,却也慢慢形成了正常的运行,李懿行的计划是在纪玘考上大学和自己毕业后,将公司运营到一举上市。两个人都有美好的目标,都在往目标一往无前。半年的过去,也只是弹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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