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的终点

10月16日傍晚，市立中学的夕阳把校史馆的红砖墙面染成了蜜色，爬山虎的藤蔓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绿，连空气里都飘着刚落银杏叶的清苦香气。

马嘉祺站在展柜前，指尖轻轻拂过林晚秋的日记封面——深棕色的封皮已经泛白，边角被岁月磨得圆润，这本他们找了五轮循环的日记，从最初散落的残页到如今完整的本子，每一页都写满了1987年那场磁场实验的秘密，最后一页“愿此后再无循环”的钢笔字迹，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像是真的在发光。

身后传来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

丁程鑫“搞定了！电源扯断了，线路也理干净了，就算想重启都没辙。”

马嘉祺回头，看见丁程鑫和刘耀文正帮老张把实验装置的金属柜门合上，柜门内侧贴着他们昨天画的涂鸦——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下面歪歪扭扭写着“循环再见”。老张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指节上那道1987年实验意外留下的疤痕还清晰可见，他望着展柜里的日记，声音有些沙哑：

“三十五年了，晚秋这孩子，终于能安心了。”

贺峻霖抱着一摞露营装备跑过来，帆布包上的小熊挂件随着脚步晃个不停，他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清单递到众人面前，纸上还沾着点薯片渣：

贺峻霖“明天去郊外的森林公园！我查了天气预报，全天晴，温度正好，还能烧烤！再也不用在10月15日重复整理那些旧档案了！”

宋亚轩举着相机，镜头扫过每个人的脸，按下快门时，他特意低头看了眼屏幕——照片没有像前五次循环那样莫名模糊，像素清晰得能看清刘耀文嘴角沾着的薯片渣，甚至能捕捉到张真源眼镜片反射的夕阳。

马嘉祺摸出手机，指尖划过屏幕，日期栏明明白白显示着“10月16日18:00”。这个时间点像一道魔咒，前五次循环里，每当指针指向18:00，教学楼总会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红色火光会瞬间吞噬窗棂，随后便是天旋地转的眩晕，再次睁眼时，手机永远停在10月15日6:30，老张的敲门声会准时在门口响起，带着那句重复了无数次的“档案整理要赶早，别耽误了进度”。

可今天，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掌心，没有火光，没有巨响，连校史馆外的蝉鸣都透着安稳，甚至能听见远处食堂飘来的饭菜香。

严浩翔“马哥，发什么呆呢？再不走食堂就要关门了。”

严浩翔走过来，手里捏着片刚捡的银杏叶，叶边还带着点绿，

严浩翔“我把校史馆里那些旧线路都扯出来了，就是当年实验剩下的那些，堆在仓库角落怪吓人的，一会儿找个袋子装着扔了，省得再出幺蛾子。”

他指了指墙角的纸箱子，里面堆着几捆发黄的电线，上面还能看到“1987.10”的印字，

严浩翔“之前总觉得这些线不对劲，现在看来，就是循环的根儿，拔了就没事了。”

张真源抱着一本厚厚的《校史补遗》走过来，书页间夹着几张泛黄的照片，纸边都卷了起来。他抽出其中一张，是1987届的集体照，林晚秋站在最中间，扎着马尾，笑容青涩，旁边的老张还很年轻，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拿着本实验记录本。

张真源“我把晚秋的故事补进校史了，校长说下周专门办个纪念展，让更多人知道她的事。”

他指着照片里林晚秋胸前的校徽，

张真源“之前循环里总找不到的校徽，昨天在旧仓库的木箱夹层里找到了，和日记放在一起，也算圆满了。”

贺峻霖突然拍了下手，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小熊挂件差点晃掉：

贺峻霖“对了！我昨天去超市买了露营用的食材，有鸡翅、玉米、香肠，还有严浩翔爱吃的烤香菇！我特意挑了带蜂蜜的腌料，烤出来肯定香！”

刘耀文立刻接话，手还在裤兜里摸着什么：

刘耀文“我带了渔具，上次去公园看到那条小溪里有鱼，说不定能钓几条，烤着吃肯定比食堂的好吃！”

丁程鑫笑着揉了揉贺峻霖的头发：

丁程鑫“你这小馋猫，就知道吃，不过我喜欢——我带了帐篷和睡袋，是我哥上次露营剩下的，厚实得很，晚上肯定不冷。”

宋亚轩举着相机，对着展柜里的日记和校徽拍了张特写，然后把相机递给马嘉祺：

宋亚轩“马哥，你来拍张合影吧，我们还没一起在正常的10月16日合过影呢。”

众人立刻围到展柜前，丁程鑫搭着刘耀文的肩，贺峻霖靠在严浩翔身边，张真源站在中间，手里还拿着那张集体照。马嘉祺举起相机，调整角度时，看到屏幕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真实的笑意，没有循环里的恐慌，没有死亡的阴影，只有卸下重担后的轻松。他按下快门，“咔嚓”一声，照片定格的瞬间，夕阳正好落在众人身后，把影子拉得很长，像是在宣告这段漫长循环的彻底结束。

老张看着热闹的众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皱纹里都透着暖意：

“你们年轻人真好，有冲劲，能把这么难的事解决了。我老了，眼睛也花了，以后学校的事，就靠你们了。”

马嘉祺放下相机，认真地说：

马嘉祺“张叔，这不是我们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扛过来的。而且晚秋的事能解决，您和王老师三十多年的坚持才是最关键的，要是没有您一直守着这些秘密，我们根本找不到方向。”

老张摆了摆手，眼里闪着泪光，声音有点哽咽：

“都是应该做的，当年没保护好晚秋，心里一直愧疚，现在终于能弥补了，也算对得起她爸妈的托付。”

严浩翔看了眼手机时间，屏幕上的数字跳成了18:50：

严浩翔“快19点了，食堂应该快关门了，我们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露营呢。”

众人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贺峻霖把清单叠好放进包里，宋亚轩把相机挂在脖子上，丁程鑫和刘耀文帮老张把金属柜推回角落。马嘉祺最后看了眼展柜里的日记，心里默念：

马嘉祺“晚秋，你看，循环结束了，你不用再困在10月15日了，以后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然后他轻轻关上校史馆的门，接过老张递来的钥匙，仔细锁好，钥匙上的铜环在夕阳下泛着暖光。

走出校史馆，晚风拂面，带着银杏叶的香气，远处的教学楼亮着灯，高三教室的窗户里透出灯光，偶尔传来老师讲课的声音。马嘉祺抬头看了看天空，星星已经开始出现，一颗两颗，明亮而清晰。他想起前五次循环里，每次10月15日的晚上，天空都是阴沉的，乌云压得很低，看不到一颗星星，连月亮都躲在云后面。而今天，星空璀璨，晚风温柔，连路边的路灯都像是比平时亮了几分。

丁程鑫“马哥，走啦！再磨蹭真的没饭吃了！”

丁程鑫在前面喊他，刘耀文正追着贺峻霖打闹，贺峻霖手里拿着片银杏叶，边跑边笑。严浩翔、张真源和宋亚轩跟在后面，聊着明天露营要做的事——谁负责生火，谁负责烤串，谁负责搭帐篷。

马嘉祺笑着跑过去，加入他们的队伍，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和众人的笑声混在一起，消散在带着银杏香气的晚风中。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结束了，他们终于能回到期待已久的正常生活，不用再担心醒来又是重复的10月15日，不用再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和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