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课的最后一分钟，黎祈苑的笔尖在数学卷子上停住——窗外那辆熟悉的黑色保姆车，正稳稳停在梧桐树下。她指尖摩挲着笔杆上的小太阳图案，那是王橹杰去年送的，说
王橹杰“你总丢笔，这个颜色显眼”
林祈荌“苑苑，快看论坛”
前桌的林祈荌突然转过来，手机屏幕亮得晃眼。学校论坛的热帖里，偷拍的照片格外清晰：穿着练习生制服的王橹杰站在食堂角落，侧脸还带着少年的软，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黎祈苑常坐的位置，桌角那瓶柠檬气泡水还冒着微光
黎祈苑“又造谣”
黎祈苑把手机推回去，嘴角却没压得住轻扬。她当然知道，王橹杰每次回学校，都会绕到三楼走廊，往她教室的方向多望两眼；就像她周末会绕远路经过时代峰峻，看一眼练习室那扇亮灯的窗，确认他还在练舞
林祈荌撇撇嘴，刚要反驳，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她看清备注“张奕然”，耳朵瞬间红了，打字的手指都在飘
林祈荌“他问我要不要一起走，说今天不跟队训练”
黎祈苑挑眉
黎祈苑“你上周不还说‘跟他没关系’？”
林祈荌“那不一样”
林祈荌攥紧手机，耳尖更烫
林祈荌“我就是……怕他忘带钥匙，他家跟我顺路而已”
黎祈苑没拆穿——她见过林祈荌偷偷在课本上写“张奕然”的名字，也见过张奕然把林祈荌爱吃的草莓味糖，悄悄塞进她的笔袋。就像她自己，会存王橹杰的表演视频，却从不说“我喜欢看你跳舞”；王橹杰会在她被表白后别扭地提醒“别理他们”，却从不承认自己在意
放学铃刚响，两人刚走到教学楼门口，就看见两个少年站在树下。王橹杰没穿制服，白T恤牛仔裤，额前碎发被汗打湿，手里还攥着瓶柠檬气泡水；张奕然则靠在树干上，指尖转着钥匙，目光直勾勾黏在林祈荌身上
黎祈苑“你怎么没坐车”
黎祈苑先开口，目光落在王橹杰手里的水——和她常喝的牌子一模一样
王橹杰“想走会儿”
王橹杰把水递过来，语气淡淡的，眼神却扫过她的书包带
王橹杰“早上隔壁班那男生，给你塞情书了？”
黎祈苑愣了下——她当场把情书还了回去，没跟任何人说。她攥紧书包带
黎祈苑“你怎么知道”
王橹杰“论坛看到的”
王橹杰的指尖蹭过她的手背，带着点薄汗的温度
王橹杰“以后别理他，不值当”
黎祈苑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往后退了步
黎祈苑“跟你没关系吧”
话出口就后悔了。王橹杰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手指无意识攥紧，指节泛白——像小时候玩捉迷藏，他找不到她时，也是这副着急却不肯说的模样。
另一边，林祈荌和张奕然的对话也没顺畅多少
张奕然“我妈让我给你带的”
张奕然把一袋草莓糖塞给她，眼神别向别处
张奕然“你上周说想吃”
#林祈荌“谁要吃你的糖”
林祈荌接过糖，却没放进书包，攥在手里
#林祈荌“张奕然，你下次别在论坛跟人吵，说我是你‘发小’很丢人”
张奕然挑眉，往前走了半步，几乎要碰到她的肩膀
张奕然“丢人？那刚才谁在教室，对着我照片偷偷笑？”
林祈荌的脸瞬间红透，转身就走
#林祈荌“张奕然！你有病？”
张奕然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快步跟了上去
夕阳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黎祈苑走在前面，能感觉到身后王橹杰的目光，带着40%的占有欲，不远不近地跟着；林祈荌和张奕然在后面拌嘴，草莓糖的甜意混着蝉鸣，藏着35%与40%的在意
走到公交站，黎祈苑的车来了。她踏上台阶，回头看王橹杰，他还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瓶没开封的柠檬气泡水
王橹杰“下周运动会，我会回来”
王橹杰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很轻
黎祈苑点点头，车开动的瞬间，手机震了一下——是王橹杰的消息：“别乱跑，我能找到你”
她看着屏幕，摸了摸刚才被他碰到的手背，还是烫的。后视镜里，林祈荌正把一颗草莓糖塞进张奕然嘴里，张奕然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蝉鸣还在继续，夏末的风带着热意，黎祈苑知道，那40%的占有欲，和身后那对35%与40%的在意，都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只等一个契机，就能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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