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吃着饭，聊着天，气氛逐渐自然起来。

温涵曦“说起来，你小时候那么调皮，是怎么想到要去当兵的？还当了最苦的特种兵？”

陈善明小时候看军旅片，觉得穿军装很帅，保家卫国很光荣。后来……真当了兵，才知道没那么简单，但……从来没后悔过。觉得……这就是我该走的路。

” 他说这话时，眼神坚定，带着一种独特的光芒。

温涵曦托着腮，听得入神：

温涵曦“真好。有自己坚信的目标并为之奋斗。我小时候就想搞计算机，觉得代码能创造另一个世界，很有趣也很酷。”

陈善明“你很厉害。你的那个世界，帮了我们很多次。” 这次的夸奖，比之前自然了许多。

温涵曦我们这算不算……互相欣赏？”

陈善明“算。”

两人相视一笑，距离感又拉近了不少。

陈善明“你……父母都是老师，怎么会培养出你这么……活泼开朗的性格？”

温涵曦我爸妈其实挺开明的，只要我成绩好，其他方面管得不算太严。我姐比较文静，我就比较爱闹腾点。小时候还因为爬树掏鸟窝被我爸罚站呢！”

陈善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嘴角忍不住上扬。

陈善明“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温涵曦“你呢？除了被挂旗杆，还有什么‘光辉事迹’？”

陈善明带着全院的小孩‘打仗’，把邻居家的冬瓜地当‘敌方阵地’，踩坏了不少……被揍了一顿。”

温涵曦“原来陈组长小时候也是个‘孩子王’啊！”

聊起童年趣事，气氛越发轻松愉快。陈善明发现，自己竟然也能自然地看着她带笑的眼睛说话，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闪躲。而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像何晨光说的，比月亮还好看。

温涵曦感觉……了解你多一点了。不只是基地里那个严肃的陈组长。”

陈善明“你也是。” 不只是那个厉害又偶尔调皮的技术员。

晚餐在不知不觉中接近尾声。陈善明主动去买单，温涵曦则笑着由他去了。

走出餐厅，夜晚的微风拂面，很是惬意。两人沿着路边慢慢散步。

陈善明“下次……还能……一起吃饭吗？”

(他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这种和她单独相处的感觉了)

温涵曦“好啊。下次……我请你？我知道有家甜品店很不错。”

陈善明“好。”

走到停车的地方，陈善明为她拉开车门。

温涵曦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轻声道：

温涵曦“今天……很开心。谢谢你的晚餐，善明。”

陈善明绕到驾驶座，听到自己的名字和她轻柔的感谢，心跳漏了一拍。

陈善明“嗯。我也……很开心。”

回基地的路上，车厢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两人偶尔交谈几句，大部分时间安静地享受着这份宁静而温馨的独处时光。第一次约会的紧张和笨拙渐渐褪去，留下的是淡淡的甜蜜和悄然滋长的亲近感。

陈善明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嘴角始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的弧度。

原来，和她约会，是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车子平稳地驶入狼牙特战旅基地，停在了温涵曦宿舍楼下。夜晚的基地很安静，只有远处哨塔的灯光和草丛里偶尔的虫鸣。

车厢内的温馨宁静氛围，随着引擎的熄灭，似乎又掺入了一丝淡淡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暧昧与不舍。

陈善明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看向温涵曦。温涵曦也正好看向他。四目相对，在昏暗的光线下，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残留的愉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温涵曦“谢谢你送我回来，善明。今晚……真的很愉快。”

陈善明嗯。我也是。”

短暂的沉默。两人似乎都不想立刻结束这个夜晚。

温涵曦那……我上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陈善明“好。”

温涵曦解开安全带，伸手去开车门。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门把手的瞬间，一只温热而略带薄茧的大手，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更多的犹豫试探，轻轻地、覆盖在了她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上。

温涵曦的身体瞬间僵住，心跳骤停，仿佛有微弱的电流从两人相触的皮肤窜遍全身。她猛地转头，看向手的主人。

陈善明的心也跳得如同擂鼓，耳根在黑暗中迅速烧红。这个动作完全出自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等他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伸出去了。他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会反感或者甩开。

她的手指纤细柔软，微微有些凉。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带着训练留下的粗糙感，却异常稳定。

温涵曦没有甩开。最初的震惊过后，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甜蜜和羞涩席卷了她。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微微的湿意——他也在紧张。

她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没有抽离，反而是……轻轻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指尖。这是一个微小却清晰的回应。

这个回应像是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了陈善明的四肢百骸。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一种巨大的喜悦和满足感充盈胸腔。他收拢手指，将她的小手更稳妥地包裹在手心里。动作依旧有些笨拙，却充满了珍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