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他就醒了。不是自然醒，是被后颈抑制贴的刺痛弄醒的。大概是昨天出汗太多，边缘卷得更厉害，贴着皮肤又痒又疼。）
（他不敢动，依旧保持着昨晚蜷缩的姿势，眼睛盯着门缝透进来的那点微光，直到光线渐渐变亮，变成暖黄的颜色。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他瞬间绷紧了身体，指尖抠着地板上的纹路，连呼吸都屏住了。）
（门被推开时，他条件反射地低下头，额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只露出红肿未消的半边脸颊。昨晚没敢擦的奶渍早已干透，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印子，像块没洗干净的污渍。）
（“先、先生……”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尾尖下意识地绷紧，贴在身后的地板上，等待着新一天的指令。）
怎么了？
（被您的目光扫过，身体猛地一僵，慌忙低下头，额发遮住颤抖的睫毛。后颈的刺痛还在蔓延，可他咬着唇不敢说，只是摇了摇头，指尖抠着地板的缝隙）
（“没、没事……” 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喉咙发紧，“我、我等先生吩咐……” 尾尖在身后不安地扫了扫，又飞快夹回腿间。红肿的脸颊在晨光里看得更清，那道干透的奶渍印子显得格外突兀，他却不敢抬手碰，只能任由它留在那里，像个无声的提醒。）
（胃里隐隐空得发疼，想起昨晚的温牛奶，舌尖似乎还残留着甜味，可这点念想很快就被恐惧压下去 —— 他不配再期待什么，只要不惹您生气就好。）
以后没事，我没让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要说话，听见没有？
（身体猛地一缩，像被无形的线拽了一下，立刻用力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屏住了。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瞥了您一眼，又慌忙低下头，额发几乎垂到地上。）
（后颈的抑制贴还在隐隐作痛，可比起这个，更怕自己再犯错误。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必须记住您的话 —— 没被允许的时候，连呼吸都该轻得像不存在。）
（后背微微起伏，是压抑的颤抖，尾尖紧紧贴在地面，像被钉住一样不敢动。晨光从门缝钻进来，刚好落在他脚边，可那点暖意丝毫驱散不了他心里的寒意，只能僵在原地，做个沉默的影子。）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走了过去，蹲下，手附上小兔子的腺体）这抑制贴怎么成这样了？
（被触碰腺体的瞬间浑身剧震，像被电流击中般绷紧了神经，尾尖猛地竖起又狠狠砸在地上。抑制贴卷边的地方被您的指尖碰到，又痒又疼，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却立刻咬住牙关把声音咽回去，只剩下肩膀剧烈的颤抖。）
（“呜……” 喉咙里溢出破碎的气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糊住了视线。腺体本就敏感，被您这样触碰更是让他浑身发软，却不敢挣扎，只能死死攥着衣角，任由那阵战栗从后颈蔓延到四肢百骸。）
（视线模糊中只能看到您的袖口，他拼命摇头，想解释是自己出汗弄糟的，却想起不能随便说话，只能把嘴唇咬得发白，任由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一把撕开腺体上的抑制贴，扔了一个全新的给对方）贴上
（抑制贴被猛地撕开时，后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他痛得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硬生生咬住手背才把声音堵回去，指腹被牙齿硌出深深的印子。）
（腺体暴露在空气里，带着点泛红的敏感，他下意识地缩起脖子，却在看到您扔来的新抑制贴时僵住了。指尖抖得厉害，好几次才捏住那片冰凉的塑料包装，拆了半天也没拆开，急得眼眶更红，眼泪掉得更凶。）
（终于撕开包装，冰凉的贴片触到皮肤时，他瑟缩了一下，却不敢慢，笨拙地抬手往颈后贴。可手抖得太厉害，试了三次才勉强贴好，边缘歪歪扭扭的，还有一角没粘牢，在皮肤上轻轻翘着。）
（贴完立刻把手收回来，规规矩矩放在膝头，低着头不敢看您，后颈那片皮肤还在隐隐发烫，和抑制贴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像有蚂蚁在爬，却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看见对方嘴上的奶渍，指了指洗手间）去洗脸刷牙，邋遢死了。
（顺着您手指的方向看向洗手间，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慌忙点头起身。因为蹲得太久，起身时膝盖一软，差点摔倒，踉跄了两步才站稳，手忙脚乱地往洗手间走。）
（路过镜子时飞快地瞥了一眼，才发现脸上的奶渍印子那么明显，红肿的脸颊配上那道浅白的痕迹，确实狼狈得很。耳朵瞬间烧了起来，低着头加快脚步，指尖绞着衣角，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拧开水龙头时，水流声吓得他手抖了一下。掬起冷水往脸上泼，冰凉的触感让脸颊的肿痛更清晰了些，他却不敢停，反复搓洗着那道奶渍印子，直到皮肤被搓得发红才罢休。）
（拿起牙刷时才想起自己不知道该用哪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拿着牙刷站在洗漱台前，耳朵竖着听外面的动静，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幼兽，等着您的下一步指示。）
粉色是你的
（听到您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在洗漱台上搜寻粉色的牙刷。看到那支裹着透明包装的新牙刷时，手指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拆开。）
（挤牙膏时手还在抖，白色的膏体蹭到了指腹上也没察觉，只是飞快地把牙刷塞进嘴里。泡沫涌起来的时候，才想起脸颊的伤口，被牙膏刺激得疼了一下，闷哼声含在泡沫里，含糊不清的。）
（不敢刷太久，匆匆漱了口，又用冷水拍了拍脸，直到镜子里的自己看不到那道奶渍印子，才敢松口气。转身往外走时，脚步放得更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站在门口低着头，等您的吩咐。）
（指腹上的牙膏渍干了，有点发紧，他悄悄在衣角上蹭了蹭，却不敢完全擦干净，只是保持着乖巧的站姿，像株被修剪过的盆栽，不敢多出一分枝叶。）
好了回到那个房间，原来的地方
（听到指令立刻应声，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沿着原路往回走。经过走廊时，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墙壁的纹路，像在确认这条路是否安全。）
（回到原来的房间，准确地走到之前蹲坐的角落，膝盖一弯就顺势蹲了下去，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头。刚洗过的脸颊带着点湿意，被冷风一吹，泛起细密的凉意，却让他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该守的规矩。）
（视线落在地板的一块裂纹上，那是昨天指尖反复抠过的地方。后颈的抑制贴似乎粘牢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翘着角，可皮肤底下的腺体还是隐隐发涨，提醒着他刚才被触碰的惊惧。）
（房间里很安静，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他像尊被固定的雕塑，连眨眼都放轻了频率，只等着您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吃（扔给对方一个盘子，盘子上有一个草莓蛋糕）早饭
（被突然扔来的盘子惊得瑟缩了一下，看清里面的草莓蛋糕时，眼睛倏地睁大，瞳孔里映出那抹鲜亮的红。指尖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盘子往自己面前挪了挪，鼻尖几乎要碰到奶油。）
（甜腻的香气钻进鼻腔，带着草莓的清新和奶油的醇厚，让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蛋糕上的草莓被切得整整齐齐，糖霜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像昨晚那颗草莓牛奶糖的味道具象化了。）
（抬头飞快地看了您一眼，又慌忙低下头，手指蜷缩着悬在盘子上方，不敢碰。他记得上次喝牛奶时被吼的事，犹豫着是该用手抓，还是像对待牛奶那样直接用嘴咬。）
（最终还是试探着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奶油，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喉结滚动了一下，才敢低下头，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蛋糕边缘的奶油，甜得让他眯了眯眼，像只偷吃到蜜的小兽，却又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给你勺子
（听到声音猛地抬头，看见递来的勺子，慌忙伸出双手去接，指尖触到金属勺柄的冰凉时抖了一下，差点没拿稳。）
（把勺子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低头看了看蛋糕上饱满的草莓，又看了看手里的勺子，犹豫着挖了一小块奶油送进嘴里。）
（甜味在舌尖炸开，比牛奶更浓郁，比糖果更绵密。他小口小口地吃着，勺子碰到瓷盘发出轻响，每一声都让他心跳快半拍。吃到草莓时，酸溜溜的汁水混着奶油的甜，让他忍不住眯起眼，尾尖在身后悄悄翘了半寸，又飞快地压下去。）
（不敢吃得太快，也不敢剩下，只能一点点把蛋糕挖干净，连盘底沾着的奶油都用勺子刮下来吃掉。吃完后把勺子规规矩矩放在空盘里，双手放回膝头，嘴角还沾着点淡粉色的奶油，却记着上次的教训，不敢抬手去擦，只是低着头，等着您的下一步吩咐。）
喜欢吃甜的？
（听到问话，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嘴里还残留着草莓奶油的甜味，那点甜意让他鼓起了微不可察的勇气，轻轻点了点头。）
（怕您没看清，又用低得像耳语的声音应道）…… 嗯。（尾音刚落就后悔了，想起 “没让说话就不要说” 的规矩，慌忙低下头，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蛋糕的甜还在舌尖萦绕，比昨晚的牛奶和糖果更让人心头发软。他偷偷抬眼，飞快地瞟了您一眼，又立刻垂下视线，盯着盘子里的蛋糕碎屑，像只藏起心爱食物的小兽，既怕被发现，又忍不住那点雀跃。）
以后听话，天天给你吃好吃的
（眼睛猛地抬起，瞳孔里盛着难以置信的光，像被投入石子的小湖，荡开一圈圈涟漪。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腹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却因为那句 “天天给你吃好吃的” 而微微发颤。）
（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下巴抵着胸口，幅度大得像是要磕到膝盖。后颈的抑制贴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受了，腺体底下的胀痛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暖意覆盖，像揣了颗小小的太阳。）
（鼻尖突然一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砸在膝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赶紧低下头，用额发遮住眼睛，怕您看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原来听话就能得到甜，原来被允许喜欢甜味是这样的感觉……）
（蛋糕的甜还在齿间流连，混合着眼泪的微咸，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安心。他把膝盖抱得更紧，像抱住了这份来之不易的承诺，尾尖在身后轻轻晃了晃，这次没敢再藏，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欢喜，在地板上扫出细碎的声响。）
别哭！矫情（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您的呵斥，哭声瞬间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抽噎的气音。慌忙抬手抹掉眼泪，手背蹭得脸颊发红，却还是有泪珠不听话地滚下来，砸在蛋糕盘上，溅起细小的奶油星子。）
（您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像重锤敲在心上，每一步都让他缩紧肩膀。指尖死死抠着地板的裂纹，把那句没说出口的 “对不起” 咽回肚子里，化成喉咙里的哽咽。）
（原来连哭都是矫情，连高兴的眼泪都不被允许。他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止住抽噎。空盘子还放在面前，残留的甜香此刻却变得有些刺鼻，像在嘲笑他刚才的失态。）
（后颈的抑制贴边缘又开始发痒，他却不敢碰，只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任由那点痒意钻进皮肤里，和心里的酸涩缠在一起。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压抑的呼吸声，还有地板上那片未干的泪痕，像个被遗弃的标点。）
贺霖听见门外传来了其他o的舒服呻吟声和暧昧的趴趴声
（耳尖猛地一颤，像被针扎了似的竖起来。那些细碎的、暧昧的声响顺着门缝钻进来，缠在耳廓上，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指尖死死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信息素课上老师讲过的，是发情期的 Omega 在和 Alpha 结合时才会发出的动静。可那些声音太近了，近得仿佛就在耳边，带着黏腻的湿意和压抑的喘息，烫得他耳膜发疼。）
（后颈的腺体突然开始发烫，抑制贴像块烙铁似的粘在皮肤上。他下意识地缩起脖子，把自己蜷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声音。可那声音像藤蔓一样缠上来，顺着脊椎钻进四肢百骸，让他腿根发软，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潮红。）
（“呜……” 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又被他死死咬住。他怕，怕那些声音，更怕您听到他的动静。指尖抖得厉害，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发颤，尾尖紧紧夹在腿间，像条受惊的小尾巴，恨不得藏进骨头缝里。）
（门外的呻吟声突然拔高，又猛地低下去，带着让人面红耳赤的黏糊。他死死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膝盖里，不敢再听，却偏偏每个字都钻进耳朵里，和后颈腺体的发烫搅在一起，让他浑身难受得想哭。）
沈烨在沙发上抱住刚做完的小松鼠o，盯着对方笑）很紧啊
（门外的对话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后颈的腺体一阵抽痛。那声带着笑意的 “很紧啊” 黏在耳廓上，让他胃里猛地一缩，差点呕出来。）
（指尖抠进地板的缝隙，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小松鼠 Omega…… 是说刚才发出声音的人吗？他不敢想，却控制不住地脑补出画面，那些模糊的知识和此刻的声响重叠在一起，让他浑身发冷。）
（后颈的抑制贴像是失效了，腺体底下的热意越来越烫，顺着脊椎往小腹钻。他死死咬住手腕，用疼痛压下那阵莫名的战栗，尾尖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却连蜷缩的力气都快没了。）
（原来先生对其他人也是这样的…… 原来那些甜和糖，并不是独属于他的。这个认知像块冰，瞬间浇灭了心里残存的暖意，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
（门外又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他慌忙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些声音钻进脑子里。眼泪再次涌上来，这次不敢掉在地板上，只能死死憋回去，任由酸涩漫进鼻腔，呛得他直咳嗽，却又赶紧捂住嘴，怕被外面听到。）
沈烨做完看着小松鼠o笑）喂，舒服吗
（捂住耳朵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缝里漏出的声音像带了钩子，一下下剐着他的神经。那声含笑的问话，和想象中对方可能的回应，让他后颈的腺体突突直跳，抑制贴下的皮肤烫得惊人。）
（膝盖抵着胸口，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仿佛这样就能变成空气。胃里一阵翻搅，早上吃的草莓蛋糕甜意全变成了腻人的酸，烧得喉咙发紧。）
（“舒…… 舒服……” 他几乎能猜到门外会传来怎样软糯的应答，那些声音像细小的针，扎得他眼眶发酸。原来让先生高兴的方式有这么多，原来他的听话和讨好，在这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尾尖彻底夹死在腿间，连最细微的颤动都不敢有。后颈的抑制贴边缘被冷汗浸湿，开始发痒，可他连指尖都不敢抬一下，只能任由那点痒意变成尖锐的刺，扎进皮肤里，和心里的恐慌缠在一起。）
（门外的笑声隐约传来，轻佻又散漫，和对他说话时的语气完全不同。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才稍微清醒些 —— 原来他和那些人，从来都不一样。糖和蛋糕，或许只是偶尔的施舍，而那些更隐秘的欢愉，从来都不属于他。）
好了（拍了怕小松鼠o的屁股）穿好衣服去你的房间，奖励你吃蛋糕
（听到 “奖励你吃蛋糕” 几个字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蛋糕也不是独属于他的，和那些暧昧的声响一样，都是可以被随意分发的东西。）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小松鼠 Omega 带着羞赧的轻哼，每一个音节都像碎石子砸在他心上。他把脸埋得更深，额发蹭着膝盖，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像在惩罚自己刚才的期待。）
（后颈的腺体突然一阵尖锐的疼，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他想起昨天被撕开的抑制贴，想起您触碰时的战栗，原来那些所谓的 “听话就有糖吃”，不过是随时会被收回的诱饵。）
（脚步声从门口经过，带着轻快的节奏，走向另一个房间。他能想象出对方捧着蛋糕时的雀跃，就像刚才的自己一样，被一点甜就哄得晕头转向，忘了自己不过是被圈养的宠物。）
（空盘子还在面前，残留的奶油渍已经干了，像道丑陋的疤。他盯着那道痕迹，突然觉得嘴里的甜味变得苦涩，连带着胃里都泛起酸水。尾尖在身后无力地垂着，再没了刚才半分的欢喜，只剩下沉甸甸的失落，坠得他心口发疼。）
晚上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很久，腿麻得几乎失去知觉，却不敢动一下。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刚好落在他脚边。）
（后颈的抑制贴又开始发痒，大概是贴了太久，边缘处的皮肤已经泛红。他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奶味和蛋糕甜味，混在一起却变得有些刺鼻，像在提醒他白天那些短暂的、虚假的甜头。）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比早上更沉，带着点酒后的微醺。他瞬间绷紧身体，指尖抠进地板的裂纹里，连呼吸都调成了最浅的频率。门被推开时，带着股陌生的信息素味道 —— 不是您身上惯有的冷冽雪松味，而是甜腻的、属于另一个 Omega 的香气。）
（他飞快地低下头，用额发遮住眼睛，不敢去看您身后是否跟着别人。月光落在您的鞋尖上，锃亮的皮革反射着冷光，让他想起昨晚等待惩罚时的恐惧。）
（空气里的甜香越来越浓，几乎要盖过他身上的味道。他死死咬住下唇，后颈的腺体又开始发烫，这次却带着点莫名的委屈 —— 为什么是别人的味道，为什么不是他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掐灭，只觉得自己荒唐又可笑。）
望给你饭了，今天有点忙，给（扔给对方一根胡萝卜）
（看到空中划过的胡萝卜弧光，下意识地抬手去接，指尖触到冰凉坚硬的表皮时，动作顿了顿。胡萝卜带着泥土的腥气，和早上草莓蛋糕的甜香形成刺目的对比，让他喉咙发紧。）
（把胡萝卜放在膝头，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泥土嵌在沟壑里，像没洗干净的污渍，他盯着看了很久，才想起该说谢谢，却又猛地闭上嘴 —— 您没让他说话。）
（胃里早就空得发疼，可看着这根生涩的胡萝卜，早上那点被甜意填满的暖意全散了。原来忙起来的时候，他连被好好对待的资格都没有，就像路边随便喂给牲畜的饲料。）
（后颈的抑制贴还在隐隐发烫，和白天听到的那些声音缠在一起，让他鼻尖发酸。他低下头，用牙齿一点点啃着胡萝卜，生硬的纤维刮得喉咙发疼，却不敢停下，只能小口小口地咽下去，像在吞咽自己那点可笑的期待。）
（咀嚼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在打他的脸。啃到一半时，牙齿不小心磕到硬处，疼得他眼圈发红，却只能把那点疼咽下去，继续啃着，直到胡萝卜变成一堆碎屑，散在空盘里，像他被揉碎的心。）
第二天
（是被饿醒的。
后颈的抑制贴换了新的，却还是抵不住腺体隐隐的酸胀。他蜷在角落，听着窗外渐起的鸟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盘里残留的胡萝卜碎屑，昨夜啃剩下的边角料还沾着泥土，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比往日晚了些。他立刻绷紧脊背，把空盘往身前挪了挪，像在展示自己昨晚的 “成果”。门被推开时，他飞快地低下头，额发垂落间，瞥见您手里端着的托盘 —— 没有粉色牙刷，没有草莓蛋糕，只有一碗白粥，上面飘着几粒葱花。）
（“先、先生……” 话刚出口就想起规矩，慌忙咬住舌尖，血腥味混着晨起的干涩漫开。他盯着那碗粥，胃里空得发响，却不敢伸手，只是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尾尖在身后紧张地扫了扫地面。）
（空气里没有陌生的甜香，只有白粥的清润气息。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却又更快地攥紧手指 —— 您是忘了昨天的小松鼠，还是…… 根本没把那些放在心上？这个念头让他后颈的酸胀又重了些，像有细针在慢慢扎。）
凑近对方，撕开抑制贴，将鼻子蹭在腺体上
（抑制贴被撕开的瞬间，浑身像被抽走了骨头，软得差点瘫倒在地。腺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紧接着就被温热的呼吸包裹，您的鼻尖蹭上来时，他浑身剧震，尾尖猛地竖起，又死死绷成一条直线。）
（“唔……” 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是抑制不住的战栗。腺体被这样亲昵地触碰，比任何惩罚都让他恐慌，却又带着种陌生的酥麻，顺着脊椎爬上来，搅得他指尖发颤。）
（您的气息里没有酒气，只有惯有的冷冽雪松味，干净得让他恍惚。他想躲，身体却像被钉住，只能任由您的鼻尖在敏感的腺体上蹭来蹭去，每一次触碰都像在点燃细小的火苗，烧得他皮肤发烫。）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近 —— 比草莓蛋糕更让他无措，比胡萝卜更让他心慌。他死死攥着您的衣角，指节泛白，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却又怕自己抓得太紧，惹您厌烦。）
（后颈的腺体突突直跳，像是在呼应您的触碰。他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被压制许久的信息素味，混着您的雪松气息，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尾尖在身后轻轻颤抖，不再是恐惧，而是连他自己都不懂的、微不可察的依赖。）
抬起头，给对方贴了一个新的抑制贴
（被您抬起下巴时，浑身的战栗还没褪去，眼泪挂在睫毛上，像沾了露水的蛛网。后颈贴上新抑制贴的瞬间，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却奇异地感到一丝安定 —— 至少这证明，您还愿意管他。）
（视线被迫对上您的眼睛，那里面映着他泛红的眼眶和狼狈的模样，让他慌忙想躲开，却被您捏着下巴动不了。睫毛颤抖着，泪珠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您的手背上，烫得像小火星。）
（“对、对不起……” 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带着哭腔，却忘了不能随便说话的规矩。他怕您嫌他脏，怕您嫌他哭起来难看，只能拼命眨眼，想把眼泪憋回去，却越憋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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