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行了行了!都别围着了!安然刚回来,还得安顿呢!一号安排了单独的宿舍,小蜜蜂,元宝,帮忙搬行李!”
雷神“我来。”
一直沉默如礁石般的雷战走了过来,不容分说地提起安然那个并不沉重的行军包,目光依旧灼灼地落在她身上。
老狐狸“呃……好,雷神你去。”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让安然先休息!”
队员们虽然还想多待,但也看出气氛不对,互相推搡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宿舍楼,留下雷战和安然,以及那个沉默的行军包。
去往新宿舍的路很短,两人一前一后,沉默无言。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雷战走在她身后半步,那目光几乎能穿透她的背影,沉重而滚烫。
打开宿舍门,简单的单人间,整洁却冰冷。
雷战将行李放在地上,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隔绝了外界声音的瞬间,那紧绷的沉默终于被打破。
雷战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一步上前,双臂骤然收紧,将安然死死地、用力地箍进怀里。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仿佛压抑了五年的火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滚烫的熔岩灼烧着他自己,也几乎要烫伤怀里的人。
雷神“安然……”“安然……我真的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那天……那天我看着你……”
他说不下去了,喉间哽咽得厉害,只能更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能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安然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那份几乎崩溃的痛苦。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抬起手,轻轻回抱住他颤抖的脊背,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
安然“没事了,雷战。”我还活着,
雷神“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像一头受伤的困兽,“
雷神告诉我……”
安然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省略了那些血腥和危险的细节。
安然“当时爆炸冲击很大,我伤得很重,但还有意识。一号他们……其实一直有应急方案。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秘密转移了我,对外宣布牺牲,是为了保护我,也为了后续的任务。”
安然“治疗花了很长时间。后来伤好了,一号找我谈话,有一个长期的卧底任务,需要绝对的身份保密,‘牺牲’是最好的掩护。我……答应了。”
雷战的呼吸变得粗重,眼神里满是后怕和心痛。
安然“任务很顺利,真的。”她强调,避开了所有艰辛,“一号把我保护得很好。现在任务结束了,我就申请回来了。回到这里,回到……你身边。”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却像重锤敲在雷战心上。
他捧起她的脸,拇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仿佛在触碰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眼神里充满了郑重的、不容置疑的决绝:
雷神“安然,你听着。”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异常清晰坚定,
雷神“这次,不一样了。我绝不会……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这是命令,也是……我的命。”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那双染着红血丝的眼睛里,倒映着她同样湿润的眼眸,和他的誓言一样,沉重而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