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气味,混合着一种无声的焦灼。走廊的长椅上,雷战、安然、何璐、谭晓琳,以及火凤凰的其他队员们。
或坐或站,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亮着“手术中”红灯的门。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伴随着沉重的心跳声。
从凌晨叶寸心被推进手术室,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小时。期间有护士匆匆进出,带出的消息时好时坏:
万能医生:失血过多,多处骨折,严重感染,生命体征一度极其微弱……
每一次门开合的声音,都牵动着外面所有人的神经。
雷战靠墙站着,双臂抱在胸前,眉头紧锁,下颌线绷得死紧。他身上的作战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沾着泥土和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整个人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只有偶尔看向手术室门时,眼中闪过的剧烈波动,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安然坐在长椅一端,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上,脸色苍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何璐和谭晓琳互相依靠着,眼圈都是红的。沈兰妮、田果等人则不安地来回踱步,或低声祈祷。
终于,在窗外天色大亮时,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主刀医生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了口罩。
所有人瞬间围了上去,目光紧紧锁住医生,屏住呼吸。
医生看着眼前这一群浑身硝烟味、眼神急切的军人,理解地点点头,声音带着手术后的沙哑:
万能医生:“手术很成功。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住了。左前臂粉碎性骨折已经做了内固定,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和撕裂伤也处理好了。
万能医生:最麻烦的是感染和严重脱水,加上长时间的精神高度紧张和身体透支,她现在非常虚弱,需要绝对静养和密切观察。”
听到“生命体征稳定”,所有人悬着的心才猛地落回实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何璐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谭晓琳紧紧抱住了她。
雷神“医生,谢谢!太感谢您了!”
雷战上前一步,用力握住医生的手,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哽咽。
万能“医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病人意志力非常顽强,这是她能挺过来的关键。麻药效果还没过,她还在昏迷中,需要转入ICU观察24小时。你们可以留一个人陪护,但不要太多人打扰她休息。”
万能“万能:明白!我们明白!
叶寸心被护士推了出来,转移到了重症监护病房。她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和监测仪器,左臂打着厚厚的石膏,被绷带固定在胸前。
她安静地睡着,呼吸微弱但平稳,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陷入了最深沉的休眠。那个在敌营中周旋、眼神凌厉带刺的“大姐头”消失了,此刻的她,脆弱得像个孩子。
安然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的叶寸心,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雷战站在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用力捏了捏,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接下来的24小时是漫长的等待。火凤凰的队员们轮流守在ICU外面,不肯离去。安然和雷战回基地简单洗漱换装后,又立刻赶回了医院。
第三天下午,医生终于通知,叶寸心情况稳定,可以转入普通病房,并且意识已经恢复,可以探视了,但时间要短,不能让她情绪激动。
众人商量后,决定由雷战和安然作为代表,第一批进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