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地在脚下缓慢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我紧握着龙鳞玉佩，它和影刹令牌紧紧相贴，散发出的热量几乎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冒烟。白芷伏在我的背上，轻轻喘息着，鼻尖已经被冻得发青。
“师父……”她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声音微弱，“你说……我会变成鬼吗？”
“别胡说。”我把捆在她腰间的带子又紧了紧，“等到了北疆，就给你找个好大夫。”
夜无尘忽然停住脚步，他斗篷下摆扫过的沙地上亮起了符纹，红色的光芒顺着那些纹路向外蔓延。“现在不杀她，以后必定会成为大患。”
我没有理会他。白芷脖颈后面那青色的纹路还在蠕动，就像一条蛇正沿着她的脊梁缓缓向下爬行。
沙丘此起彼伏宛如波浪，远处古城的轮廓若隐若现。城墙破败不堪，隐约能瞧见血色的符文。空气里弥漫着腐败与血腥的气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低语声。大地裂开缝隙，能看见里面埋藏的青铜锁链。
“往西三百里有座古城。”夜无尘突然出声，“墨玄在那里布置了九星阵。”
我把龙鳞玉佩贴到白芷的额头上，刚接触到皮肤，就有一缕青烟冒了出来。她因疼痛身体弓起，额头上开始渗出血珠。
“坚持住。”我说道。她却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凄厉得仿佛要将天空撕裂。
我大喝一声，掌心中的血刃狠狠斩下。幻影应声破碎，白芷也随之昏厥过去。喉头的血腥味再也抑制不住，我咳着血倒在她身旁。玉简滚到脚边，“天”字不知何时变成了鲜红之色。
门外沙粒簌簌作响。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还未起身，就见一个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夜无尘抱着剑，靴底竟没有沾染半点尘土。
“古城下面埋着命轮。”他话语简短，“等待‘天机门’现世开启。”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远处传来沙狐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走吧。”我背起白芷，她伏在我的背上轻声喘息，鼻尖依旧冻得发青。
沙地在脚下蠕动，好似活物。龙鳞玉佩和影刹令牌贴在一起，散发的热量几乎要冒烟。
随着深入古城，石壁上的符文闪烁着幽光，亡魂的低语声越来越清晰。白芷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泛着蓝色，轻笑出声：“师父，你真的以为能救我吗？”
我猛地停下脚步，她手腕上的封印符纸正在发烫，青色纹路顺着血管向上攀爬。
“白芷！”我抓住她的肩膀，她眼神涣散，嘴角咧到耳根。
“你以为真能改写命格吗？”她的声音又哑又涩，“前世债，今生偿……”
我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眼神，这笑容，分明就是方才阵中那个老道的模样。
“闭嘴！”我掌心血光暴涨，按在她的头顶。玉佩和影刹令牌同时发烫，烫得我虎口直冒烟。
“啊——”白芷惨叫一声，七窍渗出黑血。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你逃不掉……”她仰起头，嘴角咧到耳根，“他们都在等这一天……”
我暴喝一声，掌心血刃劈下。幻影破碎，白芷也跟着昏死过去。喉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我咳着血栽倒在她身边。
夜无尘忽然开口：“你给她下了多重封印？她不该有这么强的求生意志。”
我没有回答。白芷脖颈后的青色纹路还在动，像条蛇顺着脊梁往下爬。
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青铜锁链震动发出刺耳声响。石壁符文接连亮起，形成旋转的光圈。白芷突然挣脱束缚，飘到半空。
“白芷！”我冲上前想拉住她。狂风卷起黄沙，符文光芒大盛。
“师父……”她垂下眼帘，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你说……我会变成鬼吗？”
我心里一惊，那不是小姑娘该有的笑容，倒像是方才阵中那个老道的神情。
“撑住。”我把龙鳞玉佩贴上她的额头。玉佩烫得吓人，刚碰到皮肤就冒出一缕青烟。
“命轮……”白芷突然开口，声音又哑又涩，“重启之时……”
我手指猛地收紧。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比从老道嘴里蹦出来更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夜无尘在对面蹲下身，斗篷下摆扫过满地枯草。他盯着白芷看了半晌，忽然伸手去探她手腕。
“别碰她！”我一把拍开他的手。
“你在骗谁？”他冷笑一声，“她梦里念的都是墨玄的话，连‘九星归位’都说得一清二楚。”
“所以呢？你要杀她？”我压低嗓门，声音却似淬了毒：“你也曾是影刹的人，我也没杀你。”
窗外沙粒簌簌作响，像是有人在外面来回踱步。
“啪！”白芷手里的纸杯被捏成一团。她靠在墙上，眼睛闭得紧紧的，眉头皱得能夹住苍蝇。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细得扎耳朵。
“师父……”她睁开眼，瞳孔泛起幽蓝，“你以为真能改写命格吗？”
我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眼神，这笑容，分明是方才阵中那个老道的模样。
“闭嘴！”我掌心血光暴涨，按在她天灵盖上。玉佩和影刹令牌同时发烫，烫得我虎口直冒烟。
“啊——”白芷惨叫一声，七窍渗出黑血。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你逃不掉……”她仰起头，嘴角咧到耳根，“前世债，今生偿。”
我暴喝一声，掌心血刃劈下。幻影破碎，白芷也跟着昏死过去。喉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我咳着血栽倒在她身边。
玉简滚到脚边，“天”字不知何时变成了鲜红。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石壁符文幽光闪烁，形成旋转光圈。白芷突然挣脱束缚，引动九星阵，封印开始崩塌。
“白芷！”我冲上前想拉住她。狂风卷起黄沙，符文光芒大盛。
“师父……”她垂下眼帘，嘴角挂着诡异笑容，“你说……我会变成鬼吗？”
我心里一跳。那不是小姑娘会有的笑容，倒像是方才阵中那个老道的神情。
“撑住。”我把龙鳞玉佩贴上她的额头。玉佩烫得吓人，刚碰到皮肤就冒出一缕青烟。
“命轮……”白芷突然开口，声音又哑又涩，“重启之时……”
我手指猛地收紧。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比从老道嘴里蹦出来更让人背脊发凉。
夜无尘握剑的手指动了动：“她已经不是她了。”
“住口！”我厉喝一声，“她是我的徒弟！”
沉默片刻，他剑尖垂地：“但现在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白芷突然睁开眼。瞳孔泛蓝，嘴角勾起诡异笑容。她反手就是一掌，正中我的胸口。
剧痛袭来，我喷出一口血。夜无尘瞬间出手，剑锋直指白芷心口。
“不要！”我拼死挡住剑锋，“她只是被控制了！”
“可她刚才那一掌……”夜无尘声音发颤，“是冲着你的要害来的。”
我抱紧昏迷的白芷，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不会的……她不会……”
“你太天真了。”夜无尘收剑入鞘，“她已经被天机门完全掌控了。”
“不！”我摇头，“她刚才还叫我师父……”
“那是为了骗你放松警惕。”他转身欲走，“你自己看清楚吧。”
我低头看向怀中的白芷。她嘴角还挂着那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青铜锁链断裂，发出刺耳声响。黑影从裂缝中逸出，目光灼灼望向天空。
“千年等待，终于开始了……”低语声在耳边响起。
我抱紧白芷，低声呢喃：“我会救你回来……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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