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符阵在脚下缓缓流转，如同苏醒的血脉般蠕动着。我紧抱着白芷，她后颈那道青纹正一下一下地微微颤动，像是某种活物在皮肤下游走。夜无尘手中的剑尖悬停在半空，未散的寒光映得他眉间的疤痕愈发深邃。
“放手。”他的声音冷得像霜，“她已经不是你的徒弟了。”
我没应声，白芷的手腕依旧滚烫，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蜿蜒滑行。远处钟声响起，咚——咚——每一响都仿佛敲击在心脏上。沙地上的裂缝逐渐扩大，黑影从中钻出，扭动着身躯，如同群蛇般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白芷猛然睁开了眼。
她的瞳孔泛起幽蓝，嘴角咧开到一个近乎扭曲的角度。“师父……”她伸出一只手揪住我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撕裂布料，“你说……我会变成鬼吗？”
我的心里猛地一沉。这笑容，这语气，分明与刚才阵中那个老道如出一辙。虎口崩裂的伤口还在渗血，滴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刺目。
“闭嘴！”掌心血光骤然暴涨，狠狠按在她的天灵盖上。龙鳞玉佩和影刹令牌紧贴在一起，温度高得惊人，刚触到皮肤便腾起一缕青烟。
“啊——”白芷惨叫一声，七窍开始溢出黑血。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惊人，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你逃不掉……”她仰起头，嘴角再次咧至耳根，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他们都在等这一天……”
我怒吼着挥下掌心血刃，幻影瞬间破碎，白芷也随之昏死过去。喉咙里的腥甜再也压制不住，我咳着血倒在她身旁。脚边的玉简滚动了一下，“天”字不知何时已染成鲜红。
地面忽然剧烈震动起来。石壁上的符文闪烁着幽光，形成一个旋转的光圈。白芷挣脱了束缚，身体轻飘飘地浮到半空。狂风卷起漫天黄沙，符文的光芒亮得刺眼。“师父……”她垂下眼帘，唇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你说……我会变成鬼吗？”
我心头一震。那笑容根本不属于这个小姑娘，倒像是方才阵中那个老道的神情。
“撑住！”我将滚烫的龙鳞玉佩贴上她的额头，刚碰触的一瞬，青烟便冒了出来。“命轮……”她突然开口，声音嘶哑而干涩，“重启之时……”
我的手指猛地收紧。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比从老道口中听到更令人脊背发凉。
夜无尘蹲下身，斗篷的下摆拂过满地枯草。他盯着白芷看了许久，忽然伸手去探她的脉搏。
“别碰她！”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你在骗谁？”他冷笑，目光带着几分讥讽，“她梦里念叨的都是墨玄的话，连‘九星归位’都说得一清二楚。”
“所以呢？你要杀她？”我压低嗓音，话里却透着一股子狠劲，“你也曾是影刹的人，可我也没对你下手。”
窗外沙粒簌簌作响，仿佛有人在外面来回踱步。
“啪！”
白芷手中的纸杯被捏成了瘪塌的一团。她靠在墙上，双眼紧闭，眉头皱得死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她忽然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细得让人耳朵发麻。
“师父……”她睁开眼，瞳孔再次泛起幽蓝，“你以为真能改写命格吗？”
我背后寒毛直竖。这眼神、这笑容，完全就是刚才阵中那个老道的模样！
“闭嘴！”我掌心血光再次暴涨，狠狠按在她的天灵盖上。玉佩和影刹令牌一同发烫，灼得我虎口直冒烟。
“啊——”白芷惨叫一声，七窍渗出黑血。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逃不掉……”她仰起头，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前世债，今生偿。”
我暴喝一声，掌心血刃劈下。幻影应声而碎，白芷也再度昏死过去。喉咙里的腥甜再也压不住，我咳着血栽倒在她身边。玉简滚到脚边，“天”字早已染成鲜红。
地面剧烈震动起来，石壁上的符文幽光闪烁，形成了一个旋转的光圈。白芷突然挣脱束缚，引动九星阵，封印开始崩塌。
“白芷！”我冲上前想去拉住她。狂风卷起黄沙，符文的光芒愈发耀眼。“师父……”她垂下眼帘，嘴角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容，“你说……我会变成鬼吗？”
我的心头猛地一跳。那笑容，分明就是方才阵中那个老道的神情！
“撑住！”我将滚烫的龙鳞玉佩贴上她的额头，刚碰到皮肤，一缕青烟便冒了出来。“命轮……”她忽然开口，声音嘶哑而干涩，“重启之时……”
我的手指猛地收紧。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比从老道口中蹦出来更让人不寒而栗。
夜无尘握剑的手指微微一动：“她已经不是她了。”
“住口！”我厉喝一声，“她是我的徒弟！”
他沉默片刻，剑尖垂地：“但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白芷突然睁开眼。瞳孔泛蓝，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她反手就是一掌，正中我的胸口。剧痛袭来，我喷出一口鲜血。
夜无尘瞬息间出手，剑锋直指白芷心口。
“不要！”我拼死拦下剑锋，“她只是被控制了！”
“可她刚才那一掌……”夜无尘的声音微微发抖，“是冲着你的要害来的。”
我抱紧昏迷的白芷，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不会的……她不会……”
“你太天真了。”夜无尘收剑入鞘，“她已经被天机门完全掌控了。”
“不！”我摇头，“她刚才还叫我师父……”
“那是为了骗你放松警惕。”他转身欲走，“你自己看清楚吧。”
我低头看向怀中的白芷。她嘴角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
地面剧烈震动起来。青铜锁链断裂，发出刺耳的声响。黑影从裂缝中逸出，目光灼灼地望向天空。
“千年等待，终于开始了……”低语声在耳边回荡。
我抱紧白芷，低声呢喃：“我会救你回来……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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