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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葱油饼的香气与老铺的铜铃

你的幸福物语

安诺是被葱油饼的香气叫醒的

不是闹钟,也不是奶奶的喊叫声,是那种混着面粉焦香和葱花辛辣的味道,从厨房门缝里钻出来,顺着走廊飘进她的房间,落在枕头上,像一只暖乎乎的小手,轻轻挠着她的鼻尖。她翻了个身,眼睛还没睁开,嘴角先弯了起来——昨晚和奶奶说的葱油饼,果然没忘。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不是那种刺眼的亮,是雨后特有的、带着点雾蒙蒙的白,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出一道细长的光。安诺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十分,离和江树约定的九点还有五十分钟,足够她慢慢洗漱、吃早饭,再和奶奶聊会儿天。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凉意从脚底漫上来,让她打了个哆嗦,赶紧套上放在床边的棉拖。棉拖是奶奶去年冬天给她做的,鞋底是旧棉絮压的,鞋面是红色的灯芯绒,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虽然针脚有点歪,却比买的棉拖暖和多了。

走到房间门口,她看见书桌上的小木马和木工笔记还摆在那里,台灯的光昨晚没关严,在笔记的封面上留了个淡淡的光斑,像一小块融化的黄油。安诺走过去,指尖碰了碰小木马的耳朵,还是温的——大概是夜里的暖气顺着书桌传上来,把木头烘得暖了。她想起笔记里那句“马耳朵要磨圆,不然扎诺诺”,忍不住笑了,爷爷做什么都想着她,连一个小木马的耳朵都要反复琢磨。

“醒了?快洗漱,葱油饼刚出锅,再晚就凉了。”奶奶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炒菜时的烟火气,“江树要是来了,让他也尝尝,刚出锅的最香。”

安诺应了声,往卫生间走。路过客厅时,她看见奶奶放在藤椅上的老花镜,镜腿上缠着一圈白色的胶布,是上次不小心摔断后,奶奶自己缠的。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杯温水,杯沿上还留着奶奶的唇印,应该是她刚喝过半杯。安诺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温的,刚好润喉,像奶奶每次递水给她时的温度。

洗漱完,她走到厨房,奶奶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个锅铲,在翻锅里的第二张葱油饼。锅里的油“滋滋”响着,葱油饼的边缘已经煎得金黄,鼓起一个个小小的泡泡,像撒了一把碎珍珠。奶奶的额前沾着点汗珠,头发用一根旧发簪别着,发簪是银的,已经氧化发黑,却是奶奶结婚时爷爷给她买的,戴了一辈子。

“快来尝尝,看咸不咸。”奶奶用锅铲把葱油饼铲起来,放在盘子里,递了一块给安诺,“刚出锅的,小心烫。”

安诺接过葱油饼,用手捧着,烫得直换手,却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口。外皮焦脆,里面的面很软,葱花的香混着油的香,在嘴里散开,烫得她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出来。“好吃!比上次的香!”她含糊不清地说,嘴角沾了点油,像只偷吃的小猫。

奶奶笑着用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就知道你喜欢,特意多放了点葱花。你爷爷以前也爱吃葱油饼,每次我做,他都要站在灶台边等,刚出锅就抢着吃,烫得直跺脚,还说‘烫才香’。”

安诺又咬了一口葱油饼,这次慢慢嚼着,想象着爷爷站在灶台边的样子——他应该穿着那件蓝色的旧褂子,袖口卷起来,露出粗糙的手,眼睛盯着锅里的葱油饼,像个等着吃糖的孩子。“爷爷也爱吃葱花?”她问,手里的葱油饼已经吃了一半,油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盘子里,像小小的油珠。

“是啊,他说葱花是‘菜里的香魂’,不管做什么菜,放一把葱花都好吃。”奶奶把第二张葱油饼铲出来,放在盘子里,然后关了火,“以前我们家的菜园里,总种着一片葱,他每天早上都要去浇一遍水,说‘葱要水灵,吃着才脆’。有一次下大雨,他冒雨去搭棚子,怕葱被淹了,结果自己淋得感冒了,还笑着说‘葱没事就好’。”

安诺看着盘子里的葱油饼,忽然觉得有点酸。她以前总嫌葱花辣,吃面条的时候要把葱花挑出来,爷爷就笑着说“诺诺不爱吃,爷爷吃”,然后把她碗里的葱花都夹到自己碗里。现在想想,那些被她挑出来的葱花,都是爷爷精心种的,带着他的心思和爱。

“对了,刘爷爷的修理铺,您还记得具体在哪个位置吗?”安诺问,把最后一口葱油饼吃完,用纸巾擦了擦手,“我怕等会儿找不到。”

“记得,就在巷尾的老槐树旁边,门口挂着个铜铃,一开门就响。”奶奶坐在餐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你爷爷以前常去那里,有时候是买零件,有时候是和刘老板下棋,两人能下一下午,我喊他吃饭都要喊好几遍。”

安诺点点头,把盘子里的葱油饼用保鲜膜包好,放进书包里——江树和他爷爷还没吃早饭,正好带过去给他们尝尝。她走到客厅,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是件浅灰色的连帽衫,是去年生日江树送的,说“春天穿刚好,不冷不热”。

“奶奶,我走了,下午回来给您带老街区的糖糕,您以前不是说爱吃吗?”安诺走到门口,穿上鞋,回头看了看奶奶。

“好,路上小心,下雨记得带伞。”奶奶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针线笸箩,开始缝补安诺的旧袜子,“江树爷爷要是一起去老街区,你多照顾着点,他年纪大了,走路慢。”

“知道了!”安诺推开门,一股雨后的湿冷空气涌进来,带着点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比阁楼里的霉味清新多了。她回头挥了挥手,然后关上门,往巷口走去。

巷子里的石板路已经干了,只有低洼处还留着点水洼,倒映着两旁的房屋和树木。路过修鞋摊时,老周已经在那里了,正坐在小马扎上,给一辆自行车打气。自行车是江树的,昨天刚修好,今天看起来更亮了些,车筐里放着一个布包,应该是江树的。

“安诺,早啊!江树刚走,说去巷尾接他爷爷了,让你在这里等会儿。”老周抬头看到她,笑着说,手里的打气筒还在“呼呼”地响,“今天的葱油饼真香,是你奶奶做的吧?我在这儿都闻到了。”

安诺笑了笑,从书包里拿出一块葱油饼,递给老周:“周叔,您尝尝,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

老周接过葱油饼,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吃!比我早上买的油条香多了!你奶奶的手艺真好,有空我得问问她,怎么做的葱油饼这么香。”

安诺和老周聊着天,不一会儿,就看见江树和他爷爷走了过来。江树的爷爷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很整齐,手里拿着个布包,里面应该是那个旧收音机。江树走在他旁边,手里拿着把伞,虽然没下雨,却还是准备着,怕等会儿突然下。

“安诺,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江树笑着说,眼睛亮得像早上的阳光,“这是我爷爷,爷爷,这是安诺,就是我常说的那个同学。”

江树爷爷点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安诺是吧?常听江树提起你,说你帮他补习几何题,谢谢你啊。”他的声音很沙哑,像老树皮摩擦的声音,却很亲切。

“爷爷您客气了,都是同学,应该的。”安诺说,从书包里拿出两块葱油饼,递给江树和他爷爷,“这是我奶奶做的葱油饼,刚出锅的,你们尝尝。”

江树接过葱油饼,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吃!比我妈妈做的香!安诺,你奶奶的手艺也太好了吧!”

江树爷爷也咬了一口,慢慢嚼着,点了点头:“嗯,好吃,有小时候的味道。我年轻的时候,邻居家的阿姨也经常做葱油饼,每次做都要给我送几块,现在想想,都快三十年了。”

几人聊着天,往巷尾走去。巷尾的老槐树比巷口的那棵粗多了,树干上有很多划痕,应该是孩子们爬树时留下的。老槐树旁边,果然有个小小的修理铺,门口挂着个铜铃,是用黄铜做的,上面锈迹斑斑,却还很亮。修理铺的门是木质的,上面写着“老刘修理铺”四个字,字迹已经模糊了,却还能辨认出来。

安诺推开门,铜铃“叮铃”响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像小时候爷爷给她买的拨浪鼓。修理铺里很暗,只有一盏吊灯挂在天花板上,昏黄的光刚好照在修理台的位置。修理台是木质的,上面摆着各种工具:螺丝刀、扳手、钳子,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零件,乱七八糟地堆着,却很有秩序。

“有人吗?”江树喊了一声,声音在修理铺里回荡,带着点回音。

“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接着,一个穿着灰色旧褂子的老人走了出来,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却精神矍铄,手里拿着个放大镜,应该是正在修东西。

“刘爷爷,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安建国的孙女,安诺。”安诺走过去,笑着说,安建国是爷爷的名字,她不知道刘爷爷还记不记得。

刘爷爷愣了一下,然后仔细看了看安诺,眼睛亮了:“记得!当然记得!你是小安的孙女,诺诺是吧?小时候你爷爷总带你过来,你还在我这修理铺里摔过一跤,哭着喊爷爷,对吧?”

安诺笑了,她真的不记得了,没想到刘爷爷还记得这么清楚。“是啊,您还记得呢。”她说,指了指江树和他爷爷,“这是我的同学江树,这是他爷爷,想让您帮忙修个旧收音机。”

刘爷爷点点头,接过江树爷爷手里的布包,把收音机放在修理台上。收音机是黑色的,上面有个旋钮,已经锈了,外壳上有几道划痕,应该是摔过。刘爷爷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收音机的外壳,然后打开后盖,里面的零件乱七八糟地堆着,有的已经生锈了。

“这收音机有些年头了,里面的零件都松了,还少了个小弹簧,得找个匹配的才行。”刘爷爷说,手里拿着个螺丝刀,小心翼翼地拧着螺丝,“你爷爷以前也修过收音机,他手巧,看一眼就知道哪里坏了,我还跟他学过几招呢。”

安诺凑过去看,刘爷爷的手很粗糙,指关节有点肿,却很灵活,螺丝刀在他手里像个玩具,轻轻一拧,螺丝就下来了。她想起爷爷的木工笔记,里面也有很多关于工具使用的技巧,原来爷爷不仅会做木工,还会修收音机,她以前竟一点都不知道。

“你爷爷啊,是个好人。”刘爷爷一边修收音机,一边说,“那时候我儿子生病,家里没钱,你爷爷二话不说,就把他准备买木料的钱给了我,说‘孩子的病要紧,木料什么时候买都行’。后来我儿子好了,我要还钱,他却不肯要,说‘都是朋友,客气什么’。”

安诺的眼睛有点热,她以前只知道爷爷善良,却不知道他还做过这样的事。她想起爷爷的木工笔记里,有一页写着“给老刘儿子买药,欠王婶的木料钱下个月还”,原来那时候爷爷是在帮刘爷爷,却从来没跟她说过。

江树和他爷爷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听着刘爷爷讲爷爷的故事,时不时点头。江树爷爷说:“你爷爷这样的人,现在不多了,肯帮人,还不求回报,是个实在人。”

刘爷爷点点头,手里的收音机已经修得差不多了,他把一个小弹簧装进去,然后盖上后盖,拧上螺丝。“好了,试试吧。”他说,把收音机递给江树爷爷。

江树爷爷接过收音机,按下开关,旋钮转了转,里面传来“沙沙”的声音,接着,一个清晰的新闻播报声传了出来。“好了!真的好了!”江树爷爷高兴地说,眼睛里闪着光,像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刘爷爷笑了:“好了就好,这收音机跟着你这么多年,也算是个老伙计了,可不能扔。”

江树爷爷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刘爷爷:“刘师傅,谢谢你,多少钱?”

刘爷爷摆了摆手:“不用了,举手之劳,你是诺诺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谈钱就见外了。”

江树爷爷坚持要给,刘爷爷却不肯收,最后,江树爷爷只好把钱收起来,说:“那我下次来给您带点我自己种的青菜,您一定要收下。”

刘爷爷笑着答应了。

几人走出修理铺,铜铃又“叮铃”响了一声,像是在和他们告别。巷尾的老槐树下,有几个孩子在玩跳房子,小石子在地上画着格子,歪歪扭扭的,却很认真。江树爷爷看着孩子们,笑着说:“我小时候也玩这个,那时候没有玩具,就玩跳房子、滚铁环,比现在的孩子开心多了。”

安诺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和邻居家的孩子在巷子里玩跳房子,爷爷就在旁边看着,手里拿着个小板凳,怕她摔着。有一次她赢了,爷爷比她还开心,给她买了根冰棍,说“诺诺真厉害,爷爷奖励你的”。

“爷爷,我们去老街区拍照吧,陈野和林溪应该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江树说,手里的收音机还在播放着新闻,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江树爷爷点点头:“好啊,我也好久没去老街区了,以前我经常去那里的邮局寄信,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几人往老街区走去,路上的行人不多,大多是老人和孩子,慢悠悠地走着,像在享受这难得的好天气。老街区离巷尾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老街区的房子都是青砖灰瓦,墙上爬着些绿色的藤蔓,像给房子穿了件绿衣裳。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是老字号,有卖糖糕的,有卖老豆腐的,还有卖旧书的,门口挂着各式各样的幌子,五颜六色的,像一幅热闹的画。

“安诺!江树!这里!”陈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正站在一个旧粮店的门口,手里拿着相机,正在拍照。林溪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个糖糕,正在吃,嘴角沾了点糖霜。

“你们怎么这么快?”安诺走过去,笑着说,“我们还以为要等会儿才能到。”

“我们早就到了,已经拍了很多照片了。”陈野说,把相机递给安诺,“你看这个,是粮店的旧招牌,上面的字都快掉光了,拍出来很有感觉。”

安诺接过相机,照片里的粮店招牌是木质的,上面写着“为民粮店”四个字,字迹已经模糊了,却还能辨认出来。照片的背景是青砖墙,墙上有几道裂缝,像岁月的痕迹。“好看,”安诺说,“比我想象的还好看。”

林溪把手里的糖糕递给安诺:“这是老街区的糖糕,很好吃,你尝尝。”

安诺接过糖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带着点芝麻的香,比奶奶做的艾草糕甜些,却很好吃。“好吃!”她说,“等会儿回去给奶奶带几块,她肯定喜欢。”

江树爷爷走到粮店门口,看着里面,眼睛里带着点怀念:“我以前经常来这里买粮,那时候买粮要粮票,每次来都要排很长的队。粮店的老板是个胖大叔,人很好,每次都会多给我一点米,说‘你家孩子多,不够吃’。”

几人跟着江树爷爷走进粮店,里面的货架还是旧的,上面摆着些米、面、油,却很少有人买。老板是个年轻人,应该是胖大叔的儿子,看到他们进来,笑着说:“你们是来拍照的吧?最近很多年轻人来这里拍照,说这里有老味道。”

江树爷爷点点头:“是啊,我以前经常来这里买粮,没想到现在还开着。”

老板笑了:“我父亲去世后,我就接手了这个粮店,虽然生意不好,却舍不得关,这是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

几人在粮店里拍了些照片,陈野拍了旧货架,拍了老板的侧脸,还拍了江树爷爷看着粮票的样子。江树爷爷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旧粮票,是他保存了几十年的,已经泛黄了,却很完整。“这是我以前用的粮票,现在没用了,却舍不得扔,留着做个纪念。”他说,眼睛里带着点怀念。

走出粮店,他们又去了邮局。邮局的门还是旧的,绿色的油漆已经掉了很多,露出里面的木头。门口的邮筒是红色的,上面写着“中国邮政”四个字,已经锈了,却还能使用。江树爷爷走到邮筒前,摸了摸,笑着说:“我以前经常在这里寄信,给我在外地的儿子寄,每次都要写很久,怕他在外面吃不好、穿不好。”

安诺想起爷爷以前也给在外地工作的叔叔寄信,每次都要让奶奶帮忙写,他自己不会写字,却总在旁边说“要写诺诺很乖,学习很好”“要写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惦记”。那些信,叔叔现在还保存着,说每次看,都能想起家里的样子。

几人在老街区里逛着,拍了很多照片:有旧书摊的老板,有卖老豆腐的阿姨,有墙上的涂鸦,还有路边的野花。陈野说:“这些照片打印出来,可以做一本相册,名字就叫‘老街区的回忆’。”

林溪点点头:“好啊!我要把这张糖糕摊的照片放在第一页,太好吃了!”

江树笑着说:“我要把我爷爷和邮筒的照片放在第二页,很有纪念意义。”

安诺看着他们,心里忽然觉得很温暖。她想起爷爷的木工笔记,想起奶奶的葱油饼,想起刘爷爷的修理铺,想起江树爷爷的旧收音机,这些旧物件,这些老地方,像一颗颗珍珠,串起了岁月的回忆,也串起了身边的温暖。

夕阳西下时,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老街区。江树爷爷手里拿着几张糖糕,是给刘爷爷和奶奶带的;江树手里拿着相机,里面装满了今天拍的照片;安诺手里拿着爷爷的旧粮票,是江树爷爷送给她的,说“留着做个纪念,以后看到,就能想起今天的事”。

走到巷口,江树爷爷说:“今天真开心,谢谢你们陪我来老街区,让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安诺笑着说:“爷爷,不用谢,我们也很开心,能听到您讲以前的故事。”

江树说:“爷爷,以后我们经常来,带您去更多的老地方,拍更多的照片。”

江树爷爷点点头,眼睛里闪着光。

安诺回到家时,奶奶正在厨房里做饭,锅里的红烧肉香气扑鼻。她把糖糕递给奶奶,说:“奶奶,这是老街区的糖糕,您尝尝,很好吃。”

奶奶接过糖糕,咬了一口,笑着说:“好吃!和我以前吃的一样,还是老味道。”

安诺走到书桌前,把江树爷爷送的旧粮票放在木工笔记旁边,粮票的黄色和笔记的棕色很配,像一幅小小的画。她拿起手机,看到班级群里陈野发了今天拍的照片,配文:“老街区的阳光,旧物件的温度,还有身边的你们,这就是最幸福的时光。”

林溪回复:“下次还要去!还要吃糖糕!”

江树回复:“+1!还要带爷爷一起!”

安诺笑着回复:“+10086!”

她放下手机,看着书桌上的小木马、木工笔记和旧粮票,随后又是自我的一阵嗤笑笑,“哈哈哈,10086+,10086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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