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从窗边走回来时,脚步放得很轻。他在白珊珊的软椅旁站了会儿,目光落在她搭在扶手上的尾巴尖——刚蜕完皮的鳞片泛着新亮的光,却没平时那样灵活地摆来摆去。
“是不是今天蜕完皮,尾巴还疼?”他蹲下身,声音放得低柔,指尖悬在离尾巴不远的地方,没敢直接碰,“我给你揉一下?”
白珊珊垂眼瞅了瞅自己的尾巴,刚才蜕皮时被旧皮勒着的地方还隐隐发紧。她轻轻点了点头,尾尖往山君手边凑了凑。
山君这才伸出手,指尖贴着鳞片慢慢按揉起来。他的力道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似的,顺着尾巴的弧度一点点往上揉。白珊珊原本微蹙的眉慢慢松开了,眼尾的红还没褪尽,却软了不少。
旁边王玲玲正给哈士奇讲群里同学夸画的事,瞥见这幕,悄悄把声音放小了些。雪球靠在门框上,用尾巴尖扫了扫邓砚的胳膊,低声道:“你看,他哪用担心老不老。”邓砚举着饼干罐笑了——可不是嘛,这细心劲儿,比谁都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