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砚笑着按停了《天灵灵地灵灵》，朝无忧抬了抬下巴：“好了，不逗你们了。换首歌——山君平时爱听的那首。”

无忧“嘀”了一声，旋律很快变了。前奏响起时，王玲玲愣了愣——是《黄种人》。

她眨着眼看向山君，又转头问邓砚：“山君哥哥不是一直不太喜欢人类吗？怎么会听这首歌呀？”

邓砚往山君那边瞥了眼，见他正垂着眸听着歌，指尖轻轻蹭着白珊珊的手背，便放轻了声音解释：“原因啊……其实是之前他刚能变成人形时，总躲着人，觉得人和兽隔着层东西。有次我放这首歌，他听见那句‘黄种人，来到地上，挺起新的胸膛’，忽然就没走。”

他顿了顿，嘴角弯了弯：“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讨厌人类，是怕咱们不把他们当同类看。这首歌里说的‘同一种肤色’，他听着觉得亲——不管是人是兽，想好好活着的心思，不都一样嘛。”

王玲玲听得眼睛亮了亮。这时歌里唱到“世界变更要靠我要靠你”，她看见山君的手指轻轻蜷了蜷，抬头看向白珊珊时，眼里的冷意早散得没影了，倒像落了片暖光。旁边的哈士奇也不晃了，支着耳朵听着，傻愣愣的样子里竟少了点胡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