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月的目光从唉声叹气的哈士奇身上挪开,又轻轻扫了眼旁边憋着笑的邓砚,眉梢微蹙,低声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话音刚落,就见哈士奇抱着橡胶球蹲在池边,仰着脖子开始唱:“我想变成一条固执的鱼~ 沉在水底~ 不想被骗化成泡影~”调子跑得歪歪扭扭,尾音却拖得又长又委屈,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唱到“很悲伤~ 因为唱着好听的歌~ 可是被欺骗的是我~”时,还使劲捶了下池壁,溅得自己一爪子水。
池子里的阿澈吐了个大泡泡,用鳍捂着额头:“这首歌是这么用的吗?”他摆着尾巴往后退了退,小声嘀咕,“这次又发什么疯?昨天还抢我鱼食说‘要体验水生生活’呢。”
邓砚走过来,忍着笑揉了把哈士奇的脑袋:“谁骗你了?刚才不还偷偷把肉干塞给山君了?”
哈士奇被戳穿,梗着脖子哼了声,却把球往怀里又抱了抱,歌声倒是停了。饮月看着他那副“嘴硬心软”的样子,指尖轻轻动了动——大概是觉得,比起刚遇见时那只对着月亮嗥叫的孤狼,现在这吵闹的模样,倒更像“家人”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