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起，是陆瑾年。
"星儿，"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我爸情况恶化了，医生说要立即手术...但王氏撤资后，医院的账户被冻结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真是讽刺。就在我手握足以毁灭他的证据时，他却因为父亲的病情向我求助。
"哪家医院？"我听见自己问。
"顾氏医院，"他顿了顿，"但顾夜白说...说没有预付手术费就不能安排手术..."
顾夜白...他果然开始行动了。
"需要多少？"
"初步估计要五十万，"他声音低沉，"后续治疗可能更多...星儿，我知道我不该求你，但我真的..."
"账号发我，"我打断他，"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手术结束后，我要见你父亲一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为什么？"
"有些事，我想当面问清楚。"
关于陆家是否从一开始就知情，关于这场骗局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关于我付出的真心到底有多可笑。
我需要一个答案。
"好，"他终于答应，"谢谢你，星儿...真的..."
挂断电话后，我立即给财务打了电话安排转账，然后发动了车子。
是该去见见王芳芳了。
有些计划，需要调整了。
王芳芳看到我带来的证据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个老东西！"她狠狠摔着手中的文件，"居然背着我做了这么多脏事！"
我安静地看着她发泄。王老五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发指，但更让我在意的是王芳芳的反应——她似乎对父亲的违法行为并不意外，更多的是愤怒于自己被蒙在鼓里。
"这些证据如果曝光，王氏集团就完了，"我平静地说，"所以白薇的事，恐怕要从长计议了。"
王芳芳猛地抬头："你怕了？"
"不是怕，"我指了指那些文件，"是权衡利弊。为了一个白薇，搭上整个王家，值得吗？"
她咬着嘴唇，眼神挣扎："可是...我不甘心！那个贱人那么欺负你，还差点抢走陆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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