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病房。
门轻轻关上，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陆父。
"星儿..."陆父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他开口就是道歉。
"为什么道歉？"我问。
"为瑾年做的那些混账事，"他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滑落，"也为...陆家对你的伤害。"
我沉默着，等他继续。
"其实...我早就知道瑾年在做什么，"他声音哽咽，"但我一直纵容他，总觉得他能回头..."
我的心沉了下去："所以您一直知情？"
"不全知道，"他摇头，"直到前段时间查账，才发现漏洞那么大...我质问他，他才坦白..."
"包括利用叶氏洗钱？包括非法药物试验？"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陆父痛苦地闭上眼睛："是...我都知道了..."
"那您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阻止？"我的声音微微发抖。
"因为我怕..."他老泪纵横，"怕陆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怕瑾年坐牢...星儿，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我看着这个痛哭流涕的老人，心中一片冰凉。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知道儿子在违法犯罪，知道我在被利用，知道一切...
但却选择了沉默。
"陆阿姨的死呢？"我突然问，"您知道什么吗？"
陆父猛地睁开眼睛，瞳孔收缩："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您想象的要多，"我冷冷地说，"陆阿姨真的是突发心脏病吗？"
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仪器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陆父的嘴唇颤抖着，良久，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不是..."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是？"
"是瑾年..."他声音几乎听不见，"他发现了妈妈在调查他，两人发生争执...瑾年推了她一把，她摔倒后突发心脏病..."
我浑身发冷，几乎站不稳。
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真相的瞬间，还是感到一阵窒息。
陆瑾年...竟然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为什么不报警？"我的声音颤抖。
"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啊！"陆父痛哭失声，"我已经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儿子了..."
我看着这个悲痛欲绝的老人，突然觉得无比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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