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晨起时,云袖捧着一封家书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喜气:“格格,家里来信了,说是老爷特意嘱咐,让您在府里别受委屈,若是有不顺心的,尽管写信回去,家里定能为您撑腰。”
高晞月接过信,指尖抚过熟悉的字迹,信里多是父亲的叮嘱——既有对她在府中谨言慎行的提醒,也有“高家如今能为你托底”的安心话。她看完后将信折好收进锦盒,对云袖道:“替我回封信,就说我在府里一切安好,让父亲放心,不必为我挂心。” 虽知家里有底气,可她不愿借家族之势张扬,安稳度日才是眼下最要紧的。
这日傍晚,弘历回府时带着几分酒气,身边的太监说爷今日在朝堂与同僚议事,多喝了几杯。高晞月忙让人备上醒酒汤,亲自端到弘历面前。他接过汤盏,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酒后的温和:“还是你这里清净。” 往后几日,弘历时常来她院中,有时是处理公务晚了,有时是单纯想寻个安稳去处,赏赐的东珠、玉饰也渐渐堆满了妆奁,府里下人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恭敬。
没过几日,府里却悄悄传起一件事——膳房附近负责绣活的小绣娘珂里叶特·海兰,被醉酒的弘历宠幸了。可事后弘历只当是酒后糊涂,没再提及,连句安抚的话都没有。海兰本就胆小,事发后更是整日躲在绣房,连门都不敢出。
这事传到青樱耳中,她当即去找弘历,直言道:“爷既已宠幸了海兰,便该给她个体面,总不能让她不明不白的。” 弘历起初不愿,架不住青樱再三劝说,才松口将海兰封为最低等的侍妾,安置在偏僻的西跨院,连伺候的丫鬟都只给了一个。
高晞月是从云袖口中得知这些的。云袖说:“那海兰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如今虽有了名分,却比从前更可怜,连下人都敢怠慢她。” 高晞月闻言,只淡淡道:“府里的事,少议论,咱们离西跨院远些。” 她记得原著里海兰的性子——看似温顺,实则护短至极,日后为了青樱,连皇后都敢对抗,是个“谁惹青樱就咬谁”的硬茬。如今海兰地位低微,她没必要去攀附,更不想因些许小事,与未来的“硬茬”结下牵扯。
往后遇见海兰,高晞月也只是微微颔首,从不多言。有时在回廊遇见,见海兰怯生生地躲着人走,她也从不主动搭话。青樱倒是常去西跨院看海兰,两人渐渐走近,高晞月看在眼里,只越发守着自己的院子——青樱有海兰作伴,福晋忙着调理身子,她只需安安静静地守着这份恩宠,便已足够。
这日弘历又来她院中,见她正临帖,笑着走过去:“你倒是有闲心。” 高晞月放下笔,起身行礼:“爷难得过来,婢妾备了您爱吃的杏仁酪。” 弘历坐下后,随口提了句海兰:“青樱总说我亏待了那丫头,你觉得呢?” 高晞月浅笑道:“爷自有考量,婢妾只知道,爷待婢妾好,便足够了。” 既不评价弘历的决定,也不牵扯青樱与海兰,只把话题落在两人之间,恰好合了弘历的心意。
夜色渐深,弘历留在院中歇下。高晞月躺在床上,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心中清楚——在这府邸里,不抢不争、安守本分,才是留住恩宠的最好方式。至于海兰与青樱的亲近,福晋的心思,她都不必去理会,守好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便已胜过许多。
作者云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