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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腥玫瑰与觉醒的恶魂

以疯制疯,请君入瓮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像无数把碎钻做的刀子,扎进林晚的瞳孔。她猛地从那张大到离谱、铺着冰冷真丝床单的“公主床”上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价值不菲的丝绒睡袍。

“呕——!”

胃里翻江倒海,她扑到床边,对着纯金镶嵌珐琅彩的古董痰盂剧烈地干呕。喉咙里泛起的不是酸水,是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玫瑰的甜腻香气。那味道来自记忆——不,是这具身体原主残留的、昨夜那场“盛宴”的记忆碎片。

冰冷刺骨的库房,温度显示器上是触目惊心的“-18℃”。穿着单薄白裙的苏念,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蝶,赤着脚站在布满尖锐冰碴的地面上。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提着桶,桶里是混合着尖锐玫瑰刺的冰水混合物。

而“她”——林晚,这具身体的原主,穿着华贵的皮草,依偎在一个身形高大、气场阴冷的男人身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快意。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哥哥”,林烬。

“跳啊,苏念姐姐。” 原主的声音又娇又脆,带着淬了毒的甜,“哥哥最喜欢看你在冰上跳舞了,像只白天鹅一样,多美啊。” 她甚至“好心”地指了指地面,“小心点,别踩到那些玫瑰刺哦,扎破了脚,血染红了冰,哥哥会觉得……脏。”

林烬没有笑,他只是微微侧着头,幽深的眼眸像两口冰冷的古井,专注地“欣赏”着苏念因寒冷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看着她每一次踉跄,脚底被冰碴和玫瑰刺划开细小的伤口,渗出点点猩红,在纯白的冰面上晕开。那专注,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近乎宗教般的虔诚。仿佛苏念的痛苦,是他精心雕琢的祭品。

“呕——!” 林晚又干呕了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那令人作呕的记忆。她环顾这个卧室。哥特式的尖拱顶,繁复的雕花,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一切光线。梳妆台上随意扔着的钻石项链,足以买下一座小城。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高定,标签都没拆。奢华,冰冷,像一个精心打造的黄金囚笼,而她自己,是这囚笼里最昂贵也最可悲的装饰品——林家大小姐林晚,一个推动女主悲剧、注定死无全尸的恶毒女配。

原著剧情像冰冷的潮水涌入脑海:苏念,她现实世界里的沙雕闺蜜,在这个书中世界,是顾氏财阀继承人顾沉舟强制圈养的金丝雀,更是林烬因爱生恨(或许还掺杂着对顾沉舟的妒火)而疯狂折磨的对象。而“林晚”自己?对男主顾沉舟爱而不得的可怜虫,因嫉妒苏念而沦为林烬手中最锋利的刀,一次次将苏念推向深渊。结局?苏念在双重折磨下精神崩溃,选择在暴风雨之夜跳入深海,尸骨无存。至于林晚?被得知苏念死讯后彻底疯狂的顾沉舟打断四肢,拔掉舌头,做成了人彘,像垃圾一样丢在贫民窟最肮脏的角落腐烂发臭。而这一切,据说还是林烬在“清理门户”时,为了向顾沉舟“赔罪”而亲自动的手!剜眼之痛,仿佛已经提前降临。

“疯子!一群疯子!” 林晚低声咒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因为原主的恶毒记忆,而是因为恐惧。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得那么惨!她必须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无声地推开。一股混合着雪松与淡淡血腥气的冷冽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林烬。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丝绒衬衫,领口随意敞开两颗扣子,露出冷白的锁骨。身形高大挺拔,像一柄收在鞘中的妖刀,优雅,却散发着致命的危险。他的五官深刻得近乎锋利,尤其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落在林晚苍白的脸上。

“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他缓步走近,冰凉的手指抚上林晚满是冷汗的额头。

林晚浑身一僵,原主对哥哥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和依赖瞬间攫住了她。她强迫自己放松,挤出原主惯有的、带着点娇蛮和依赖的笑容,顺势抓住林烬的手腕,将脸贴在他冰凉的手背上蹭了蹭。

“嗯…哥。” 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撒娇,“梦见昨天那个苏念…她变成厉鬼来找我了,好可怕。” 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委屈”和“邀功”的意味,“哥,你说我们把她关在冷库里,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呀?万一顾沉舟知道了…”

“过了?” 林烬的指尖滑到她的下颌,微微用力抬起,迫使她直视自己。他的眼神里没有温度,只有一丝玩味。“我的晚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昨天看她跳舞时,你不是很开心吗?”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下巴上细腻的皮肤,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至于顾沉舟…” 他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冰冷刺骨,“他知道了又如何?他心爱的玩具,不也是任由我们…‘把玩’吗?”

林晚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她能感觉到林烬目光里的审视,像冰冷的蛇信。他在试探她!她立刻换上原主那种被宠坏的、带着点恶毒的骄纵:“谁心软了!我就是觉得…觉得太便宜她了!下次…下次我要亲自给她身上涂满蜂蜜,把她丢进蚂蚁窝里!” 她故意说得咬牙切齿,眼神凶狠。

林烬眼中的审视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近乎满意的神色。他松开手,拍了拍她的头:“这才是我林烬的妹妹。好了,收拾一下,去看看你的‘战利品’,她还没死透呢。”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去花园摘朵花。

看着林烬离去的背影,林晚瘫软在床上,后背又是一层冷汗。演戏,如履薄冰。她必须去“看望”苏念!那个被关在金丝笼里的“战利品”,真的是她的闺蜜吗?如果是…她必须确认!

在两名黑衣保镖(林烬的眼线)的“护送”下,林晚穿过冰冷奢华得如同博物馆的长廊,来到别墅深处一个巨大的、穹顶挑高的圆形大厅。这里的景象,比记忆中的画面更具冲击力。

大厅中央,一个巨大的、用纯金和某种稀有合金打造的华丽鸟笼,在穹顶射灯的照耀下,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芒。笼子里,苏念蜷缩在铺着黑色天鹅绒的冰冷地面上。她身上那件原本应该很漂亮的白色丝裙,此刻已经破烂不堪,勉强蔽体。裸露的皮肤上,交错着暗红的鞭痕、紫黑的淤青,甚至还有几个圆形的、显然是烟头烫出的疤痕。最刺眼的是她纤细手腕和脚踝上戴着的镣铐,材质是某种冰冷的暗色金属,却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极致的美丽与残酷交织在一起。她像一件被玩坏后丢弃的精美瓷器,眼神空洞地望着笼顶,没有焦距,没有生气,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

林晚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无法呼吸。她强忍着冲上去砸开笼子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扬起下巴,努力模仿着原主那种刻薄又高高在上的姿态,踩着细高跟,一步步走近鸟笼。昂贵的鞋跟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冷酷的回响。

“啧。” 林晚停在笼子前,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苏念,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真脏。看看你,把我的地毯都弄晦气了。”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充满了嫌恶。

笼子里的苏念,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林晚身上。那眼神依旧空洞,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状似不耐烦地弯下腰,伸出手,似乎想去扯苏念那凌乱肮脏的头发,嘴里还骂骂咧咧:“脏死了!起来,我让佣人给你…洗洗!”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苏念头发的一刹那,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快速而清晰地吐出了一句穿越前两人点奶茶时最常说的、也是最无厘头的接头暗号:

“...奶茶要全糖加双倍芋泥波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笼中那具仿佛失去灵魂的躯壳,猛地一颤!苏念空洞的眼眸骤然收缩,瞳孔深处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地震般的惊骇光芒!她死死地盯着林晚,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干裂的唇瓣渗出血丝。一滴滚烫的、沉重的泪珠毫无征兆地从她眼角滑落,“啪嗒”一声,正正砸在林晚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背上。

那温度,烫得林晚灵魂都在震颤。

紧接着,一只冰冷、颤抖、布满伤痕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极其隐蔽地、死死地抓住了林晚的手腕。苏念的指尖,带着一种濒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绝望和确认,在林晚的掌心,一笔一划,艰难却无比清晰地划下:

“...螺蛳粉要加臭加辣。”

轰——!

林晚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是排山倒海般的狂喜和撕裂般的剧痛!

是她!真的是她!她的沙雕闺蜜苏念!她们竟然在这个人间地狱里重逢了!一个是被迫施暴的恶毒女配,一个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主!

苏念的手指还在林晚掌心颤抖着,又划下几个字,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弄死他们...一起...逃...”

林晚反手,用力地、紧紧地握住了苏念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传递着同样燃烧的火焰和坚定的承诺。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被滔天的愤怒和同仇敌忾的决心取代。闺蜜相认于地狱,那便联手,将这地狱,彻底掀翻!

纸醉金迷?醉生梦死?那将是她们掀翻地狱后,为自己加冕的冠冕上,最闪耀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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