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新复仇者基地前的空地上，秦羽站在临时搭建的训练场中央，手指轻轻敲击着从赛罗那里借来的一心同体设备。金属表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松木香和远处山间的雾气。
托尼是第一个到的，他穿着休闲装，墨镜反射着阳光。"所以这就是你的大计划？"他走近设备，挑剔地打量着，"看起来像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
"它能帮助我们重建信任。"秦羽平静地回答，将设备调试好。他能感觉到托尼身上散发出的咖啡和机油混合的气味，还有那股熟悉的傲慢。
其他人陆续到来。史蒂夫穿着训练服，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旺达和幻视一前一后，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罗德和猎鹰低声交谈着什么。秦羽注意到娜塔莎独自站在边缘，红发在晨风中轻轻飘动。
"好了，"秦羽拍了拍手，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今天我们要进行特殊训练。这个设备能让两个人暂时共享感官和部分思维。"
托尼吹了个口哨："听起来像是侵犯隐私的好方法。"
"托尼，"史蒂夫皱眉，"至少试试看。"
秦羽没有理会他们的争执，直接开始分组："托尼和史蒂夫一组，旺达和幻视一组，罗德和猎鹰一组。"
场上一片哗然。罗德举起手："等等，为什么是我和山姆？我们之间可没什么矛盾。"
"因为你们太熟悉彼此了，"秦羽解释道，"这种熟悉有时候会成为盲点。"
设备启动时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远处蜜蜂振翅的声音。秦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静电让他的手臂汗毛竖起。第一组是托尼和史蒂夫，两人不情愿地站在一起。
"三、二、一，启动。"
瞬间，托尼踉跄了一下，史蒂夫立刻扶住他。"老天，你的背疼得像是有把刀插在里面。"托尼喘着气说。
史蒂夫则瞪大了眼睛："你的脑子里...那些想法转得太快了，我头晕。"
接下来的训练状况百出。旺达和幻视组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设备一度过热；罗德和猎鹰组则因为同步率太高，差点撞在一起。秦羽站在一旁，看着这些曾经默契无比的战友如今笨拙地配合，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休息时，娜塔莎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水。"这个主意不错，"她说，声音里带着赞赏，"至少他们开始交流了。"
秦羽拧开瓶盖，清凉的水滑过喉咙。"娜塔莎，"他犹豫了一下，"克林特和班纳去哪了？我回来后就一直没见到他们。"
娜塔莎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克林特退休了，在...那件事之后。"她轻声说，"班纳...他在瓦坎达，和舒莉一起研究些什么。他说他需要时间。"
秦羽点点头，没有追问。他能从娜塔莎紧绷的肩膀和略微加快的呼吸中感受到这个话题带来的痛苦。远处，托尼和史蒂夫似乎终于找到了节奏，正尝试着同步移动。
"你知道吗，"娜塔莎突然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当初..."
"不要这么想，"秦羽打断她，"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
训练持续到傍晚。当最后一组完成时，夕阳将整个场地染成金色。秦羽关闭设备，能听到它冷却时发出的细微咔嗒声。所有人都筋疲力尽，但奇怪的是，气氛比早上轻松了许多。
托尼走过来，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这玩意儿比我想象的有用，"他承认道，声音里少了些尖锐，"虽然我还是觉得它像个玩具。"
史蒂夫站在他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缩小了。"明天继续？"他问，看向秦羽。
秦羽微笑点头："明天继续。"
当众人散去，秦羽独自收拾设备。月光渐渐取代了夕阳，为大地披上银装。他抬头看向星空，那里有无数闪烁的光点，像是希望的种子。也许，只是也许，他们能重新找回失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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