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跟着他回到了之前她们第一次遇到土匪的地方。她在路上几次想开口,但是又有点害怕。她觉得救她的这个人周身气压太过强大,她害怕。
突然一群人上前来,其中一人道:“角公子,所有的无锋都已经被灭了!”
“嗯。”被称为角公子的人,也就是刚刚救了他的那个人,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她。
那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唐糖身上。
不是打量,是锁定。像最老练的猎手,用视线一寸寸丈量着掌中瑟瑟发抖的猎物。从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被单薄衣裙勾勒出脆弱弧度的胸口,到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再到那双深陷在苔藓里、沾着泥泞的莹白赤足。(鞋子在逃跑的时候就跑掉了)
他的目光如同带着实质的温度和重量,所过之处,唐糖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被粗糙的砂纸擦过,激起一阵阵细小而尖锐的战栗。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那目光滑过她颈侧血管时,血液加速奔流的嗡鸣。
这人太恐怖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黑沉沉的,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位大···额···公子,谢谢···你救了我。”“唐糖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她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绊在纠结的树根上,身体猛地一晃,怀里的苜蓿草簌簌掉落几根。
这个小小的狼狈,让她脸颊瞬间飞上两抹不正常的、脆弱的嫣红,如同初春最娇嫩的花瓣被揉碎时渗出的汁液。
他的视线,在她踉跄的瞬间,变得更加幽深、更加粘稠。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近乎贪婪的审视。
他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她因惊吓而睁得滚圆的、水光潋滟的眼眸上。那眼睛太干净,太清澈了,像两汪被春日晨露洗过的琉璃,清晰地倒映着他庞大而充满压迫感的身影,以及他眼中那毫不收敛的、赤裸裸的欲念——一种混合着暴戾占有和纯粹感官刺激的原始火焰。
唐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目光点燃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让她灵魂深处都感到羞耻的颤栗交织在一起。她的耳朵紧紧贴在脑后,每一根雪白的绒毛都在无法控制地发抖。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视线在她身上几个脆弱的点反复逡巡: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还有那微微敞开的衣领下,一小片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细腻得不可思议的肌肤。
太脆弱了。脆弱得像一颗挂在枝头、表皮薄得透光,轻轻一碰就会汁水四溢的蜜桃。
偏偏这种毫无防备的脆弱,这种我见犹怜的惊恐姿态,像最烈的催化剂,疯狂地撩拨着捕食者骨子里最原始的破坏欲和占有欲。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到几乎听不见的、近似满足的咕哝。那声音像粗糙的石块在胸腔里滚动。他向前踏了一步,仅仅一步。沉重的靴子碾碎地上的枯枝败叶,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唐糖猛地抽了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那层薄薄的肋骨。她像被无形的钉子钉在了原地,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由他带来的、充满雄性侵略气息的阴影,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将她娇小的、雪白的身影吞噬殆尽。
空气里弥漫开一种危险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只剩下她急促而细弱的呼吸声,和他那双黑曜石般的、攫取一切的黑色眼眸。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转身,对着之前上来汇报的那个人说着些什么,随即上马离开。其余人也跟着他离去。只留下那个之前汇报的人来到她的面前。
“姑娘,这里是官道,沿着此路向前走半个时辰就能看到城镇了。”那人朝着前面指着说道。随即抱了抱拳,“姑娘保重。”随即上马离开。
直到那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她才反应过来。那个可怕的男人走了,虽然他救了她,但是他看她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看猎物一样。以后···算了,还是在心里感激他吧!
她动了动僵硬的脚脖子,站了起来。她看着前方,刚刚那个说了,往前走半个小时就到城镇了。她的把这里的位置记一下,等她找到软软就一起去城镇。
正想着呢,唐软的呼声就传了过来。
“姐姐!有没有受伤啊!”唐软的身子灵活的从灌木林里出来,拉着她四处打量,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软软!我没事儿,你呢?有没有受伤?”看着唐软,唐糖也是惊喜的打量着唐软是否有受伤。
“我没事儿,姐姐,在这里我可是无敌的!”唐软欢快地回答着。“对了,姐姐,我们回家吧!爹爹他都担心死了。”
“回家?爹爹?”唐糖一脸迷茫。
“嗯!姐姐,我们可是唐家小姐。那边家丁们都等着我们呢,我们先走,路上慢慢给你说。”唐软拉着唐糖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