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角宫,果然姐姐正在院子里等着她。看到这,唐软快速的跑到唐糖的面前。
“姐姐,你怎么来院子里面啦,是在等我吗?”
“当然是在等我家软软啦。一大早上的就没看到你,你却哪里了?”唐糖捏着唐软的小脸蛋,问道。
“我去徵宫了,你之前不是说好的环境对养病来说是很重要的嘛,我就去看了一下那里的环境怎么样。以后你可是要去哪里治病的,要呆一段时间的。”唐软直接坐到了唐糖的旁边。
“是吗?那你去看了之后,觉得怎么样啊?”
“嗯?怎么说了,”唐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觉得哪里的环境一点都好,好多植物的味道混在一起,闻着都会很不舒服。还有一些动物的尸体啊、四肢啊什么的都在哪里放着,更别说那个宫远徵啊,他天天都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嗯,我觉着咱们要不回家吧,外面应该也能找到其他的大夫吧!”
“啊?你说的动物的尸体、四肢都在徵宫有看到?”听到唐软的描述,唐糖不禁怀疑道,这徵宫宫主的收藏癖好这么独特吗。
“对啊,就在一间房子里面,全是那些,反正我不知道那些动物叫什么名字,有些被泡在水里的,有些是被放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的。很多很多···反正我就觉得宫远徵他这个人吧,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呆久了,迟早变成一个傻子。你不知道他······”
“那是我搜集的毒虫标本以及一些被泡成药酒的药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直接将唐软给吓了一跳。
唐软回头一看,可不就是宫远徵吗?
只见宫远徵不知何时已静立在几步开外的一柱阴影下,一身墨蓝色锦袍几乎与幽暗融为一体。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幽深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将她方才那番“高论”听去了多少。
少女的俏脸“唰”地一下涌上羞窘的绯红,手帕差点脱手掉落。她身旁的唐糖也是一脸的尴尬,不过是替唐软感到尴尬。说正主坏话呢,被正主逮到了。
宫远徵直接走向唐软,看着这样的场景,唐糖纠结着,看着宫远徵的脸上毫无波澜,他应该不会揍人吧!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宫远徵已经走到了唐软的面前,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唐糖总觉着自己多余,不应该继续在这里待着。事实上也如此,她默默的远离了这里。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少女紧张得指尖发凉,垂着头不敢看他,心脏怦怦直跳,几乎要撞出胸腔。好尴尬好尬尴,说坏话被正主逮着了,大树爷爷之前都告诉过她们啦,打不过的说坏话的时候要悄悄的,不能被他发现;打得过的就得当面说,气死他。但是这宫远徵她也没试过啊,能不能打得过也不知道哦,而且还是悄悄说坏话被逮住了,这种情况怎么办?大树爷爷也没说啊。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听到一声极轻极淡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那叹息里没有怒气,反而裹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
“我整日与药毒为伍,”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却奇异地没有半分苛责,反而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身上难免沾染气味”
唐软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什么?”她刚刚还沉浸在怎么解决这个尴尬中,甚至都想着要不直接让他揍一顿出气算了。
看到她那双迷茫的双眼,就知道她没有听他说话。宫远徵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不和她计较,计较多了只会气到自己。
这时,宫尚角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他们的相处场景,挑了挑眉,“远徵,吃饭了,今天来的倒是比以往晚了些。”
“哥哥!”宫远徵扬起笑脸,“今天耽搁了一会儿。”
“哎!我就说嘛。你刚刚怎么来到我身后我都没有听到铃铛声,原来你今天没有绑铃铛啊,就连衣服也和早上我看到的不一样唉。不过这套衣服穿起来更好看,趁你!”唐软突然来到宫远徵面前,认真的点评着。
“哦~原来是从新换洗了一身再过来的啊。”宫尚角一脸打趣。
“哥哥!”宫远徵一脸的不好意思,平时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他赶紧推着宫尚角往花厅走去,“我饿了,快吃饭吧!”
“行行行,不逗你了,唐糖早就饿了。”随即来到唐糖的面前,直接拉住她的小手,将她往花厅带。
“啊?”唐糖也还没有反应过来了,就被某只大灰狼拉住了手,带着走了。她饿吗?好像是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