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软被宫远徵拉着嘱咐了一通,才来到了大牢。其她的新娘已经躺在大牢里面了,这里还是水牢,湿漉漉的,他看着那些真正的官家小姐们,哎!遭老罪了,这宫门的高层是怎么想的,这不纯得罪这些跟着宫门的家族吗?
唐软找了一个稍微干燥一点的角落坐着,想着刚刚宫远徵给她说的话,这次关押大牢本来是没有的,但是人家执刃非要加上个大牢套餐,说是得想个法子将那个无锋给抓出来。这不纯纯找抽吗?这是一个领导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正想着呢,她突然感受到旁边有一个新娘子快要醒来了,她赶紧两眼一闭,装死嘛,她熟得很。以前在幻灵大陆的时候,他们的必修课就有装死这一科。
“嗯···这是哪里。”只见唐软旁边的一个新娘子醒来了,摸着自己的胸口,打量着四周。
随着第一个新娘子醒来,其他新娘也是陆陆续续的苏醒。唐软借着这个时机,也佯装自己刚刚醒过来。
“嘶!好痛啊,”唐软摸着自己的胸口,“这是哪里哦?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小妹妹,你没事儿吧。”唐软旁边的那个小姐温和的安慰着,扶着唐软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唐软看着身旁的这个女子,好温柔啊。她能看到这个女子身上带着淡淡的功德金光,应该是经常做善事的人,一定不是那个所谓的无锋。
“谢谢你,姐姐,我叫唐软,你可以叫我软软哦!”
“软软,你的名字真好听。我是姜离离,看你应该也才15岁左右吧。”
哇哦,原来这个女子叫姜离离,名字也和她的性格一样温柔。“嗯嗯,我还有一个月才满15岁。”
“你····”
“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宋家的四小姐!”一个尖锐又带着哭腔的女声猛地炸开,打破了地牢里压抑的沉默,引得其他新娘纷纷侧目。
只见靠里的一间牢房中,宋四小姐正用力拍打着冰冷的铁栏,手腕上精致的金钏玉镯与粗糙的铁杆碰撞,发出叮当的脆响,在这环境中显得异常突兀。她发髻散乱,几缕头发黏在泪湿的脸颊上,原本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开,留下狼狈的痕迹。
“我爹爹是宋禹!你们宫门就是这样对待来宾的吗?无缘无故把我们关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拔得极高,甚至有些破音,在狭窄的地牢里反复回荡,格外刺耳。
一旁的侍卫如同石雕般站立,对她的哭闹呵斥充耳不闻,连眼神都未曾波动一下。这种彻底的漠视显然更加激怒了她。
“我要见执刃!我要见角公子!你们去通报啊!”她转而对着隔壁牢房的其他新娘哭喊,试图寻求认同或帮助,“他们不能这样对我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可是来参选新娘的,不是囚犯!”
见她哭闹得实在不像话,旁边一位看起来稍年长些的新娘忍不住低声劝道:“宋四小姐,你……你少说两句吧,保存些体力,等宫门的人来了自然能说清楚……”
“说清楚?怎么说清楚?”宋四小姐猛地扭过头,泪眼婆娑却怒意更盛,“把我们像牲口一样关在这种鬼地方,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地方又冷又脏,我的裙子都毁了!等我出去,我一定要告诉我爹爹……”
她越说越委屈,声音里带上了更浓重的哭音,开始絮絮叨叨地抱怨地牢的肮脏、抱怨寒冷、抱怨粗糙的食物(如果她有的话)、抱怨无人理睬,将所有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在这一刻暴露无遗。她的吵闹,与地牢里其他沉默的恐惧和压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既可笑又可悲。
那哭闹声持续不断,像魔音灌耳,让本就心绪不宁的其他新娘更加烦躁难安。有人忍不住露出厌烦的表情,悄悄挪远了些;有人则被她的话勾起恐惧,低声啜泣起来。
整个地牢,因她一人,更添了几分混乱与绝望的气息。而那坚实的铁栏和冷漠的守卫,无声地宣告着,无论她如何吵闹,此刻她也只是这宫门牢狱中的一个囚徒,再无半分在外界的显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