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阴暗潮湿,火光跳跃。宫子羽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即将揭开真相的笃定,他引着众人来到一面看似寻常的石墙前。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他启动了机关。
随着沉闷的石门移动声,一条隐秘的通道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幽暗深邃,不知通向何方。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众人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密道的开关和出口就这么大咧咧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这条密道可以通往外面,你们可以从这里面出去。不过要小心,里面会有机关,你们躲过就好了。”
听到宫子羽的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动。唐软也是惊讶的目瞪口呆的,这宫子羽是不是蠢,密道就这样展现在她们面前,不知道这里面又无锋吗?还有,那密道黑漆漆的,里面还有机关,他是觉得这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们能躲过?他是怎么得到的自信,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的。果然宫远徵说的没错,宫子羽有病,得远离!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这么一个黑漆漆得密道,光亮也没有,还有机关,我们这些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通过?我看你是无锋的奸细吧!特意将密道泄露给这里面的无锋听的!”众人都只敢在心里吐槽,一旁的宋四小姐直接白眼翻上天啦,怼的宫子羽怀疑人生。
“我·····”“放肆!”金繁在一旁听着新娘对宫子羽的质疑,历喝道。
金繁的大嗓门吓了宋楠枝一跳。“你凶什么凶啊!本来就是!”
“你····”“宫子羽,看看你这多年隐藏的身份都被扒出来了!”金繁还想说什么,就被刚赶过来的宫远徵打断了。
众人朝着声源处抬头看去,只见宫远徵的身影,不疾不徐地,从密道内部的阴影里缓步踱出。他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就等着这扇门开启的瞬间。
火光勾勒出他年轻却冷硬的面容,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双眼睛里却毫无暖意,只有锐利如刀锋的寒光,直直地钉在宫子羽瞬间僵住的脸上。
唐软看到宫远徵,眼冒星星,哇!宫远徵这身怎么那么好看。
同样,宫远徵也是先看了唐软是否安好,随即展开了一个笑脸后,再次将视线转到宫子羽的身上。“你不是说,给我送过来试药的吗?这可不是去徵宫的路啊!怎么真的被那位小姐说中了,你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密道泄露给无锋看啊。”
“怎么可能!我····”宫子羽能说他完全没想到这一茬嘛。
宫远徵没等他回复,直接一个暗器打中密道开关,密道关闭,随即他直接一个飞跃来到宫子羽的面前,一掌向他辟过去,是带有点私人恩怨的。宫子羽挡住,拉近两人的距离,“这不是做局的吗?你来干嘛?”
宫远徵不羁的笑了笑,“当然是来帮你把这个局做实的。你这小把戏连养在深闺的大小姐都瞒不过,还想瞒无锋啊!” 随即两人继续打了起来。
听到两人的话,金繁上前的脚步停住。好吧,两个公子哥做局呢,他参与啥哦。虽说徵公子带了点私人恩怨,但是人家两兄弟呢,打打闹闹的正常。谁小时候和兄弟没打过架呢,是吧。他装瞎装聋,他就是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工具人。站在一旁就好!
两人打了一阵,宫子羽被宫远徵一掌劈得后退了两步。两人分开,在入口处火光摇曳,将两条对峙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在冰冷潮湿的石壁上,如同两尊即将搏杀的鬼魅。
宫子羽面色凝重,手握佩刀,眼神坚定地挡在一众惊慌的新娘面前,他的身后,是刚刚被强行破开的牢门。“宫远徵,让开!无锋混入其中,不代表所有人都该死!将她们关在此处,与等死何异?”可恶的宫远徵,是吃什么长大的,武功比我还强,疼死我了。我眼睛都快抖抽筋了,你装看不见!!!不是说好的装装样子吗?一定是带着私人恩怨的!
宫远徵一身墨蓝锦袍,几乎与地牢的阴暗融为一体。他嘴角噙着一丝冰冷而戏谑的笑意,指尖把玩着几枚泛着幽蓝寒光的暗器,眼神阴鸷地扫过宫子羽和他身后那些瑟瑟发抖的红衣身影。
“羽公子真是怜香惜玉。”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嘲讽,慢条斯理,却字字如刀,“可惜,宫门规矩,宁可错杀,不可错放。谁知道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里,还藏着几条无锋的毒蛇?”他特意将“毒蛇”二字咬得极重,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人群,仿佛在欣赏她们的恐惧。
“荒谬!”宫子羽怒喝,“自有执刃与长老会审问判定,岂容你在此滥用私刑!”
“私刑?”宫远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出声,眸中却无半分暖意,“我这是在维护宫门安全。倒是你,宫子羽,为了这些来历不明的女人,是要公然违抗禁令,与整个宫门为敌吗?”
话音未落,宫远徵眼中厉色一闪,手腕猛地一抖!
嗖!嗖!嗖!
数道幽蓝寒光破空而出,并非射向宫子羽,而是直取他身后几名新娘的面门!角度刁钻,速度奇快,显然是要逼宫子羽救援,或是直接杀人立威!
“卑鄙!”
宫子羽瞳孔骤缩,怒骂一声,身形疾动!刀光瞬间如匹练般展开,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将那些淬毒的暗器尽数格挡开来,火星四溅。他虽挡下这一击,脚步却被逼得后退半步,气息微乱。
“这就卑鄙了?”宫远徵笑声更冷,身形如鬼魅般欺近,五指成爪,指尖隐隐泛着不祥的紫黑色,直抓宫子羽咽喉!招式狠辣,带着浓烈的毒腥气,“还有更痛快的呢!”
宫子羽不敢怠慢,横刀格挡,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地牢狭窄,刀光爪影交织,劲风四溢,吹得火把明灭不定。宫远徵的武功路数诡异阴毒,配合其神出鬼没的暗器和剧毒,招招致命。宫子羽刀法沉稳大气,更胜在根基扎实,一时间竟被那诡谲狠辣的攻势逼得有些束手束脚,只能勉力支撑,护住身后新娘不受波及。
“宫远徵!你清醒一点!”宫子羽在间隙中低吼,“她们是无辜的!”
“无辜?”宫远徵一爪掠过宫子羽肩头,带起一道血痕,语气疯狂,“待我一个个试过毒,自然就知道谁无辜了!”
战斗愈发激烈,宫远徵完全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宫子羽心知不能久战,看准一个空档,硬生生承受了宫远徵一掌,借力猛地向后一撞,将身后牢门彻底撞开,对着新娘们大喊:“快走!顺着甬道出去!”
“想走!跑不了的!”宫远徵说着这话,眼神却看着新娘中的唐软,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你想做什么?”宫子羽有点懵,咋不跟着他剧本来呢?还有后面的新娘们你们都傻了吗?还不跑?这怎么都和他剧本不一样呢?
宫远徵没说话,右手从腰间的暗器带里面拿出毒药,直接朝新娘中间一抛。那丸药掉在地上直接散开,瞬间充满了橙黄色的雾气。新娘们被呛得咳嗽,尤其是宋楠枝,她本来就患有哮喘,咳得最凶。在宋楠枝晕倒前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地儿克我!
“宫远徵,你怎么能这样?她们有些人是无辜的。”宫子羽看着眼前的画面,带着不忍心的说道。
“呵!”宫远徵一脸的无所谓,“反正都是要试药的,在哪里不一样呢?”宫远徵毫不在意,只要不涉及软软。在之前他早就给软软百草萃,自然不会中毒。
“你····”“救救我,公子,我不想死啊。”一个柔弱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跑到宫子羽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衫。
“姑娘,你没事儿吧。”宫子羽反手直接扶着她。他刚刚扶着,突然一下子情况反转,宫子羽被她挟持。
“把解药交出来,换他!”现在的她哪还有软弱的样子,冰冷的双眼看着宫远徵。旁边拉着姜离离躲在角落里面的唐软也看清楚了那个女子的脸,就是之前那个清冷有带着淡淡死气的女子。
“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宫远徵脸上神色未变,这倒是让郑南衣摸不清楚他的情况。
突然宫唤羽到来,一掌将郑南衣击败,救了宫子羽。后面的侍卫将郑南衣带走了。
“哥哥。”
“少主。”
宫唤羽点了点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的收尾我来处理。”
“可是···”“子羽,先回去!”宫唤羽打断了宫子羽,看到他那样,宫子羽无奈走了。
同样宫远徵也对着宫唤羽抱了下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