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张涛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后知后觉的惊悚，让刚准备动身的李明和王磊都猛地顿住了脚步。
“等等！” 他脸色有些发白，紫袍下的身躯甚至微微绷紧：“你们刚才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原著里，三清是怎么成圣的？”
王磊愣了一下：“不是靠立教功德吗？玉清元始立阐教，太清老子立人教，上清通天立截教，然后天道降下功德，借着功德成了圣人……怎么了？”
“怎么了？” 张涛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猛地看向两人，眼神里满是惊骇：“那功德！那立教的功德，是天道功德啊！”
李明心中咯噔一下，瞬间反应过来张涛的意思，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你是说……”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原著里三清成圣，看似是天道功德助力，其实是……”
“是用天道功德当引子，把我们体内的大道功德全引出来了！” 张涛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难怪成圣那么‘容易’！难怪圣人看似至高无上，却处处受天道掣肘！我就说嘛，你们别忘了，刚才我们接收的开天功德那么多，这就说明原本的三清也是接受了同样的功德，但是，怎么一场封神量劫几乎就没了？”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咱们刚才才从大道那里知道，天道功德能引动大道功德外泄。原著里三清立教，一下子得了那么多天道功德，可不就把盘古留下的大道功德全给‘置换’出去了吗？”
“用大道功德换圣人果位……” 王磊也明白了过来，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这哪是成圣？这分明是天道设下的阳谋！用一个‘圣人’的虚名，骗走了我们最根本的护身功德！要是三清用大道功德成了混元大罗金仙也就罢了，但偏偏当时的三清走的是圣人之道，成的是圣人啊。圣人本就天生受天道制约，大道功德还都没了。”
李明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所以原著里的三清，看似成了圣人，拥有了翻江倒海的力量，其实早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他们体内的大道功德被天道功德引空，没了那份与大道为敌的护身之力，自然只能乖乖受天道摆布。”
“可不是嘛！” 张涛的声音带着后怕：“难怪封神大劫时，咱们仨斗得那么狠！没了大道功德护身，天道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甚至可能直接影响我们的神智，逼着我们内斗！然后咱们一打，剩余的一丢丢功德也都没了。鸿钧对我们出手再无压力。”
他突然想起书里那些细节——玉清元始看似标榜阐教是正道，但实则门下弟子阴谋诡计频出，而且玉清元始还变得特别不要脸；原著的上清通天明明知道封神榜对截教不利，却像着了魔一样硬接，甚至在赵公明、三霄死亡的时候都没有出手；太清老子看似中立，却隐隐偏向阐教，界牌关前，破诛仙剑阵的时候更是不装了……这不就是没了大道功德护身，被天道意志潜移默化影响的表现吗？
“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王磊揉了揉胳膊：“用一张保命符，换一个受天道控制的圣人头衔，这买卖也太亏了！”
“不是亏，是歹毒！” 张涛咬牙道：“没了大道功德，我们就成了天道砧板上的肉。所谓的圣人境，不过是天道给我们戴的更华丽的枷锁！难怪后来圣人出手都那么克制，不是不想下死手，是根本不敢——没了大道功德护身，真把天捅破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自己！”
李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我们仨是带着现代的脑子来的，还看了一堆洪荒流小说，就算大道没有说这个信息，我们三个也不决定走老路。”
“三清立教成圣，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张涛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后怕，更多的却是庆幸：“什么狗屁立教功德，什么天道圣人，谁爱要谁要去！”
王磊也点头：“咱们的路没走错。宁肯慢慢修炼，也绝不能碰那沾了天道印记的功德。没了大道功德护身，就算成了圣人，也不过是天道的提线木偶。”
李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悸：“这事也算给我们提了个醒。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往往都带着钩子。这可是我们老家教给我们的道理，不管在哪个地方都适用。尤其是在这个老阴逼无数的洪荒。”
张涛用力点头：“没错！原著的教训就在眼前，咱们可不能重蹈覆辙。”
立教？成圣？
滚他娘的吧！
他们要走的路，是超脱一切的混元大道，是靠自己双手打拼出来的路。
旧途已明，歧路已辨，接下来的路，只会走得更稳、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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