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营结束后,王大空把精力投入到“隐山太极”非遗申报中——陈守义说,“隐山太极”是他师傅传下来的,有上百年历史,可惜很多招式和历史资料都在战乱中遗失了,现在只有他脑子里记着一些老故事和残缺的招式,要申报非遗,必须找到更完整的历史证据,比如老照片、旧拳谱、或者知道这段历史的老人。
“我问过村里的老人,他们只知道陈爷爷会武术,不知道‘隐山太极’的历史,”王大空坐在陈守义家的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陈守义和他的师傅,背景是一座破旧的武馆,“这是陈爷爷唯一的老照片,除了这个,再也找不到其他关于‘隐山太极’的证据了。”
安平静翻着从镇文化馆借来的地方志:“地方志里只提到‘隐山村有习武传统’,没具体写‘隐山太极’,也没提陈爷爷师傅的名字。我们得去更远的地方找,比如陈爷爷师傅的老家,或者以前武馆的旧址。”
陈守义坐在一旁,揉了揉膝盖:“我师傅是邻县清风镇的,年轻时在镇上开了家武馆,后来武馆毁于战火,师傅也去世了。我只记得师傅家有个老书柜,里面藏着一本更老的拳谱,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那我们去清风镇看看!”王大空立刻站起来,“明天就去,说不定能找到拳谱,或者认识师傅的老人。”
第二天一早,王大空、安平静、叶万能就开车去了清风镇。清风镇比隐山村大,街上有很多老房子,他们按照陈守义说的地址,找到了武馆的旧址——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杂货店。杂货店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听到他们问“老武馆”,笑着说:“你们说的是李师傅的武馆吧?我小时候还在武馆外面看过孩子们练拳呢!李师傅的拳打得好,还救过镇上的人,可惜武馆后来被烧了,李师傅也走了。”
“您知道李师傅家还有人吗?他家里的老书柜还在吗?”王大空急忙问。
“李师傅没有孩子,老伴早就去世了,”老板叹了口气,“他家的老房子在镇东头,现在是空的,听说里面的东西早就被搬空了,不过书柜太大,可能还在里面。你们可以去看看,就是房子锁了几十年,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按照老板指的路,他们找到了李师傅的老房子——一座破旧的青砖房,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窗户上的玻璃早就碎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叶万能从车上拿出工具:“我试试能不能把锁打开,动作轻点,别损坏了老房子。”
几分钟后,锁被打开了。三人走进院子,里面的杂草快有一人高,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走进屋里,家具早就没了,只有一个巨大的红木书柜靠在墙边,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王大空走过去,轻轻擦去书柜上的灰尘,打开柜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本破旧的书,没有拳谱。
“难道拳谱真的丢了?”安平静拿起一本破旧的书,翻了翻,里面全是空白页,“太可惜了,要是能找到拳谱,非遗申报就有希望了。”
叶万能拿出手电筒,仔细照了照书柜的角落:“你们看,这里有个暗格!”他用工具撬开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王大空小心翼翼地打开油纸——里面是一本泛黄的旧拳谱,封面上写着“隐山太极拳谱(残卷)”,里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看清一些招式图和心法口诀。
“找到了!我们找到拳谱了!”王大空激动地喊出声,双手捧着拳谱,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回到隐山村,陈守义看到拳谱,老泪纵横:“这就是我师傅的拳谱!里面的‘隐山太极二十四式’,我只记得十六式,现在终于找全了!”他翻开拳谱,指着里面的招式图:“你看,这个‘隐山穿云掌’,我以前总记不清发力技巧,现在看到拳谱上的批注,终于明白了!”
接下来,五人组开始为非遗申报做更详细的准备:安平静负责整理拳谱内容,把模糊的字迹和招式图修复好,还联系了省文物局的专家,鉴定拳谱的年代;叶万能用3D技术还原拳谱里的招式,制作成动画,方便专家了解“隐山太极”的特点;王大空和陈守义一起,回忆“隐山太极”的历史故事,比如李师傅当年在清风镇救过人、教过多少徒弟,都一一记录下来;徐风则拍摄“陈守义练拳”的视频,剪辑成“隐山太极传承纪录片”,用于非遗申报材料;徐威震则整理“隐山太极”的健身效果数据,比如练过的人身体有哪些变化,增强申报的说服力。
可就在申报材料准备好,快要提交的时候,却遇到了新的问题——省非遗中心的专家说,“隐山太极”的传承脉络还不够清晰,除了陈守义,没有其他传承人,而且现存的拳谱是残卷,虽然找到了“二十四式”,但缺少“心法总纲”,可能不符合申报标准。
“怎么办?难道非遗申报要失败了?”王大空看着专家的反馈意见,有点沮丧。陈守义坐在一旁,也皱着眉头:“心法总纲我师傅当年只口传心授,没写在拳谱上,我只记得几句,比如‘以山为骨,以水为魂,刚柔并济,天人合一’,其他的都记不清了。”
安平静突然说:“或许我们可以找陈爷爷的师兄弟!陈爷爷说过,他师傅有三个徒弟,除了陈爷爷,还有两个师兄弟,说不定他们知道心法总纲,或者有其他的拳谱资料。”
陈守义眼睛一亮:“对!我还有两个师兄弟,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当年因为战乱失去了联系,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我只记得他们的名字,不知道具体地址。”
叶万能立刻说:“我可以在网上发布‘寻人启事’,附上陈爷爷和师兄弟年轻时的照片,还有‘隐山太极’的介绍,说不定能找到他们。我还可以联系各地的武术协会,让他们帮忙转发,扩大影响力。”
接下来的日子,叶万能在网上发布了寻人启事,徐风也帮忙联系了全国的户外拓展公司,让他们帮忙转发;安平静则整理陈爷爷师兄弟的信息,比如名字、年龄、当年的住址,方便网友提供线索;王大空和徐威震则继续完善申报材料,补充陈爷爷回忆的“隐山太极”历史故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月后,叶万能接到了一个来自南方的电话——是陈爷爷的大师兄的儿子,他说他父亲还在世,今年已经90岁了,一直记得“隐山太极”,还保存着一本完整的“心法总纲”!
“太好了!我们明天就去南方!”王大空激动得睡不着觉,连夜收拾行李。
第二天,王大空和陈守义一起,坐飞机去了南方。见到陈爷爷的大师兄李大爷时,老人正坐在院子里练拳,动作虽然缓慢,但依旧有“隐山太极”的韵味。“师弟,我终于等到你了!”李大爷看到陈守义,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两人聊起当年学武的日子,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李大爷从屋里拿出一本红色封皮的旧书,递给陈守义:“这是师傅传下来的‘隐山太极心法总纲’,我保存了一辈子,就是等着有一天能交给真正的传承人。现在交给你,我放心了。”
陈守义接过总纲,双手颤抖:“谢谢师兄,谢谢师兄!有了总纲,‘隐山太极’的传承就完整了!”
回到隐山村,五人组立刻把“心法总纲”补充到申报材料里,安平静还请专家对总纲进行了鉴定,确认是当年李师傅的手迹。叶万能则把总纲里的内容做成3D动画,和之前的招式动画结合起来,让“隐山太极”的传承脉络更清晰。
终于,非遗申报材料提交成功了。省非遗中心的专家看了材料后,给出了很高的评价:“‘隐山太极’有完整的拳谱、心法总纲,还有清晰的传承脉络和丰富的历史故事,符合非遗申报标准,我们会推荐它进入省级非遗名录!”
听到这个消息,五个人和陈守义都激动地拥抱在一起。陈守义看着手里的拳谱和心法总纲,笑着说:“我师傅的心愿,终于实现了!‘隐山太极’不会失传了!”
晚上,王大空坐在书桌前,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今日‘隐山太极’非遗申报材料提交成功,获专家认可。从寻找拳谱到联系师兄弟,从补充资料到完善动画,每一步都离不开五人组的协作,离不开大家的坚持。非遗申报不是终点,是‘隐山太极’传承的新起点。未来,愿‘隐山太极’能被更多人知道,愿这份珍贵的武术文化,能永远传承下去。”
写完,他合上笔记本,看向窗外——月光洒在陈守义送给他的《太极秘传拳谱》上,和新找到的“隐山太极拳谱(残卷)”“心法总纲”并排放在桌上,三本书的封皮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三位沉默的老者,静静诉说着“隐山太极”百年传承的故事。
院子里传来陈守义轻缓的脚步声,王大空走出去,看见老人正对着月光练拳——是刚补全的“隐山太极二十四式”最后几招,动作舒展如流云,落步沉稳似扎根,每一个抬手、每一次转身,都透着“以山为骨,以水为魂”的韵味。
“陈爷爷,您还没睡?”王大空轻声问。
陈守义停下动作,笑着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心里高兴,睡不着,就想多练几遍。以前总怕这拳谱断在我手里,现在好了,有你们找回来的残卷和总纲,有你教孩子们练拳,‘隐山太极’总算能传下去了。”
这时,安平静、叶万能、徐风、徐威震也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刚做好的木盒——是叶万能用村里的老杉木做的,上面刻着“隐山太极传承典籍”七个字。“这是我们给拳谱和总纲做的盒子,以后就把它们放在这里,既防潮又安全,”安平静说着,把三本书轻轻放进木盒,“等非遗正式批下来,我们再在村里建个‘隐山太极文化馆’,把这些宝贝摆进去,让来村里的人都能看到。”
徐风点点头:“我已经联系好摄影师,明天就来拍‘隐山太极’的完整教学视频,到时候传到网上,让更多人能学;徐威震也说,要在镇上的健身工作室开‘隐山太极体验课’,把城里的人引到村里来。”
徐威震笑着补充:“我还跟周边村子的小学约好了,下个月去给孩子们上武术课,先从简单的招式教起,说不定能找到下一个喜欢‘隐山太极’的孩子。”
王大空看着朋友们,又看向陈守义,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非遗申报的成功,不是某一个人的功劳,是五人组拧成一股绳的坚持,是陈守义对师傅的承诺,是李大爷跨越千里的信任,更是“隐山太极”本身藏在招式里的生命力——它从未真正失落,只是在等待一群愿意为它奔波、为它守护的人。
夜风轻轻吹过院子,带着稻穗的清香,木盒里的拳谱仿佛也在这风中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这份守护。王大空忽然想起第一次来隐山村时,陈守义说的那句“习武先修心,传承先守心”,现在他终于懂了:所谓传承,从来不是守着一本旧拳谱不动,而是带着它走过风雨,找到新的人、新的路,让它在时光里慢慢生长,慢慢发光。
月光下,五人组和陈守义站在院子里,看着木盒里的三本书,没有多说什么,却都笑着——他们知道,“隐山太极”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最温暖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