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第一场雪下得很大,一夜之间,隐山就变成了白色。王大空踩着积雪去陈守义家,刚到门口,就看见老人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本蓝色封皮的旧书,封皮上写着“太极秘传拳谱”,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大空,你来了,”陈守义把书递给王大空,“这是我师傅传下来的拳谱,里面记载了太极的核心招式和心法,我练了一辈子,现在年纪大了,想把它传给你。”
王大空接过拳谱,心里又惊又喜——他知道,这本拳谱对陈守义来说有多重要,是他一辈子的心血。“陈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听我说,”陈守义拉着王大空坐在屋里的火塘边,火塘里的木炭烧得正旺,暖融融的,“我没儿子,徒弟们也都不在身边,你这孩子有悟性,又踏实,还懂‘习武先修心’的道理,这本拳谱传给你,我放心。”
王大空看着陈守义真诚的眼神,知道自己不能再推辞,他双手捧着拳谱,郑重地说:“陈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管这本拳谱,认真学习里面的招式和心法,不辜负您的期望。”
陈守义笑着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毛笔和一沓宣纸:“这本拳谱里的招式和心法,有些地方比较难理解,我今天就先给你讲‘太极十三式’的核心——‘棚、捋、挤、按、采、挒、肘、靠、进、退、顾、盼、定’,你记下来,慢慢琢磨。”
王大空拿出笔记本,认真地听着陈守义讲解。陈守义一边讲,一边在宣纸上画招式图,还时不时站起来演示——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动作依旧标准,每一个招式的细节都讲解得很清楚。“‘棚’是用手臂挡住对方的攻击,同时保持自己的重心;‘捋’是顺着对方的力道,把他引向侧面,卸去他的力;‘挤’是用手臂贴着对方的手臂,把力传给对方,让他失去平衡……”
王大空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提问:“陈爷爷,‘按’的时候,手的位置应该在哪里?是按对方的肩膀还是胳膊?”
陈守义站起来,让王大空站在自己对面,然后轻轻按住王大空的胳膊:“‘按’的时候,手要按在对方的肘部下方,这样能更好地控制对方的力道,也更容易让他失去平衡。你试试。”
王大空按照陈守义说的,按住陈守义的肘部下方,轻轻一按,果然感觉能轻松控制住陈守义的力道。“我懂了,谢谢陈爷爷。”
就这样,陈守义一边讲解,一边演示,王大空一边记笔记,一边跟着练习。火塘里的木炭烧得噼啪响,屋里满是温暖的气息,窗外的雪还在下,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陈奶奶做了一桌子菜,有炖羊肉、炒青菜,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红薯粥。“你们爷俩聊了一下午,肯定饿了,快吃饭吧,”陈奶奶笑着说,“羊肉是昨天刚买的,炖了一下午,暖身,你们多吃点。”
吃饭的时候,陈守义跟王大空说了自己年轻时学武的故事:“我年轻时,师傅对我很严格,每天天不亮就让我起来扎马步,扎不够两个小时不准吃饭。有一次,我偷懒少扎了半小时,师傅罚我在雪地里扎了三个小时马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偷懒了。”
王大空听着,心里满是敬佩:“陈爷爷,您真不容易,难怪您的武术这么厉害。”
“学武没有捷径,只能靠坚持,”陈守义说,“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又有悟性,只要坚持下去,肯定能超过我。”
吃完饭,王大空帮陈守义和陈奶奶收拾好碗筷,才拿着拳谱和笔记,踩着积雪回家。路上,他忍不住翻开拳谱,里面的字迹是手写的,还画着很多招式图,有些地方还有陈守义的批注,都是他一辈子的经验总结。
回到家,王大空把拳谱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的抽屉里,锁好。然后,他拿出笔记本,开始整理今天学到的“太极十三式”。他把陈守义讲解的每一个招式的细节都记下来,还在旁边画了简单的招式图,方便以后复习。
接下来的日子,王大空每天早上都去陈守义家学拳谱里的招式和心法。陈守义耐心地教他,从“太极十三式”的基础招式开始,一点点讲解心法和发力技巧。王大空学得很认真,每天都把学到的招式反复练习,直到熟练为止。
有一次,王大空练“肘击”时,总觉得发力不对,肘部用不上劲。陈守义看了,笑着说:“‘肘击’不是用肘部硬撞,是用腰的劲带动肘部,像甩鞭子一样,把劲甩出去。你试试,先转腰,再用腰的劲带动肘部出击。”
王大空按照陈守义说的,先转腰,再用腰的劲带动肘部出击——这一次,肘部出去时果然有力多了,还带着一股甩劲。“我懂了,谢谢陈爷爷。”
“这就对了,”陈守义说,“练拳要学会用‘巧劲’,不是用蛮力,巧劲比蛮力更管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大空对“太极十三式”的掌握越来越熟练,招式也越来越流畅。他不仅能熟练地打出每一个招式,还能理解里面的心法,知道在不同的情况下该用什么招式,该怎么发力。
这天下午,王大空正在院子里练“太极十三式”,杨一击给她发来视频电话。“大空,你现在练的是什么招式?看起来比以前更厉害了。”杨一击的声音带着惊讶。
“是陈爷爷教我的‘太极十三式’,”王大空笑着说,“陈爷爷还把他师傅传下来的拳谱传给我了,里面有很多核心招式和心法。”
“哇!太厉害了!”杨一击兴奋地说,“等我下次去你那,一定要跟你学几招,还要看看那本拳谱。”
“好啊,”王大空说,“等你来了,我教你‘太极十三式’的基础招式,还带你去见陈爷爷,让他也指点指点你。”
挂了视频,王大空继续练拳。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练拳时产生的热量,还有心里的兴奋,让他浑身都暖暖的。他知道,自己的武术水平正在一步步提升,离“最高水平”越来越近。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陈守义的教导和帮助,也离不开自己的坚持和努力。
晚上,王大空坐在书桌前,翻开拳谱,看着里面的招式和心法,心里满是感慨。他知道,这本拳谱不仅是陈守义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一份珍贵的武术传承。他会好好保管这本拳谱,认真学习里面的内容,把这份传承延续下去。同时,他也会继续努力,在武术的道路上不断前行,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不辜负陈守义的期望,也不辜负自己对武术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