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海岛的海风裹挟着咸涩的腥味,顾晚宁蜷缩在珊瑚石砌成的牢笼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傅承砚每天准时出现,注射器里的止痛药混着苏雪宁的香水味,刺进她静脉时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神经。
"傅先生,"她抓住他的手腕,"我弟弟......"傅承砚突然甩开她的手,金丝眼镜后的瞳孔泛着冰碴:"你弟弟的骨髓配型失败了。"他扯开衬衫,新纹的刺青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苏雪宁的名字缠绕着血色蔷薇。
顾晚宁的指甲抠进石缝。"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明明知道......"傅承砚突然掐住她下巴,将苦涩的药片碾进她嘴里:"因为你让我恶心。"他的指尖划过她后颈的蝴蝶胎记,"这个纹身,该洗掉了。"
第四章:荆棘之吻(中)
婚礼前三天,傅承砚将她拖到悬崖边。苏雪宁穿着高定婚纱站在礁石上,翡翠项链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晚宁姐,承砚哥说要送你份大礼。"她突然推了顾晚宁一把,"好好享受哦!"
顾晚宁摔在布满藤壶的岩石上,鲜血浸透裙摆。傅承砚将摄像机对准她:"求我,我就放了你弟弟。"他的皮鞋碾过她的指尖,"否则,我会让你看着他被活埋。"
顾晚宁咬碎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傅承砚,"她笑着吐出鲜血,"你永远学不会爱。"傅承砚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突然扯开她的衣领,银质手铐在月光下泛着寒光——那是五年前教堂里的同款。
"你说得对。"他将手铐锁在她脚踝上,"我只会用荆棘编织牢笼。"顾晚宁看着他将另一端铐在苏雪宁手腕上,听见她惊恐的尖叫:"承砚哥,我错了!"
第四章:荆棘之吻(下)
婚礼当日,顾晚宁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她瘫坐在轮椅上,看着苏雪宁戴着她母亲的翡翠戒指走向傅承砚。神父的声音像从深海传来:"傅先生,您是否愿意......"
"我愿意。"傅承砚的声音带着颤抖。顾晚宁突然笑了,婚纱里的瑞士军刀抵在心脏上。"傅承砚,"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胃癌是假的,肝癌才是真的。"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将刀刺入心脏。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像绽放的血色蔷薇。傅承砚发疯般冲过来,西装上沾满她的血。"晚宁!"他的眼泪砸在她脸上,"为什么不早说......"
顾晚宁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终于说出那句迟来五年的"我爱你"。意识消散前,她听见苏雪宁的尖叫:"承砚哥,她死了就没人给你捐肝了!"傅承砚的瞳孔剧烈收缩,顾晚宁在剧痛中笑出了眼泪——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肝癌晚期。
第四章:荆棘之吻(终)
太平间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顾晚宁的手突然抓住傅承砚的手腕。"别碰我。"她的声音沙哑破碎,"我知道你需要我的肝。"傅承砚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胸前的手术疤痕——那是肝癌切除的痕迹。
"五年前,我就确诊了。"他将她的手按在疤痕上,"雪宁说你买凶撞她,我不敢面对......"顾晚宁的眼泪砸在他掌心:"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衬衫的纽扣是我缝的,疤痕是救我留下的,车祸......"
傅承砚突然剧烈颤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跪在地上,将脸埋进她裙摆:"晚宁,求你......"顾晚宁却在这时,将瑞士军刀刺进他心脏。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墙壁上,像绽放的血色蔷薇。
"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她笑着倒在血泊中,"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傅承砚的瞳孔逐渐涣散,他最后看见的,是顾晚宁后颈的蝴蝶胎记在血泊中泛着珍珠光泽,与他胸前的疤痕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