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图书馆 走廊里江北抱着刚借的书脚步 突然顿住
不远处的窗边 沈砚正站在那里侧身听人说话 手里还拿着本摊开的笔记
而站在他对面的男生 江北认得——是今天刚转来他们班的林舟 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正拿着笔指着笔记上的内容 凑近沈砚低声说着什么
更让江北心口发紧的是沈砚听完还点了点头 顺手把自己的笔递了过去 指尖不经意擦过林舟的手背时 林舟还笑着说了句
林舟“谢谢砚哥”
江北攥着书的手指紧了紧 指节泛白
他知道沈砚只是在帮新同学答疑 可看着两人凑得那么近 听着林舟喊得那么亲切 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酸溜溜的 连呼吸都变得发沉
他没上前 悄悄转身往宿舍走
一路上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沈砚递笔的动作、林舟的笑还有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 像根小刺扎在心里 越想越难受
回到宿舍时 沈砚还没回来 江北把书扔在桌上 爬上自己的床铺拉起帘子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明明没发生什么大事 可眼泪就是忍不住往下掉 砸在枕头上 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想起以前沈砚只会跟自己凑在一起看笔记 只会把笔递给他 只会笑着喊他“小北”
可现在沈砚身边好像多了别人那个人能光明正大地跟沈砚讨论题目能轻松地跟沈砚说笑而他只能躲在远处看着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不知哭了多久 宿舍门被推开 沈砚的声音传了进来
沈砚“小北？我回来了 给你带了楼下的草莓奶冻”
江北赶紧把眼泪擦 干拉着帘子没应声 假装自己在睡觉
沈砚把奶冻放在江北桌上 见他帘子拉得严严实实 还以为他真睡了 放轻脚步 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可等他洗漱完 江北的帘子还是没动 连呼吸声都透着点不对劲的闷 沈砚才察觉出问题
他走过去 轻轻敲了敲江北的床帘
沈砚“小北？醒着吗？不舒服吗？”
里面还是没声音 沈砚心里一紧 伸手轻轻拉开一点帘子
昏暗中 他看见江北侧躺着肩膀微微耸动 枕头上还沾着没干的泪痕
沈砚“怎么哭了？”
沈砚的声音立刻软了下来 伸手想去碰他的肩膀 却被江北躲开了 江北吸了吸鼻子 瓮声瓮气地说
江北“你别碰我”
沈砚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江北肯定是看到什么了 他在床边坐下 耐心地问
沈砚“是不是在图书馆看到我跟林舟在一起了？”
江北没说话 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连带着声音都带了哭腔
江北“你跟他那么近……还给他递笔……他还喊你砚哥……”
听到这话沈砚才明白 他家小傻子是吃醋了
心里又疼又好笑 他轻轻拉开帘子 俯身看着江北泛红的眼睛 伸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
沈砚“傻不傻？我只是帮他看道题 他刚转来不熟悉课程 我总不能不管吧？”
江北“可你们凑得那么近……”
江北咬着下唇 还是委屈
#江北“以前你只跟我一起看笔记的”
沈砚“只有跟你一起的时候 我才会故意凑那么近”
沈砚的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脸颊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沈砚“刚才我跟他保持距离了 递笔只是顺手 你要是不喜欢以后 我只给你递笔好不好？
江北抬头看他 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江北“真的？”
沈砚“真的”
沈砚点头 伸手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 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沈砚“我跟林舟只是同学 你才是我最想凑在一起的人 刚才在图书馆我还找了你好一会儿 想给你看我刚整理的重点 结果没看到你 还以为你先回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江北的背 像哄小孩似的
沈砚“别哭了 眼睛都哭肿了 一会儿该不好看了 我给你带的草莓奶冻还没吃 再不吃就化了 那可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江北靠在沈砚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洗衣液香味心里的酸意慢慢散了只剩下满满的委屈和依赖
他伸手攥着沈砚的衣角小声说
#江北“那你以后不许跟别人走那么近”
沈砚“好 不跟别人近”
沈砚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一下
沈砚“只跟你近 只对你好”
他抱着江北坐了一会儿 等江北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 才把他扶起来 拿起桌上的草莓奶冻挖了一勺 递到他嘴边
沈砚“来尝尝还是冰的”
江北张嘴含住 草莓的甜和奶冻的凉在嘴里化开 心里的委屈也跟着散了 他看着沈砚专注喂他的样子 小声说
#江北“沈砚 我是不是特别小气？”
沈砚“不是小气 是在乎我”
沈砚又挖了一勺 喂他眼里满是笑意
沈砚“我喜欢小北在乎我 这样我才知道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
江北的脸颊慢慢红了 伸手抢过奶冻自己吃 却被沈砚抓住手腕 沈砚凑过来舔了舔他嘴角沾着的奶渍 低声说
沈砚“以后吃醋了要跟我说 别自己躲起来哭 我会心疼的。”
江北的心跳猛地快了 赶紧点头把脸埋在奶冻盒子上 却忍不住偷偷笑了——原来被沈砚这么哄着就算吃了醋 最后也会变成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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