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男人甚至没来得及感到疼痛,只觉手腕一麻,随即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
他整个人被一股巧劲带得失去平衡,天旋地转。
谢清遥借力打力,猛地将他往下一拉,同时屈起膝盖,狠狠地撞向他的胸腹隔膜处!
“呃嗬——!”高瘦男人双眼暴凸,所有的惨叫被堵在喉咙里,变成一声诡异的抽气。
身体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起来,重重摔倒在地,瞬间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只能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剩下的三个混混完全没反应过来!
“妈的!贱人!”刀疤脸最先回神,怒骂一声,扔掉相机就扑了上来,一拳挥向谢清遥的面门!
另外两人也同时反应过来,矮个子抽出匕首,守门的壮汉也怒吼着冲来。
狭小的病房内,瞬间被暴戾的气息填满。
谢清遥眼神冰寒,毫无惧色。
她甚至没有躲闪刀疤脸那看似凶猛的一拳,只是在他拳头即将触碰到自己的瞬间,头部极其微小地一侧,拳头带着风声擦着她的耳际掠过。
与此同时,她那只刚刚拧断一人手腕的手,五指并拢,化作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劈在刀疤脸颈侧的动脉窦上!
快!准!狠!
刀疤脸前冲的势头猛地一滞,眼前一黑,庞大的身躯晃了两晃,一声不吭地软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矮个子的匕首已经刺到眼前!直取她心口!歹毒无比!
谢清遥身体虚弱,无法做大范围闪避。她直接向后一仰,后背重重撞在床头上,借此拉开半寸距离,同时另一只手猛地扯过旁边的枕头,精准地格挡在匕首刺来的路径上!
“噗!”匕首刺穿了枕头,棉絮飞溅。
矮个子一击不中,还想拔出匕首再刺。
但谢清遥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在匕首被枕头阻碍的瞬间,她的腿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骤然踢出!
目标并非对方的要害,而是他支撑身体重心的膝盖侧面!
“咔嚓!”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骨裂声!
“啊——!”矮个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抱着扭曲变形的膝盖倒地翻滚。
最后那个冲来的壮汉目睹了这几乎在瞬间发生的、宛如鬼魅般的反击,脸上露出了见鬼一样的恐惧表情。
他看着病床上那个女人,她甚至还在吸着氧气,脸色苍白得像纸,但那双眼睛冷得如同地狱深渊,看着她周围倒了一地、瞬间失去战斗力的同伴,壮汉的勇气彻底崩溃了。
他怪叫一声,转身就想跑。
“我允许你走了?”
冰冷的女声,如同索命的梵音,在他身后响起。
壮汉只觉后颈一痛,仿佛被什么极细极硬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整个上半身瞬间麻痹,脚步一个踉跄,“砰”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下巴磕在地板上,鲜血直流,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谢清遥缓缓收回弹射出留置针针头(利用精神力精准逼出)的手指,呼吸略微急促了一些,额角的汗水更多了,但眼神依旧平稳如冰。
不到三十秒。
四个手持凶器、心怀不轨的成年男性,全军覆没。
病房内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和尿骚味,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谢清遥嫌恶地蹙了蹙眉。太脏了。
她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然后,她看向地上那个唯一还清醒着、却因恐惧而浑身发抖的壮汉,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
“说。”
“谁让你们来的?”
壮汉牙齿打颤,看着眼前这个美得惊心却又煞气逼人的女人,仿佛看到了真正的罗刹。
“是…是顾总……顾总的助理……阿斌……是他找的我们……”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交代,“说……说给顾太太一点教训……让她……让她乖乖听话……”
果然。
谢清遥眼中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片了然和更深的冰冷。
这时,护士和闻讯赶来的保安急匆匆地推开门,被病房内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满地狼藉,四个大男人以各种诡异的姿势倒地哀嚎,而病床上,那位据说重伤虚弱的顾太太,正缓缓地用纸巾擦拭着手指上不小心沾染的一点血渍。
她抬起眼,看向冲进来的医护人员和保安,眼神清冷疏离,仿佛眼前的一切与她无关,只是淡淡地开口,语气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麻烦处理一下。”
“另外,”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人,如同在看一堆不可回收垃圾,“报警。”
护士长回过神来,看着谢清遥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又看看地上凶神恶煞却惨不忍睹的混混们,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这位顾太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保安们则是一脸骇然,手忙脚乱地开始控制现场,呼叫更多支援。
谢清遥重新靠回枕头,闭上眼,不再理会眼前的混乱。
精神力消耗有些大,身体也开始抗议刚才的剧烈动作,阵阵虚脱感传来。
但她的唇角,却极轻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武力值的回归,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
感觉……还不坏。
接下来,该轮到那位指使者的“惊喜”了。
她放在被子下的手,轻轻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