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kins不对劲。
Wenkins皱眉,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那些影像全部都消失了,他觉得这个地方特别的诡异,想要马上离开,但是他一转身,突然身后又变成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Wenkins停顿了了1秒钟,于是尝试继续往前走,但是就在他迈出了一步之后,身边的场景突然开始变得崩溃,简单来说就像是类似出现于雪花屏那样的故障反应。
Wenkins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等到他再缓过来的时候,再睁开眼,他面前的样子已经完全变掉了,而且和刚才也不一样了,虽然说还是在一片虚空中,但是现在却有了一丝光亮。
他站在一片纯粹的黑暗里,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这种死寂让他后背泛起一阵凉意——作为习惯用数据和逻辑掌控一切的人,未知本身就是最棘手的威胁。
Wenkins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右手在身侧虚握,准备调用“黑客权限”破解眼前的异常,可就在他迈出第一步时,脚下突然传来类似电流故障的滋滋声。
紧接着,黑暗中又开始浮现出不规则的亮白色纹路,像老式电视的雪花屏一样不断闪烁、崩溃,整个空间都在剧烈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碎裂。
Wenkins没有闭眼,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变化。他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有看清异常的根源,才能找到破局的办法。几秒钟后,晃动停止,雪花屏般的故障纹路渐渐消退,黑暗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那是一盏挂在铁门上的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一座孤零零的监狱出现在他面前。
这座监狱很奇怪,没有围墙,没有守卫,只有一间用黑色金属打造的牢房,悬浮在无尽的虚空中,仿佛就是在等着他一样,周边全是黑暗。
尽管如此,Wenkins便很快的明白,这个监狱就是在等他的。
Wenkins的心脏猛地一沉,这样一来他可太熟悉这个地方了——他就是在这样一间监狱里,见到了那个被称为“罪人”的存在,也是从那时起,他才获得了“黑客权限”的初始力量。
Wenkins为什么是现在?
他低声自语,指尖微微收紧。如果那个“罪人”要找他兴师问罪,早在他第一次使用力量时就该出现,为什么要等到他不止两次调用“黑客权限”后才现身?是力量的使用触碰到了某个阈值,还是对方一直在暗中观察,等着看他失控的样子?
就在他思索的瞬间,牢房里传来了轻微的响动。Wenkins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灰袍的人影缓缓抬起头,正对着他的方向。可奇怪的是,那人的目光像是穿透了他的身体,落在了他身后的虚空里,眼神空洞得没有一丝焦点,仿佛在看某个不存在的东西。
“呵。”
一声轻笑突然从牢房里传来,那笑声干涩、沙哑,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Wenkins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他握紧了拳头,试图用愤怒压下心底的恐惧——自从他成为怪物学院的优等生,自从他能用“黑客权限”掌控战局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他产生这种本能的畏惧了。但眼前这个人不一样,他永远忘不了三年前,这个“罪人”笑着将力量灌输给自己时,那双眼睛里翻涌的黑暗。
还没等他理清混乱的思绪,眼前的场景又一次发生了变化。牢房、油灯、灰袍人影瞬间消失。
这次Wenkins没有再闭眼睛,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变化,他的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但是和先前不同的黑不一样的是,黑暗中同时亮起三团光,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光团里。
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红色的像燃烧的火焰,蓝色的像冻结的寒冰,绿色的则像腐烂的藤蔓,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带着和刚才那个“罪人”相似的、令人不安的笑容。
Wenkins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后背已经抵到了冰冷的黑暗边缘。他认识这三个人,怎么可能不认识?三年前在监狱里,这个“罪人”就曾让他见过这三个镜像——红色的是“贪婪”,代表他对更强力量的渴望;蓝色的是“冷漠”,代表他为了胜利可以无视他人安危的决绝;绿色的是“恐惧”,代表他一直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对失控的害怕。
“我们又见面了,Wenkins。”穿红色衣服的镜像先开口了,声音和他一模一样,却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狂热,“没想到你居然能撑到现在,还敢两次使用‘外挂’,看来你比我们想象中更贪心啊。”
Wenkins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对方。他知道这些镜像的目的,他们就是想勾起他内心的负面情绪,让他失控,让“黑客权限”反噬自身——三年前他就上过一次当,这次绝不会重蹈覆辙。
“还记得我们吗?”穿蓝色衣服的镜像向前走了一步,光团跟着他移动,“上次你可是差点被我说服,要毁灭家族呢。要不是你最后关头反悔,现在的你早就成了‘黑客权限’的傀儡了。”
这句话戳中了Wenkins的软肋,他的眼神波动了一下。最早前的那一场家族内乱,他自己的力量就曾失控过一次,如果不是家里人拦着,他可能早就血洗家族了,还好最后他及时清醒,没有酿成大错。
这时,一直沉默的绿色镜像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比另外两个更低沉,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你已经使用了那么多次外挂了,早就应该想到会和我们见面吧?别装了,Wenkins,你心里很清楚,‘黑客权限’根本不是那么好掌控的,每用一次,我们就会变强一分,而你,就会离失控更近一步。”
Wenkins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Wenkins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讨厌这些镜像把他内心最阴暗的想法摆到台面上。
穿红色衣服的镜像笑了笑,摊开双手:“别这么紧张嘛,我们今天可不是来找麻烦的。”
Wenkins不是找麻烦?
Wenkins挑眉,语气里满是怀疑。
Wenkins那你们费这么大劲把我拉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穿蓝色衣服的镜像摇了摇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们是来提醒你——那个‘罪人’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