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弦不情不愿地坐在山顶上,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我也困得不行,看了眼天气预报,只剩下三分钟就要日出了。
我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里的一束花,呼吸越来越急促,把提前预想的表白说辞在心里重复了几遍。
北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可以一直照顾你…北哥我真的很喜欢你…
太阳升起来了。金弦眯着眼看着,安静懒散。我紧张地在他眼前单膝下跪,捧起那束花,颠三倒四地问:“北哥我真的很照顾你你可不可以开始喜欢我…欸不对----”
他愣怔了一下,笑着骂我:“谷江山你特么怎么连表白都这么出其不意啊。”
他和我对视了两秒,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哦。”
“嗷~那我算表白成功了!?”
“那不然呢。”
我把花塞到他手里,看见他从脸颊到耳朵都红了。我下意识摸摸耳朵,果然,也是一片滚烫。
我俩在山顶呼啸的大风里面面相觑,最后他叹了口气,主动伸手拥抱了我一下。我浑身僵硬地回抱,余光看见他耳朵更红了。
什么嘛。我还以为他很有经验。
在一起之后的生活没什么大变化。还是依旧住在那个公寓楼里,只不过我在外面奔波跑工作的时间长了很多,他泡在学校研究室的时间也多了不少。他买了只布偶猫叫摩卡,跟他一样有点傲娇,但是还忍不住要手贱,老是很挑衅地把我水杯推到地上。
金弦跟我说过我像只大型犬,天天嗷嗷乱叫那种,还爱跟猫吵架。
到了年关的时候,我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看见金弦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我敏锐地感觉他有点难过。
“…北哥?北哥你要不跟我回家吧?不想让你一个人过年…”
“算了吧江山。你爸妈未必会多么欢迎我。你不用管我,杨天翔和刘琮今年也在北京过年,我大不了随便找谁一块儿吃饭去。”
“…哦。”
其实我也知道我爸妈大概是不会想让金弦进门的。虽然我之前跟他们说起过,但我爸妈俩人血压加起来估计得有我老板年薪那么高了。我也不想委屈我家北哥,他那性格估计也不多说话,还不得让我爸妈搞得年也没法好好过。
但我还是有点懦弱的吧,即使肯定是要丢下他,也不敢想象他一个人孤零零窝在公寓里。灯光颜色有一点太冷清了,他看起来苍白又冷淡,我忍不住别开头去。
我是第二天早上的火车。晚上我搂着他,他也没睡着,两个人都很沉默,一言不发。彼此知道没什么别的选择,我知道他有点孤单,也知道他想让我回家好好过年。
他好像几年来一直没跟家里有联系。我心情很复杂地意识到和我一起租的这个公寓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能落脚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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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写东西就变成小学生文笔怎么破。还我酸涩感啊啊怎么一写就变成酱紫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