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藤四郎“主上!小夜他、他把柿子汁打翻在江雪哥哥的白袈裟上了!”
你刚用三色团子哄好哭鼻子的五虎退,小老虎们蜷在主人脚边发出呜呜的哀鸣,就听见前田藤四郎带着哭腔的汇报。转头望去,
庭院里江雪左文字正举着染上橘红污渍的衣角默默垂泪,那悲戚的神情仿佛世间一切污秽都凝聚在这块布料上。而肇事者小夜攥着半颗柿子站在原地,明明慌张却偏要板着稚气的小脸。
小夜左文字“不是我。”
小夜憋出三个字,耳朵尖却红了。
这是时间溯行军发动特殊攻击的第七天。本丸九振刀剑全部退回到人类年龄五六岁的状态,唯独你——审神者,成了这座幼儿园唯一的保育员。你第七次怀念起他们威风凛凛出阵的模样。
审神者“先把柿子放下说话...”
你刚迈出步子,后襟就被拽住。低头对上包丁藤四郎水汪汪的眼睛:
包丁藤四郎“主公主公,你说好要当我新娘子的...人妻的主公最棒了...”
审神者“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鹤丸国永“主公你看!我把被单剪出洞洞就会飞啦!”
他身上披着满是破洞的被单,在廊下跑来跑去。
你哭笑不得地掰开他黏糊糊的小手,一转身差点撞到举着剪刀的鹤丸国永。白发孩童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倒抽冷气,夺过剪刀时发现他膝盖擦破皮还在渗血。
审神者“这是怎么弄的?”
鹤丸国永“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
鹤丸小声嘟囔,见你脸色一变急忙补充,
鹤丸国永“但是很震撼吧!像真正的鹤一样飞起来了!”
还没来得及包扎,厨房传来巨响。冲过去只见烛台切光忠踮脚想去够打翻的面粉袋,脸上白扑扑的还强装镇定:
烛台切光忠“只是、只是想给主公做生日蛋糕...”
他身后,打碎的鸡蛋液正从料理台滴滴答答往下淌。大俱利伽罗抱着手臂站在角落,明明很担心却别扭地不肯上前:
大俱利伽罗“都说了会弄糟的。”
看着满地狼藉和孩子们期待的眼神,你按捺住抓狂的冲动。这时最乖巧的秋田藤四郎突然发烧,药研藤四郎虽然保持着冷静,但小手连医药箱都提不动。
审神者“所有人,现在去广间集合!”
你不得不拿出许久未用的威严。
给秋田喂药时,你注意到小夜偷偷把最珍爱的柿子放在病人枕边。包丁笨拙地学着叠毛巾,虽然叠得歪歪扭扭。
鹤丸安分地坐在角落折千纸鹤,说要给生病的兄弟祈福。就连最让人头疼的次郎太刀也安静下来,用小小的手拍着秋田的背。
当你累得靠在廊下小憩时,感觉有毛毯轻轻盖上来——烛台切正踮脚为你掖被角,脸上还沾着未擦净的面粉。
烛台切光忠“主公,”
烛台切光忠“等我们恢复,换我们来照顾您。”
月光洒在孩子们熟睡的脸上,你轻轻抚过他们柔软的发丝。五虎退在梦中呢喃着“主上”,小夜蜷缩着像只小动物,
就连最闹腾的鹤丸也安静地抱着他破洞的被单。你忽然觉得,这场危机让你看到了他们不曾展现的纯真。
第二天清晨,你在厨房发现了意想不到的景象——大俱利伽罗正站在小板凳上煎蛋,虽然动作笨拙但神情专注。看到你惊讶的目光,他别过脸去:
大俱利伽罗“只是...不想再看到你那么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