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布鲁斯洗完澡，换上干净的家居服走出浴室时，发现温蒂已经把那幅半成品的黎明油画搬到了他的床头
温蒂·艾莉亚放这里
温蒂拍了拍画架，笑嘻嘻地说道
温蒂·艾莉亚这样你一睁眼，就能看到黎明了，就算外面还是黑夜，这里也永远是亮的
布鲁斯走到床边，看着那幅画
画上的光，仿佛真的带着温度
他转过身，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正在整理画具的温蒂
布鲁斯·韦恩谢谢你
布鲁斯将脸埋在温蒂的颈窝，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卸下防备后的脆弱
温蒂·艾莉亚谢我什么？
温蒂靠在布鲁斯怀里，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
布鲁斯·韦恩谢谢你……
布鲁斯想了想
布鲁斯·韦恩愿意接受一个……有很多秘密的怪人
闻言温蒂转过身，捧着布鲁斯的脸，认真地看着他
温蒂·艾莉亚你才不是怪人，你只是……比别人活得更用力一点而已
温蒂·艾莉亚布鲁斯，我不需要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只需要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会平安地回到我身边，就够了
她踮起脚，在布鲁斯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早安吻
温蒂·艾莉亚现在，我神秘的夜行先生，去睡觉吧，等你醒来，整个世界都会是崭新的
布鲁斯看着温蒂，心中那份因双重身份而产生的巨大压力，竟奇迹般地被抚平了
她不知道他的全部，但她爱着她所知道的他的全部
这份不完整的却无比纯粹的爱，反而给了他最完整的慰藉
布鲁斯躺在床上，窗外是真正的黎明，床头是温蒂画的黎明，而他生命中的“黎明”，正坐在他床边，对他微笑
他闭上眼，几十年来，第一次，在黎明时分，安然入睡，没有噩梦
因为他知道，就算世界不知道他是谁，但有一个人，爱着他本身的样子
平静和幸福的日子，对布鲁斯·韦恩来说，总是一种奢侈品
次日下午，布鲁斯和温蒂正在庄园的草坪上，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他靠在躺椅上看书，温蒂则在他旁边的画架上画画，画的不是风景，而是他看书时专注的侧脸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切都岁月静好得像一幅油画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的表情比平时要严肃一些
阿尔弗雷德老爷，有一位客人来访，她说，她和您有约
布鲁斯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今天没有任何预约
布鲁斯·韦恩是谁？
阿尔弗雷德塔莉亚·奥古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布鲁斯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影武者联盟的继承人，雷霄·奥古的女儿，一个与他有着极其复杂过往的女人
她代表着他生命中那段最黑暗，最混乱的修行岁月，也代表着一个他极力想摆脱的世界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布鲁斯·韦恩让她在客厅等我
布鲁斯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合上书，站起身，对温蒂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
布鲁斯·韦恩抱歉温蒂，一个……老朋友来了，我得去处理一下
温蒂·艾莉亚没关系，你去吧
温蒂善解人意地笑了笑，继续低头完善她的画作
她并没有注意到布鲁斯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只当是又一个他不愿多谈的“秘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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