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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骗子，可谓是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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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妍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被打倒的人，她暗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再次迎上文宥珍的目光。
许妍“文小姐说得和于阿姨一样，我也能理解，父母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生活，不得不作出取舍，我如今长大了，更是能够明白他们的不易。”
许妍“只是这感情，还是要循序渐进，我能体谅，但还是希望他们能给我一点时间。”
不再是顺着对方的话题来走，而是——主动出击。
许妍“对了，文小姐和于阿姨看起来感情很好？”
转移话题的心思文宥珍不是没有看出来，但她也没有挑明，抿了一口咖啡点头道。
文宥珍“岚姨和家母是年轻时就认识的好朋友，一起打拼了很多年，所以我们两家平时来往也很频繁。”
许妍“那文小姐和皓明呢？”
闻言文宥珍不可避免地撇了她一眼，似乎是没想到她这么直白。
原本还板着的脸不经意流露出几分迟疑，像是在斟酌。
文宥珍“我和他…很多年没见过面了。”
文宥珍“谈不上什么感情。”
文宥珍“倒是你，喜欢上他哪一点？”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文宥珍突然嗤笑一声，罕见地开起了玩笑。
文宥珍“难不成你也喜欢龙舌兰？”
许妍“嗯。”
文宥珍“呵…”
果然，她就知道。
一个于岚都没有把关过的女孩，就这么平白无故地闯入了沈皓明的生活，两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共通之处。
可偏偏是她最讨厌的地方。
文宥珍“龙舌兰终其一生，也不过只开一次花，花开之后它就会迅速枯萎，如此短暂的绚烂，你看中它哪一点？”
许妍“因为它有非凡的生命力。”
文宥珍望着她，却又不得不耐下心，妄图许妍能给她一个别样的答案。
文宥珍“继续。”
许妍“它是地球艺术家一亿年的杰作，生长于山石之间，承受了风吹雨打，它的形状呢，和传说中的龙的舌头也很相似。”
许妍“但是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让它按照我的意愿生长。”
熟悉的话就像一道闪电，来不及躲避就劈开了文宥珍尘封已久的记忆。
“沈皓明你说这话不可笑吗！沈伯父说得对！你根本就没有能力，没有资格进董事会！”
“你口口声声说要掌握自己的人生！结果呢！结果就是你差点毁了我们！”
当时的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许妍“文小姐？文小姐？”
文宥珍“沈皓明就是这么和你说的。”
许妍“什么？”
文宥珍“没什么，很好的理由。”
文宥珍“二位很般配。”
女人的脸色几乎称得上是肉眼可见的难看，甚至喉咙都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极轻的气音般的嗤笑。
文宥珍（好笑…）
文宥珍（非凡的生命力，按照自己的意愿生长…呵，沈皓明，几年了还是没有长进啊。）
文宥珍（假大空假妻子假弟弟，你有什么是真的啊。）
她猛地仰头将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即将瓷杯重重地放回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许妍也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茫然。
文宥珍没理由解释，许妍更没有机会挽留。
文宥珍“希望你是真的喜欢龙舌兰。”
而不是投其所好，最终沦落成自己口中可以被掌控的那颗龙舌兰。
文宥珍“祝你好运。”
话音刚落，高跟鞋便在地面上敲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直至逐渐变得冷硬，最终消失在许妍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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