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帘砸在窗玻璃上时，高育良刚结束与祁同伟的电话会议。玄关处突然传来响动，他抬眼便见林小晚抱着文件袋站在那里，发丝滴着水，深色风衣下摆全被雨水浸得发亮。
“怎么不叫司机送你？”他快步上前接过文件袋，指尖触到她手臂时，惊觉一片冰凉。林小晚只摇摇头，笑着说怕耽误他看材料，话音未落就打了个喷嚏，鼻尖泛红得厉害。
高育良皱眉将人拽到客厅，转身去拿毛巾和体温计。等待读数的间隙，林小晚裹着毯子含糊道：“刚才在楼下碰到陈海，他还说要送我上来，我想着几步路……”
“陈海？”高育良捏着体温计的手指微微收紧，看了眼显示的38.7℃，语气沉了些，“别人的好意倒不推辞，自己的身体倒不顾惜。”他起身去厨房熬姜茶，背影绷得笔直——方才陈海电话里还提过“偶遇小晚”，此刻想来，哪是什么偶遇。
林小晚望着他略显僵硬的动作，忽然笑出声。等他端着姜茶回来，她伸手拽住他的袖口晃了晃：“高书记，你该不是吃陈厅长的醋了？”
高育良喉结动了动，避开她的目光，将温热的姜茶递过去：“先把药喝了。”指尖却不自觉地探上她的额头，确认温度没有再升高，才放缓了语气，“下次再淋雨，不管是谁送，都得先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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