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杨博文醒来时，房间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他眨了眨眼，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旁边还有一份精致的早餐。

"早安。"左奇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杨博文转过头，看到他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看起来清爽又阳光。

"今天天气很好，"左奇函走到床边，"我帮你打开了窗户。"

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淡淡的花香。杨博文深吸一口气，感觉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想出去走走。"他试探着说。

左奇函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现在还不行，外面太危险了。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出去。"

杨博文知道这是谎言。但他没有反驳，而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味道很熟悉，是他常去的那家咖啡店的味道。

"好喝吗？"左奇函期待地问。

"嗯。"

左奇函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特意去那家店学的配方。"

杨博文的手顿住了。他想起那家咖啡店的老板，一个和蔼的中年女人。每次他去，都会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老板她......"

"她很好，"左奇函说，"我告诉她你要出国一段时间。"

杨博文低下头，继续吃早餐。他知道左奇函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他必须保持冷静，寻找机会。

早餐后，左奇函带他去了书房。房间里摆满了书，还有一台钢琴。

"我记得你喜欢弹钢琴，"左奇函说，"所以我准备了这个。"

杨博文走到钢琴前，手指轻轻抚过琴键。他确实喜欢弹钢琴，那是他唯一能表达情绪的方式。

"弹一首吧，"左奇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我想听。"

杨博文犹豫了一下，开始弹奏《卡农》。这是他最熟悉的曲子，每次弹奏时都能让他平静下来。

左奇函闭上眼睛，随着旋律轻轻摇晃。他的表情很放松，像是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

杨博文一边弹奏，一边观察房间。他注意到书架上有一扇窗户，虽然很小，但足够一个人通过。

"真好听，"左奇函睁开眼睛，"你弹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谢谢。"

左奇函站起身，走到钢琴旁："教我弹吧。"

杨博文愣了一下："现在？"

"嗯，"左奇函在他身边坐下，"我想和你一起弹。"

他们的肩膀靠在一起，杨博文能感觉到左奇函的体温。他强忍着不适，开始教左奇函弹奏简单的旋律。

"你的手好凉，"左奇函突然握住他的手，"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杨博文抽回手，"只是有点累。"

左奇函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沉："你在躲我。"

"我没有......"

"你就是有！"左奇函猛地站起来，钢琴发出刺耳的声音，"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

杨博文的心跳加速。他知道左奇函的情绪开始失控了。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只是有点紧张。"

左奇函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是我太急了。我们慢慢来，好吗？"

杨博文点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激怒左奇函的时候。

晚上，左奇函做了杨博文最喜欢的意大利面。他们坐在餐桌前，气氛有些尴尬。

"明天我们看电影吧，"左奇函突然说，"我准备了你喜欢的电影。"

"好。"

左奇函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杨博文低头吃面，心里却在盘算着逃脱的计划。他知道左奇函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注射镇静剂，所以他必须在那之前行动。

饭后，左奇函去厨房收拾。杨博文趁机溜进书房，他记得书架上有一把裁纸刀。

"你在找什么？"

左奇函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杨博文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

"我......我想找本书。"

左奇函的眼神变得锐利："是吗？那为什么在翻抽屉？"

杨博文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只是......"

左奇函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想逃走，对不对？"

"没有......"

"你骗我！"左奇函的声音变得尖锐，"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想逃走？"

杨博文感觉手腕被捏得生疼。他试图挣脱，但左奇函的力气出奇的大。

"放开我......"

"不！"左奇函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他拖着杨博文回到卧室，粗暴地把他按在床上。杨博文挣扎着，但很快被左奇函制服。

"别怕，"左奇函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很快就好了。"

杨博文感觉到针头刺入皮肤，意识开始模糊。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左奇函轻声说："睡吧，我的爱人。明天会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