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任务的第三天,诸伏景光按照组织指令,前往横滨港的仓库与军火商“秃鹫”接头。出发前,他用加密软件给浅川星发了一条简短的消息:“下午三点,横滨港仓库,‘秃鹫’可能携带武器,我会尽量收集交易信息。”
浅川星看到消息时,正在银行附近的咖啡馆监视宫野明美。她心里一紧——“秃鹫”是组织长期合作的军火商,心狠手辣,而且极其多疑,诸伏景光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她立刻给降谷零发消息,询问他是否有空支援,却收到了降谷零的回复:“我被警视厅的人缠住了,暂时走不开。‘晨星’,别轻举妄动,组织的眼线在你附近。”
浅川星看着手机屏幕,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她知道降谷零说得对,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诸伏景光陷入危险。她快速扫了一眼窗外——宫野明美正在银行柜台前工作,暂时没有异常;不远处的街角,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里,车窗紧闭,显然是组织的眼线。
“只能冒险一次了。”浅川星心里打定主意。她假装去洗手间,从咖啡馆的后门溜走,然后打车前往横滨港。为了不引起怀疑,她特意换了一身休闲装,摘掉了墨镜,还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下午两点五十分,浅川星赶到横滨港。仓库区一片荒凉,只有几个破旧的集装箱散落在路边。她按照诸伏景光给的地址,找到了目标仓库,远远地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观察。
仓库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手枪,警惕地看着四周。浅川星知道,这是“秃鹫”的手下。她正想办法靠近,突然看到诸伏景光穿着黑色风衣,从另一个方向走向仓库。他的表情很平静,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起来就像普通的交易人员。
“苏格兰?”门口的男人拦住诸伏景光,语气警惕,“‘秃鹫’先生在里面等你,把包打开检查。”
诸伏景光没有犹豫,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一沓沓的现金,看起来是交易的定金。男人检查完,点了点头,让诸伏景光进去。
浅川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仓库里肯定不止“秃鹫”一个人,诸伏景光一旦进去,就等于羊入虎口。她快速观察四周,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根生锈的钢管,心里有了主意。
她捡起钢管,绕到仓库的侧面,找到一个破损的窗户。透过窗户,她看到仓库里有五个人——“秃鹫”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雪茄,另外四个手下站在他身边,手里都拿着枪。诸伏景光站在他们对面,正在和“秃鹫”交谈,看起来很冷静。
“钱带来了?”“秃鹫”吐了一口烟圈,眼神贪婪地看着诸伏景光手里的公文包。
“带来了,但我需要先确认货物。”诸伏景光语气平静,“组织要的货,不能出任何问题。”
“放心,”“秃鹫”笑了笑,拍了拍手,两个手下推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过来,“里面都是最新的军火,保证符合组织的要求。”
就在诸伏景光准备打开箱子时,“秃鹫”突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你不是组织的人!你是警察!”
诸伏景光心里一沉,刚想解释,“秃鹫”的手下已经举起了枪,对准了他。“把他抓起来!”“秃鹫”厉声喊道,“敢骗到我头上,我要让你知道厉害!”
浅川星知道不能再等了。她用力砸破窗户,拿起钢管跳了进去,对着离诸伏景光最近的一个手下狠狠砸了过去。那个手下没反应过来,被砸中后脑勺,当场晕倒在地。
“谁?”“秃鹫”和其他手下都惊呆了,纷纷转头看向浅川星。
“晨星?你怎么会在这里?”诸伏景光也很惊讶,他没想到浅川星会冒险过来。
“组织让我来支援你,怕你出意外。”浅川星快速编了个理由,同时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秃鹫”,“把枪放下,否则我开枪了!”
“晨星?组织的人?”“秃鹫”皱着眉,显然有些怀疑,“组织没说会派其他人来。”
“组织的指令,需要向你汇报吗?”浅川星语气冰冷,眼神坚定,“现在,要么放下枪,要么我让你尝尝子弹的滋味。”
“秃鹫”看着浅川星手里的枪,又看了看地上晕倒的手下,犹豫了。他知道组织的人手段狠辣,万一这个“晨星”真的是组织派来的,他得罪不起。
就在这时,仓库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秃鹫”脸色大变:“警察怎么来了?!”他不再犹豫,对着手下喊道:“撤!”
几个手下立刻收起枪,跟着“秃鹫”从仓库的后门逃跑。浅川星想追,却被诸伏景光拉住了:“别追,警察来了,我们不能被发现。”
浅川星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诸伏景光从破窗户跳了出去,躲进了附近的集装箱后面。没过多久,几辆警车开到仓库门口,警察们拿着枪冲了进去,却只看到地上晕倒的手下和那个装满军火的箱子。
“是谁报的警?”浅川星疑惑地问。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不是我。可能是有人看到了这里的异常,报了警。”
就在这时,浅川星的手机震动了——是降谷零发来的消息:“警察是我叫的,我查到‘秃鹫’最近和警方有勾结,故意引警察过来,帮你们脱身。你们现在安全吗?有没有暴露?”
浅川星松了一口气,回复:“我们没事,‘秃鹫’跑了,军火被警察没收了。组织那边可能会怀疑,需要想办法解释。”
“我会处理,”降谷零回复,“你们先离开横滨港,别被警察或组织的人看到。晚上我会联系你们,商量后续的对策。”
浅川星和诸伏景光按照降谷零的指示,避开警察和可能的眼线,离开了横滨港。坐在出租车上,诸伏景光看着浅川星,眼神里满是感激:“谢谢你,星。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危险了。”
“我们是队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浅川星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后怕,“只是没想到‘秃鹫’会突然怀疑你,还好警察来得及时。”
“可能是我刚才的表情不够自然,被他看出来了。”诸伏景光有些自责,“以后我会更小心。”
回到临时住处后,浅川星立刻开始整理今天的事情,思考如何向组织解释。她知道,“秃鹫”跑了,军火被没收,组织肯定会追问。她必须编一个合理的理由,既不能暴露自己和诸伏景光的身份,也不能让组织起疑心。
晚上,降谷零联系了他们。三人通过加密视频通话,商量对策。“我已经查过了,‘秃鹫’跑后,给组织发了消息,说交易被警察打断,怀疑有内鬼。”降谷零的表情很严肃,“组织让我们三个明天去杯户町的工厂,解释清楚这件事。”
“解释?恐怕是想试探我们吧。”诸伏景光皱着眉。
“没错,”浅川星点了点头,“我们可以说,是‘秃鹫’自己暴露了行踪,引来警察,我们为了不被牵连,才不得不撤离。至于军火被没收,就说我们来不及阻止。”
降谷零点了点头:“这个理由可行。明天去工厂时,我们要保持冷静,别露出任何破绽。另外,‘晨星’,你今天擅自离开监视岗位,组织可能会问起,你要想好说辞。”
“我会说,我收到消息,‘苏格兰’可能有危险,担心任务失败,才临时决定去支援。”浅川星早就想好了理由,“组织最看重任务完成度,只要我们强调是为了任务,他们应该不会过多追究。”
三人商量好细节后,结束了通话。浅川星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有些疲惫。今天的意外,让她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卧底的路有多危险,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但她没有后悔。看着手机里和降谷零、诸伏景光的聊天记录,想着伊达航、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他们在警校时的笑容,想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的天真烂漫,她就觉得,所有的危险和疲惫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保护你们,我什么都愿意做。”浅川星轻声说,眼神里满是坚定。
第二天,三人按照组织的要求,来到杯户町的工厂。莱伊和上次那个戴眼镜的男人都在,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地位很高的男人,自称“基安蒂的上司”,负责审问他们。
面对男人的提问,浅川星、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按照商量好的说法,冷静地回答。他们语气自然,没有任何破绽,成功骗过了男人。
“看来是‘秃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