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下去了,在湖底看到了什么?”
那片水下世界异常透明,没有水草摇曳,没有碎石铺底,连一丝植物的影子都寻不见,却藏着鲜活的生命。它们的体色本是纯粹的黑白,可定睛细看,仿佛有抹棕色在光影里闪了闪……不对,那颜色比黑色浅些,再揉眼时才发现,原是水面折射出的倒影。
可这倒影又透着古怪,不仅颜色偏淡,连摆动的方向都与“本体”相反,恍惚间竟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存在的它们。
你瞧,它们的尾巴像极了湖面上漾开的涟漪,白色的尾鳍舒展时,宛如透明的波纹在水中流转。游速时快时慢,快起来连目光都追不上,只留下一串细碎的光痕;慢下来又似一幅灵动的油画,每一寸姿态都真实得仿佛要从水里游出来。身上的鳞片比钻石更透亮,像是将钻石削成薄如蝉翼的鳞片状,覆在体表,还泛着淡淡的柔光。最特别的是眼睛,那是这单调湖底唯一的色彩,有常见的黑与褐,有异色的蓝与紫,甚至有从未见过的、像揉碎了星空的斑斓。它们嘴的两侧,垂着两条与体色一致的长须,光秃秃的没有鳞片,只是……
“停停停!”主角猛地打断,语气里满是不屑,“不就是水底下有群‘灯泡’吗?游来游去的,顶多算防水款。说实在的,把这些玩意儿捞上岸,不就是可重复利用的不耗电环保灯泡?”
他,一边搓着双手,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一边眼睛里直冒光,死死盯着水中游动的生物,那眼神,仿佛看见了一尾尾游动的金钱。
“天呐,这全是我的钱啊!”主角喉结滚了滚,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这么多条,我不得赚翻了?”
话音刚落,他嘴角就不争气地淌下了哈喇子,一半是对金钱的狂热渴望,另一半,是藏不住的贪吃念头。其实打从看见这些奇物的第一眼,他就悄悄琢磨过:这东西吃起来会是什么味?万一吃了,自己的身体会不会也跟着发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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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正蹲在岸边扒拉着石头,琢磨怎么找根结实的藤蔓编个网,脑海里就传来那道熟悉得能让他磨牙的机械音,带着惯有的欠揍腔调。
【系统】“我说你脑子里除了钱和吃,还能装点儿正经东西不?”
主角头也没抬,翻了个白眼怼回去:“哟,这不是大忙人系统嘛?今儿怎么有空管我捞鱼发财的小事了?”
【系统】“捞鱼?你怕不是想把自己捞进规则的小黑屋。”机械音里满是嘲讽,“那是镜影鱼,不是你锅里的下酒菜,更不是你摆摊卖钱的‘防水灯泡’。”
“少来这套。”主角站起身,叉着腰往湖里瞅,“我就捞两条试试水,能值几个钱还不一定呢。”
【系统】“试试水?”系统像是被气笑了,“你知道这鱼一片鳞片能净化多少污水吗?你知道它们眼睛里的能量能稳住附近的空间裂缝吗?就你那点眼界,也就看得见‘值几个钱’了。”
主角被戳中痛处,脸一沉:“我想赚钱怎么了?总比你整天冷冰冰地摆架子强。再说了,我还没动手呢,你急什么?”
【系统】“没动手?你那哈喇子都快淌进湖里污染水质了,还叫没动手?”系统毫不留情地拆台,“警告你,敢碰它们一下,我立刻给你触发‘财运逆流’buff 接下来三天你出门必掉钱,买东西必涨价,连喝口水都能呛着。”
主角瞬间僵住,摸了摸嘴角,果然还有没擦干净的痕迹。他当然知道这系统的尿性,说得出就做得到,上次就因为他偷摸捡了块灵气石想卖钱,被系统罚得连吃了三天清汤寡水的野菜粥。
“算你狠。”主角不甘心地瞪了眼湖里的灵鱼,“我不捞了还不行吗?至于这么跟我过不去?”
【系统】“跟你过不去?是你自己总往规则的枪口上撞。”机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没好气,“赶紧滚回去,再在这儿琢磨你的发财梦,我不介意给你加个‘走路顺拐’的附加效果。”
主角嘁了一声,嘴里嘟囔着“死系统真多管闲事”,却还是不情不愿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步三回头地往岸上走。心里那点贪财的火苗刚冒头,就被这老冤家浇得透凉,只留下满肚子的憋屈,果然,每次他想搞点“小创收”,这系统总能精准地跳出来拆台。
主角名字,哦,随便吧,爱叫什么叫什么,这边就叫俗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