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西边一栋被岁月抹上痕迹的房屋二层,宋昭翌站在遍布斑锈的铁门前,房子古旧不隔音,听见一墙之隔的屋内一阵一阵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拿出钥匙开门。屋内一片狼藉,酒味弥漫,遍地翠绿色被摔碎的啤酒瓶玻璃,他的父亲手拿饮空的啤酒瓶指着空气辱骂到:“你不就是婊子吗?你,去红灯街卖,赚钱了给我,拿钱给我去赌!婊子!去卖啊!”所用之词不堪入耳,父亲喝大了脚步虚浮,站不稳,宋昭翌对此情此景只是麻木的看着,早就习以为常,每次父亲喝醉玻璃瓶不往他身上砸他都甚至应该感谢。
江岁晚回到家,上桌就能吃到美味热乎的饭菜,母亲为她勺汤,父亲往她碗中夹肉关心询问她今天在新学校过的怎样?高不高兴?江岁晚嘴里嚼着肉回答:“高兴。”江岁晚看向母亲,瞳眸比平常再明亮些许,“母亲,今天我在学校再见到了宋昭翌,而且是同班级。”江母理解童年玩伴分别有幸再会的心情,也不会扫江岁晚的兴,随带惊喜道:“哇塞!那你们有缘分啊!”
夜深时分,窗外风吹过,吹动树的枝叶轻轻摇曳,窗内是现时只留开一盏台灯的闺房,昏黄灯色照明,江岁晚坐在书桌前提起笔,叙写下今天的日记:
(叙写当天日期)
今天正式入学新的学校,同学们热情的我快招架不住៸៸᳐>⩊<៸៸᳐ (happy小猫),显得当初担心半路插班难以融入完全是多余。
还有,今天与宋昭翌重逢,他对比以前变高变帅,话却变的更少了,他不再是我可以压他一个头的宋昭翌了,但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摔破了膝盖想哭又努力忍住那副倔犟样子。
完笔,江岁晚关上台灯,躺入床,用被子裹住自己,沉入香眠。
翌日,晨跑结束,暑假在家懈怠的同学此时累到腿肚子发酸,回教室时紧揽扶手可以算做将自己拖上楼梯。
班级里面刚齐人,班主任紧接抱着一沓复习资料进入,走上讲台,捏着麦克风通知全班:“照常学期,开学下一周就是全科检测。”过后匆匆离开,留下学生们哀嚎一片。
下课铃响,到点用餐,高中生就不再能像初中时那样一路飞跑到食堂抢占餐桌位置,学业的压力定出了他们沉重的步伐。
陈洛溪挎着江岁晚胳膊,两人不疾不徐走去食堂,路上亲和的交谈消磨了她们之间的距离感。
午睡时间仅有一小时,起床铃闹醒了在睡眠中的学生,学生零散走出宿舍楼,无精打采,还贪恋沉醉在方才那使他们飘飘欲仙的睡眠之中。
下午课程中,老师点名字起来回答问题,作为新面孔的江岁晚是首选,但一门课程的老师却偏偏那么没眼力见,让她在还没熟悉的班级里挑一人与自己一同作答,江岁晚四周环视,同学一双双眼睛视线落到她身上,她的心率被紧张打乱,好幸在于陈洛溪主动站起身接下问题为江岁晚破开尬局。
by清水流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