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汀“饶你?”
苏晚汀直起身,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苏晚汀“那些被你坑害的伙计,被你蒙骗的主顾,谁来饶他们?”
她转头看向门口,高声道:
苏晚汀“秦风!”
玄色劲装的身影应声而入,秦风大步走到苏晚汀面前,单膝跪地:
秦风“小姐有何吩咐?”
苏晚汀“王掌柜勾结安远王府,以次充好,即日起撤去他所有职务,没收全部赃款。”
苏晚汀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前堂,
苏晚汀“从今日起,所有进出货必须登记在册,每一笔银钱往来都要报给我过目!”
秦风“是!”
秦风沉声应下,起身对身后侍卫道,
秦风“把王掌柜带下去,交给苏丞相发落。”
侍卫上前架起瘫软的王掌柜,他还在哭喊着求饶,却被强行拖了出去,声音渐渐消失在巷口。
苏晚汀看着满室沉默的伙计,放缓了语气:
苏晚汀“王掌柜的错,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好好做事,锦绣阁绝不会亏待大家。”
伙计们闻言,都松了口气,纷纷躬身道:
“谢小姐!”
苏晚汀拿起账册,指尖划过“恒昌商号”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王掌柜只是个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安远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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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被拖走不过一个时辰,锦绣阁前堂的铜铃就被人狠狠撞响,“哐当”声震得梁上积灰簌簌往下掉。
王虎“谁他娘的敢动我爹!”
粗哑的吼声伴着沉重的脚步声闯进来,十几个壮汉簇拥着个穿酱色短打的青年,正是王掌柜的儿子王虎。
他手里拎着根手腕粗的木棍子,进门就砸向柜台,雕花梨木瞬间缺了块口,绸缎散落一地。
伙计们吓得往后缩,几个胆子大的想上前阻拦,却被王虎身边的人推搡着撞到货架上。
苏晚汀“都给我住手!”
苏晚汀从账房快步走出,月白褙子下摆扫过满地绸缎,眼神冷得能冻住人,
苏晚汀“王虎,你爹勾结安远王府,以次充好中饱私囊,是他咎由自取,你若敢在锦绣阁撒野,休怪我不客气!”
王虎转头看见她,脸上横肉抽搐,呸了一口:
王虎“苏晚汀你个小贱人!我爹待你家忠心耿耿,你却卸磨杀驴!今天我不砸了你的铺子,就不姓王!”
说罢举着棍子就朝苏晚汀冲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身影如疾风般掠过,秦风瞬间挡在苏晚汀身前。
他没拔刀,只侧身避开棍子,左手扣住王虎手腕,右手顺势往下压。
“咔嗒”一声脆响,王虎的胳膊被拧得脱臼,棍子掉在地上,疼得他惨叫出声。
秦风“还不快滚。”
秦风声音冷冽,目光扫过那些壮汉,眼底的杀意让众人下意识后退。
可王虎带来的人里有几个是街头混惯的泼皮,见同伴吃亏,抄起旁边的板凳就朝秦风后背砸去。
秦风听得身后风声,侧身躲闪的同时,左臂猛地发力,将王虎甩出去撞到门框上。
也就是这一下,他左臂肩胛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三年前在北境执行任务时,被敌军箭矢贯穿肩胛留下的旧伤,竟被这猛力扯动了。
秦风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左手下意识按在肩胛处,指缝里很快渗出血迹,染红了玄色劲装。
云芝“秦风!”
苏晚汀惊觉不对,刚要上前,就见云芝比她更快地冲了过去。
云芝手里还攥着刚才为苏晚汀准备的伤药,那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上好金疮药,平日里宝贝得很,此刻却慌慌张张地打开瓷瓶,想为秦风包扎。
云芝“秦风,你伤得重不重?快让我看看!”
云芝急得眼眶发红,伸手去解秦风的衣襟,想查看伤口情况。
就在她的指尖碰到秦风领口纽扣时,一阵风卷过,将他松开的衣襟吹得敞开些。
云芝的目光突然顿住,落在他胸口露出的半角素色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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