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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冰与无下限(上)

咒回:与五条悟同期的那位冰美人

四月,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群山环抱中的古老校舍仿佛与世隔绝,蜿蜒的石阶两侧,百年樱树正值盛放,粉白的花瓣如雪纷飞,落英铺满了青石板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草木清气。

夜蛾正道站在校舍门口,宽阔的身躯像一尊铁塔,墨镜下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他看着缓缓走来的三个身影,内心叹了口气。这一届的学生……资料上看,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其中两个,光是他们的姓氏就足以在咒术界掀起波澜。

脚步声渐近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改制过的黑色高专制服的少年。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头醒目的白色短发根根直立,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小的圆形墨镜,嘴角咧开一个肆无忌惮的弧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嚣张气焰。他走得并不快,却奇异地总比旁边的人快上半个身位,仿佛整个世界都该为他让路。

五条悟

紧接着,是一个同样穿着高专制服,但气质截然不同的少年。他留着怪异的刘海,耳朵上打着黑色的耳扩,神情温和,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看透一切的微笑。他步伐沉稳,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周围的环境,带着审视与思索。

夏油杰

而最后一位……

夜蛾的目光越过前面两人,落在了那个稍慢几步的身影上。

浅冰蓝色的长发,如同最高山巅万年不化的冰川折射出的最纯净的光泽,柔顺地垂落,发丝随着微风和落樱轻轻拂动,泛着丝绸般的冷光。来人身形纤细,比前面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要稍矮一些,同样穿着高专制服,却穿出了一股清冷出尘的味道。

他的肌肤是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细腻得看不见毛孔,五官精致得超越了性别的界限,眉眼如画,鼻梁秀挺,唇色是极淡的粉,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近乎非人的美貌。然而,最让人心惊的是他那双眼睛。同样是浅冰蓝色的瞳仁,颜色比发色更深一些,如同极地深海冻结了万年的寒冰,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疏离,甚至带着一丝非人的空洞。

他就那样安静地走着,周遭纷扬的樱花似乎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在他身周形成一个无形的、冰冷的屏障。热闹的春意在他身边悄然褪色,仿佛连声音都被吸走了。

长谷川零

五条悟率先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大大咧咧地站到夜蛾面前,墨镜滑下一点,露出那双被誉为“六眼”的、璀璨如苍穹碎片的蓝色眼眸,上下打量了一下夜蛾正道

夏油杰随后而至,礼貌地微微颔首:“我是夏油杰,请多指教。”他的目光也好奇地落在最后的零身上。

零终于也走了上来,停在几步远的地方,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得如同山涧敲冰:“长谷川零,请多指教。”语速平稳,没有任何起伏。

夜蛾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三人:“我是夜蛾正道,未来将是你们的班主任。进去吧,还有一个同学已经到了。”

教室很是传统,木质结构,透着岁月的痕迹。

一个棕色短发的女生正靠在窗边,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看着窗外的樱花,神情有些慵懒和漠然。听到动静,她转过头来,看到进来的三人组,尤其是五条悟和长谷川零这对比极其鲜明的组合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没什么兴致的模样。

“家入硝子。”她简单自我介绍道,算是打过了招呼。

“哦~反转术式使用者?”五条悟的六眼瞬间看透了一切,他毫不客气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双腿直接架在了课桌上,兴趣盎然地看着硝子,“挺稀有的嘛。”

夏油杰对硝子礼貌地笑了笑,找了个位置坐下。

零则安静地选择了靠窗最角落的位置,轻轻坐下,将长发拢到一侧,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对外面的樱花树更感兴趣,完全隔绝了教室内的初次见面的微妙气氛。

夜蛾走上讲台,开始了新生入学的例行讲话,关于咒术师的职责、高专的规矩等等。五条悟听得漫不经心,时不时插科打诨;夏油杰听得认真,偶尔提问;家入硝子一副“知道了”的表情;长谷川零则始终看着窗外,仿佛置身事外,但夜蛾知道,他其实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咒术师的存在是为了保护非术师,祓除咒灵,维持平衡……”夜蛾沉声道。

“保护非术师?”五条悟嗤笑一声,打断了夜蛾的话,“那些弱小的人类?凭什么?老子可是最强的,才没兴趣当他们的保姆。”他的话语尖锐而傲慢,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未曾经历过挫折的狂妄。

夏油杰微微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五条悟,又暂时按捺了下去。

零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极淡地扫了五条悟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冰蓝色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波澜,像是冰湖表面被风吹过的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涟漪。他似乎对五条悟的话有所反应,但又似乎完全没有。

夜蛾对五条悟的发言似乎早已预料,并没有动怒,只是严肃地重申了咒术师的职责所在。

第一天的课程就在这种略显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主要是互相认识和理论概述。

放学后,五条悟伸了个懒腰,一把勾住旁边夏油杰的脖子:“杰!走了走了,去看看宿舍,然后去找点吃的!这山里肯定没什么像样的甜品店,麻烦死了!”

夏油杰无奈地笑了笑,对于五条悟这种自来熟且强势的交往方式,他似乎适应良好:“悟,你先松开我……硝子,要一起去看看吗?”

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不了,我回宿舍补觉。”她摆摆手,率先离开了教室。

五条悟这时才像是突然想起角落里还有一个人,他松开夏油杰,几步就跨到零的桌前,俯下身,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猛地凑到零的眼前,墨镜后的六眼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几乎要贴到零的脸上。

“喂,你叫长谷川零是吧?”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长谷川家的?听说你的术式跟冰有关?很厉害的样子?来来来,给老子看看?我们打一场怎么样?”

零被他突然的靠近和连珠炮似的问题弄得微微一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五条悟身上散发出的强大而独特的咒力波动,以及那层无形的、隔绝一切的“无限”。一股极淡的、本能的寒意开始以零为中心悄然弥漫,桌面上凝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

零抬起眼,平静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苍天之瞳,声音没有丝毫波动:“五条悟。离我远点。”

“为什么?”五条悟非但不退,反而得寸进尺地伸出手,试图去碰零那缕垂在胸前的浅冰蓝色长发,“你头发颜色挺特别的嘛,像冰一样,是真的吗?摸起来是不是冷的?”

他的手指并未真正触碰到发丝,在距离几毫米的地方被无下限阻隔。

但就在那一瞬间,零周身的寒气骤然加剧!

“咔——”

以零的座位为中心,冰冷的寒气肉眼可见地扩散开来,地板、桌面、窗户玻璃瞬间覆盖上一层坚冰,教室内的温度骤降十几度,连空气中飘浮的尘埃都被冻结。零浅蓝色的眼眸中寒意更盛,他并未发动术式,这只是他情绪轻微波动下自然的咒力外泄。

五条悟脸上的玩世不恭收敛了一些,六眼微微睁大,清晰地“看”到了那极致寒冷咒力的本质与威力,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了更加兴奋和感兴趣的笑容:“哇哦!厉害啊!这就是绝对零度的前奏吗?连老子的无下限都能感觉到冷意了!”

夏油杰在一旁看得心惊,连忙上前打圆场:“悟!别闹了!长谷川同学,抱歉,悟他就是这样……”

零没有看夏油杰,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五条悟,周围的冰霜并未消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离、我、远、点。”

五条悟撇撇嘴,终于直起身子,稍微后退了半步,但眼神依旧灼灼地盯着零,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好吧好吧,真小气。不过……你很强,零。”他第一次直接叫了零的名字,带着一种强者之间的认可和挑衅,“我记住你了。下次一定要好好打一场!”

说完,他转身揽住夏油杰,大笑着朝教室外走去:“走了杰!饿死了!”

夏油杰被拖着走,回头略带歉意地看了零一眼。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零一个人,以及满室的冰霜。

零静静地坐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许久,周身的寒气才慢慢收敛,教室里的温度逐渐回升,冰霜悄然融化,只在桌面上留下些许水渍,仿佛刚才的极寒从未存在过。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浅冰蓝色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窗外,樱花依旧纷飞烂漫。

而教室角落的冰冷,似乎与这片春意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其中。

初次的相遇,并不愉快,甚至充满了冲突和戒备。

但命运的丝线,已然将这三个性格迥异、却同样强大的少年,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

属于他们的,咒术高专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那些欢笑、碰撞、争执、并肩作战的岁月,正如同窗外无尽的樱吹雪,缓缓落下序幕的第一片花瓣。

看的时候尽量不要带脑子。 新人第一次提笔,可能会有写的不好的地方,原著人物可能会有微微的ooc,可能会淡化夏油杰的存在(并不是讨厌他)不喜勿喷,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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