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生

贺穗霖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小手揉着眼睛往贺峻霖怀里蹭了蹭，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软糯

贺穗霖“哥哥，天亮啦？”

贺峻霖一晚上没睡沉，听见动静立刻睁眼，摸了摸她的头

贺峻霖“醒了？再躺会儿，等下带你去买人类的早餐”

旁边沙发上，宋亚轩和刘耀文也醒了，严浩翔正拿着手机看时间

严浩翔“等吃过早饭，我和刘耀文先去结界那边看看，你们带着穗霖在公寓等着”

贺峻霖点头应下。等两人出去买了豆浆油条回来，贺穗霖小口啃着油条，眼睛亮晶晶的

贺穗霖“比族里的麦饼还要软乎乎的”

正说着，严浩翔和刘耀文回来了，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贺峻霖心里一沉，刚要开口问，刘耀文先开了口，声音压得低

刘耀文“结界那边不对劲，去看看吧”

几人赶紧收拾了下，贺峻霖抱着贺穗霖，跟着两人往小树林赶。离着还有段距离，就见原本该隐在藤蔓后的结界处敞着个大口子，周围的草木倒了一片，哪还有昨天那两个黑衣人的影子。

贺峻霖心怦怦跳，快步跑过去——结界的光膜彻底散了，地上压着几道杂乱的脚印，旁边老槐树下压着张泛黄的纸条

他伸手把纸条抽出来，指尖都在抖。上面是长老熟悉的字迹：“峻霖、穗霖，及亚轩、耀文：猎手寻踪而来，族中已提前移居，勿念。结界已破，猎手或仍在附近，切勿回聚居地，自保为上”

贺峻霖“移居了……”

贺峻霖喃喃念着，心里空落落的。他没了父母，长老和族人才是家人，如今连个能回去的地方都没了

贺穗霖似懂非懂，拽了拽他的衣角

贺穗霖“哥哥，我们不能回家了吗？”

贺峻霖“能的”

贺峻霖把妹妹抱紧了些，声音哑着却强撑着稳

贺峻霖“我们先找地方住着，等安全了就去找长老”

宋亚轩也慌了，拉着贺峻霖的胳膊

宋亚轩“那我们现在去哪？”

严浩翔捏了捏眉心，忽然瞥到不远处学校的方向——那所包含了小学到高中的学校正开着门，有学生背着书包往里走。他眼睛亮了亮：“有办法了。”

严浩翔“有办法了”

几人正愣着，刘耀文忽然往树后缩了缩，低声道

刘耀文“有人来了”

几人赶紧躲到树后，就见昨天那两个黑衣人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仪器似的东西，正往结界这边扫，嘴里嘀咕着“肯定有漏网的”

贺峻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死死捂住贺穗霖的嘴，直到那两人走远了才松口气

严浩翔“不能在待在这里了”

严浩翔压低声音

严浩翔“去学校。我爸认识学校的校长，就说我们是转学来的，穗霖也能去小学部，暂时先住学校宿舍，他们总不能追到学校里来”

这是眼下最稳妥的办法了。贺峻霖点头

贺峻霖“就这么办”

严浩翔立刻给家里打了电话，三言两语说清了情况，挂了电话道

严浩翔“我爸跟校长打过招呼了，我们现在过去办手续”

几人不敢耽搁，快步往学校走。到了校门口，校长已经在等着了，是个和蔼的中年男人，看了看他们几个，又特意揉了揉贺穗霖的头

万能人物校长：“严先生都跟我说了，你们放心住下。穗霖去小学部一年级，峻霖、亚轩、耀文和浩翔一起去高二（三）班，行吧？”

宋亚轩“穗穗乖，小学部有好多小朋友，还有滑滑梯呢，放学哥哥就来接你”

贺峻霖也摸了摸她的脸

贺峻霖“中午哥去给你送零食”

小姑娘这才松了手，被老师牵着往小学部走，走两步还回头朝他们摆手

几人看着她进了教学楼，才跟着校长往高中部走。进了高二（三）班的教室，班主任把他们领到讲台上介绍

老师“这是新来的转学生，贺峻霖、宋亚轩、刘耀文，大家欢迎”

底下响起掌声，贺峻霖低着头，眼角余光瞥见严浩翔坐在靠窗的位置冲他摆手——他本来就在这个班

等坐到严浩翔旁边的空位上，贺峻霖还晕乎乎的。昨天还在为偷跑沾沾自喜，今天就成了“转学”的学生，连家都回不去了

宋亚轩坐他另一边，戳了戳他的胳膊

宋亚轩“别想了，至少现在安全。等放学去接穗穗，给她买糖吃”

刘耀文也在后排点头

刘耀文“我去打听打听猎手的消息，总能找到办法联系上长老”

贺峻霖看着窗外——小学部的操场上，贺穗霖正被几个小姑娘围着，手里拿着宋亚轩早上给她的小兔子发卡，好像笑了，他心里慢慢定了些

是啊，至少他们几个还在一起，穗霖也好好的

只是摸着书包里长老留下的纸条，他悄悄攥紧了拳——等安顿下来，一定要找到猎手，找到长老，总有一天能真正“回家”的

旁边严浩翔递过来一本课本，低声道

严浩翔“先听课吧，别被老师发现走神了”

贺峻霖抬头，撞进严浩翔的眼睛里，那里面没慌没乱，只有稳当的笃定。他忽然就不那么怕了，点了点头，翻开了课本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页上，也落在操场上贺穗霖的笑脸上。这趟意外的“上学”，或许会比想象中更久，但只要他们五个在一起，好像就没什么过不去的